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在沈潋的央求下，徐衍舟答应帮她补习，一直到期末考试之前。
她刚开始还挺高兴，以为能像木兰兰说的那样可以和他加深感情。但可惜，高三的课业比她想象得要重得多，恨不得连下课时间都占用掉，于是只能换成云补习。
沈钦慕最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状态，玩命的开始学，方芳看他有这样的自觉，大为欣慰。
徐衍舟也来得少了一些，可偶尔，沈潋正在满头包的对着摄像头问题的时候，沈钦慕总是突然冲出来，把另一道题拿出来问。
她每每都恨不得，把他直接从窗户里扔出去。
周二，晚上吃过饭以后，沈潋立马窝进房里，打开视频，想趁着沈钦慕今天不在，一次性把自己几天堆积的问题全部解决。
可是当视频了半个小时以后，终于被练习册上的题目彻底打败了。
今天的数学作业一共三道大题，沈潋只会做一道，而且还是错的。
开始设定的宏伟蓝图，不到一个小时，就胎死腹中，更别说前几天不懂的题了。
而且徐衍舟讲的东西，她有一半都是迷惑状态，觉得自己听过，但是又好像没听，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啊...”
和数学题大眼对小眼十五分钟以后，沈潋终于坚持不住，倒在桌上，她伸出手指敲一敲屏幕，对面的人抬起头来。
“有没有能够速成的方法，让成绩突飞猛进的那种。”
徐衍舟想了想，继续看书，“有啊。”
沈潋惊坐起，“什么？！”
“做梦。”
“......”
“我还是老老实实做题吧。”她撑起脑袋，又继续去和数学题大眼瞪小眼，这会没瞪出个什么来，眼皮却开始打架，没一会又趴了回去。
“叩叩...”
敲桌面的声音从视频里传过来，沈潋一抖，抬头看见徐衍舟，瞬间醒，她抹了把脸，在椅子上靠会，“不行，我得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徐衍舟的书看到一半，对面的人还没回来。
刚才沈潋出去的时候没关视频，说是很快，他也没在意，视频就一直开着，直到他洗完澡，才听见对面传出动静。
“你还在吗？”
沈潋突然出现在屏幕里，已经换了个样子，似乎也洗了个澡，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对不起哦，我刚才没控制住，在浴缸里睡着了，就顺便洗了个澡。”
“嗯，继续吗？”
徐衍舟想说要不然今天就到这吧。
但显然沈潋并不这样想，她把iPad抱到床上，趴在床上重新读题。
他看她快把笔盖咬烂了都没写一个字，索性放下书，“我再给你讲一遍。”
沈潋心虚地笑，立即答应，“好啊。”
十分钟后。
“懂了？”
“嗯...嗯！”
沈潋开始写步骤，总算解完，她把iPad的摄像头转换，拿起来照给徐衍舟看，“对吗？”
“嗯，这题的公式要背熟，很大可能是考点。”他看时间也不早，“今天就到这，你早点休息。”
“等等一下...”沈潋趴回去，把镜头对着自己，“我觉得我现在很有解题思路，不如我做下一道看看。”
徐衍舟看一眼手表。
“我很快就解出来，很快。”她打保票，马上投入去解题，发现这题和上一题考的知识点差不多，着手写起来。
他看她正在动笔，也没催，继续看自己的书，时不时抬下头看沈潋写完没有。
忽然，他停了一下。
视频里，因为沈潋是趴着的，身上的睡衣宽大得几乎是把整个人罩住，以至于领口很开，略低一下就能看见衣服里面的光景，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姿势。
意识到这点后，徐衍舟几乎是瞬间就移开目光，掩唇轻咳了一声，不自然道：“今天到此为止，题明天再看。”
然后，视频终止。
沈潋沉浸在解题的思路里，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界面就跳了回去，她云里雾里，“什么情况？”
视频关闭之后，徐衍舟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一会。
末了，低声咒骂一句，起身去洗手间，又冲了个澡才出来。
－
为了英国之行，沈潋这一个星期，把所有能背的该背的公式全背了。
历史政治的要点她每节课都在看，徐衍舟说她的进度太慢，各科都要从头开始，以至于别人在复习的时候她在背课文，别人做题的时候她还在背课文。
这样的魔鬼训练持续一周，有没有效果不好说，反正脑子是快不够用了。每次木兰兰问她个什么，她都要反应好久，就好像反射弧从无数文字数字中间穿过去，才能得出结果。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借着大课间，她来找徐衍舟来拿他出的模拟试卷，结果人不在，又去学生会开会了，让她等一会，于是沈潋就坐在他的座位上和木兰兰发消息。
——“你要坚持，想到两个星期后你就可以在英格兰的土地上驰骋了，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英国君主立宪制，一点没有快乐的感觉。”
——“那你多看两眼徐衍舟，说不定，精神就亢奋了。”
——“我倒觉得我最近看他都快看免疫了，快找不到心动的感觉了都。”
——“......我为什么有一种被炫耀到的感觉。”
沈潋浅笑出声，手指飞快，光顾着在手机上打字，全然没有注意到面前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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