“娘的，谢州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大萝卜。”夏季青咒骂。
谢州没回答夏季青的问题，本以为谢州会带着一众徒众拦住他，谁也没想到，谢州眼睁睁看着他和如是离开，竟也没拦。
“咱们真去十方界啊？”早在如是和夏季青在卸甲楼里悄悄谈到菩萨心的事，谢府就派了人去十方界四处搜查，如是在卸甲城出去的时候联系到的十方界的人，才坐实了谢府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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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去无相海看看吗？”
“那还是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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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卸甲城越远，夏季青就越安心，谢州既然能放他走，也不至于再抓他回去……吧。
“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就要拉最外面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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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蹭亮蹭亮。”一看就经常被摸。
“像你的脑袋一样？”
“……”再跟他解释一句，他就跟卸甲城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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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界在海上岛屿之上，中间有一个大的岛屿，周围围着各种各样的小岛，整体就是十方界。
夏季青还没去过海上，印象里大家都坐着各种各样的游轮，欢快地过去度假，或者潜艇，类似于蓬蓬船的小舟，这还是第一次见。
夏季青脸一白，指着小舟，“这……航海？”
老天爷在逗我吧。
“有什么问题吗？”一旁的渔夫也不懂了。“我们都坐这个下海啊。”
……这一个浪来连人带船能一起栽海里吧！
渔夫见夏季青害怕，安慰道，“你也别怕，俺们这里打渔的，这段日子养鱼期，咱们都改行带人。俺们来来去去多少年了，肯定不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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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青不信渔夫，转头问如是，“真的啊？”
如是凑近夏季青，“小僧在这里待了十几年，每次看到他下海，也没见过他打到什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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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的，就不能出去冲个浪呗？
渔夫见好不容易来个客人还要跑了，赶紧说，“这海里我哪里都熟悉，跟着我准没错，什么地方我都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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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青见他保证，稍稍安心了些，“那咱们走呗”。
渔夫把船推下海，撑着船走了，夏季青看着慢慢远去的海岸，始终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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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保佑渔夫靠谱。
“十方界多远啊？”
“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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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按照古代这个交通工具，也还好。
“一个时辰就能到，如果你肯加钱，俺们给你一个时辰到。”渔夫打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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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行，如果你真一个时辰到，我双倍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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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渔夫走到船尾，不知道按了什么，船嗖嗖地往前行，渔夫跑到船头，蹲在那里守着一个八卦图。
夏季青震惊了，“这是啥啊？牛批啊，兄弟。”
“这可是俺们家的独门宝贝。俺祖上流传下来的。鲁班旁家！”渔夫一脸骄傲。
这祖上怕不还是个高手啊。
海上航行，最开始还挺有趣的。近距离接近船翻的刺 激，靠近海水，伸手就可以触摸到。除了有点心惊胆战，安全还不是很能有保障，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夏季青走了一路早就累了，没过多久呼呼大睡起来。
如是闭着眼睛打坐，也忘了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如是耳边响起了呼噜双重奏。海上航行如此无聊，也难怪他们睡着了。
等等……双重奏？
如是猛然睁开眼，渔夫跪在船头，头趴在上面，口水流了下去，脸正对着的是那八卦图。
如是：“……”
整个世界都是沉睡的，只是如是一人清醒。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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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睡得很死，如是喊了半天也没喊醒。无奈只能一拳下去，唤起渔夫沉睡的责任感。
“谁打俺？”渔夫眼睛一瞪，四处看，一看到如是，整个人冷静了下来。“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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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望着前方，默然不语。
“那个撒”，渔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挠出了一手油，随手往船头擦了擦。
“……”如是在犹豫要不要坐起来。这船底似乎也不是那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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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迷路了。”渔夫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起来没有丝毫地愧疚，像是经历得多了，连脸都无所谓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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