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说:“你不确定他是不是也对你付出过同样的感情,所以你一直都处于患得患失状态,他离你很近,你却抓不住。我真不知道,过了那么久,自己居然会出现这种情感。从理论上来说,你是未来的我,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更清楚。”
“我手上现在有一样东西,他还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更不打算给他。他知道的话,可能会不顾一切手段来夺取这样东西。”
“为什么不告诉他?”
“因为那东西连着我的命脉,没有那东西,可能再过不久,我就要随风飘散,毕竟我早就死过一次了。我承认我很自私,很想再陪他长一点……”
二号啧了一声,也没问是什么东西,毕竟要是能说,早就说了。揉揉他的头:“真的是,过了那么久,连我们一开始学的都忘了吗?”
云微可以说是这个戏庄核心成员,一开始学的,是推测人心,观察神色。
这个很重要,学会了,他们就能观察到客人们的喜怒哀乐,好准备下一步。
二号说:“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试试他……”
二号和他悄悄说了个计划。
云微虽然觉得很有用,但整个人都在犹豫。
二号也没逼他,点到为止,没再说什么,让他自己消化。
云微不需要睡觉,但二号有点顶不住,先去睡了。
可能都忘了门外发生过什么吧,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传来声音了。
云微扒开后面的窗户,此时从这里看出去,正好能看到一抹月色,黑漆漆的天空中星斑点点,底下竹林间是风带来的天籁。
处在这样的环境里,让人安心下来。
第二天,虽然昨晚睡的得晚,但是生物钟作祟,二号早早就起来了。
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门外一片清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今天的行程也有些满,动完早餐,二号今日轮值,得赶到后院去。
但临时给耽搁了一下。
院子里没有丫鬟,但不代表云微那个时候没有丫鬟。
他的丫鬟都住在别院,未经允许也不得进入楼中,而且他都不需要丫鬟跟着,不习惯。所以每次有事时,都是丫鬟满庄子找,一来二去,大家都习惯了。
丫鬟急匆匆过来:“姑娘,知县府傅小姐想见一面。”
二号露出一副惊喜的模样:“快快请进来。”
实际上,云微知道,他很不耐烦,但是一时间不好得罪这些公子小姐。
人家一大清早就来守你,不见一面合适吗?
傅小姐就在不远处的亭子,按照戏庄的规矩,就算她是知县的女儿也不能私闯。丫鬟得令过去汇报。
傅小姐长得自然是闭月羞花,一副大家闺秀做派,进退有度。
傅小姐走到二号面前,微微一笑:“云姑娘,好久不见。每次见到云姑娘这般容貌,都惊为天人,嫣然真是自愧不如。”
打官腔嘛,谁不会,二号更是笑脸相迎:“傅小姐说笑,谁见小姐不得说一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这位傅小姐一大清早就来找他,当然不止是为了让他夸两句。
二号话音一转:“记得上次傅小姐匆忙告辞,你我二人还有一局棋子未定输赢,不如今日?”
“正有此意。”
二号领人到中庭,树下摆有棋盘,傅小姐与二号落座,丫鬟匆忙去沏茶,云微自觉端来棋子。
二号先让:“傅小姐持何色?”
傅嫣然也谦让:“云姑娘先动子吧。”
二号也就不谦让了,先落一子。
云微下棋还行,这也是必修课程,但也没到战无不胜的地步,只能说一般般,毕竟人来这也不可能找他下棋。
云微将白子捧放于傅嫣然旁边。
傅小姐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问二号:“这位是?”
云微现在还带着面纱,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二号自然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这位是新收的贴身丫鬟,懂事。又聋又哑,脸上因为被烫伤了,怕小姐眼伤,故而遮遮。”
傅小姐点点头,既然二号说没事就没事。
傅小姐来这当然不是为了下棋的,双方落了几回子,就开始谈她此行的目的。
无非就是一些姑娘家家的吐槽,平时因为无处倾诉,憋得慌,就把云微当做树洞,只进不出,云微又会说话,总能给她们说舒坦来。
说了近一个时辰,终于说得傅小姐心旷神怡,便就此告别。
二号自然要送客的,最后到门口时多说了句:“傅小姐棋艺比上次更佳了。”
被夸谁都会开心,傅小姐笑吟吟地说:“云姑娘说笑,嫣然这棋艺拿出来只怕被人笑话。”
二号垂眸:“漫漫人生也正如一盘棋,落了子,便没有后退的道理。棋艺会有长进,人自然也得往前看。傅小姐且行且珍惜。”
点到为止,至于怎么理解,就是听的人的事了。
傅嫣然怔了怔,道谢离开。
被耽搁了一个多时辰,早课是不用上了。
二号和云微一同赶到后院去。
在外边的粗布小孩,不洗衣服了,在锅碗瓢盆,见到二号,怯生生地问好。
云微看着他们冻得开裂的手,眼里无法掩饰的恐慌与期待,无声地别开头。
二号应了声,直接往里边走。
这条路其实并不是必经之路,甚至得绕远一点,但云微除了特殊情况,每次都走这条路,可能是想来看看这些小孩吧。
云微自然是知道这些小孩喜欢他。
云微帮不了他们,见见了个心愿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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