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5
《夏日祭》
少时的白检和展律，尝试一点比较小清新的写法。
是毕业旅行。
——真不懂不过是上了个训练营的交情，这些人竟然无聊到这都能搞个旅行出来。
白玉堂烦躁地抓抓头发，头顶的巴士空调敬业地工作着，吹得整个车厢里都是密闭的清凉，除了白玉堂这儿独一处的燥热难耐。
此时的大巴正在驶向S市的高速公路上平稳行驶，与车内的凉爽不同，车外八月份的太阳正在毒辣地烘烤沥青路面，连车内的窗帘都挡不住一个劲往里边刺的毒日。
这群人是挺无聊的——白玉堂转转眼珠子，定格在正靠着热乎乎的窗玻璃看风景的展昭身上——跟着展昭来这一起无聊的他，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本来白玉堂一点儿都不想来的，可耐不住这猫非拗着。
连多余的争吵都不需要。白玉堂手机里拒绝的话就差点一下就能发送出去，硬是在展昭扯扯他衣角、用那种状似无辜的含了一汪软软的水的眼神盯着他之后，手指头鬼使神差地大转方向，硬是摁着一把删了。
这猫是真想出来玩。
白玉堂盯着展昭的侧颜放空，脑袋里一会游移在他答应出行之后展昭难得放松自在的笑容，像是往白玉堂嘴里塞了颗有着淡淡甜香的水果糖；一会落点于路旁某处掠过的单调树影上，撇着嘴嫌弃这有什么好看的。
展昭早就知道白玉堂来的不情不愿。可当时白玉堂脸上写着嫌弃，手上又拎出展昭行李箱里的衬衫，抖开重新叠巴叠巴，叨着“你这猫的自理能力什么时候能进步点”。
他也早就注意到白玉堂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焦躁难安的眼神了，他装作毫无知觉，等到车子走到快进入S市的某一路段时，突然转过头来。
“你干嘛。”白玉堂被展昭吓了一跳。
“快过来！”
展昭在座位上压着他小小的兴奋，低呼一声。
白玉堂身体往那边歪过去：“什么啊。”眼皮懒懒地一撩，却又在看清窗外什么光景时闭嘴不言了。
是海。
宽阔的双向八车道架在一片无际的蔚蓝上，然而只是在海面画上微不足道的一笔，天海一际，辽远无垠。人类的文明在这种对比下是多么渺小，于是站在这上面的看客能做的仅有默然的观赏，连赞叹都是多余。
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一种是晴天里清透无暇的蔚蓝，载着远处机场里不时起飞经过的飞机；而另一种是托举着粼粼金光的深蓝，幽深寂然。
白玉堂无法评判出哪一种带给他的震然更为深刻。他是见过海的，他和展昭生活的城市都离海域不远，所以从一开始听说跑到遥远的S市来看海时，只觉得荒诞又无趣——家门口就能见的东西，早就习以为常，有什么稀奇的？
可他从没在感受过在海面上的公路上飞驰而过的感觉，某一瞬间甚至让他产生自己是一只掠海而过的海鸥的错觉。
这一眼他就明白了，这一趟旅途是值得的。
为这难能可见的海天一色的盛景，也为身边人闪着小小雀跃的眼眸。
展昭翘起唇角，微微扬起下巴，有些小嘚瑟：“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白玉堂闻言迅速抽回目光，盯着展昭。
白玉堂的视线含着炙热，直直地撞进展昭眼底，就像海面上浮的一层浅浅金箔。
展昭感到不太自在，率先别开了眼。这是一个逃避的意思，他想他们都明白的。
白玉堂的确读懂了，然而他却不想结束。
这一段海上的公路好像怎么都走不到头，眼前是心上人，心上人身后是苍蓝的海。
正在看外面的人不少，白玉堂趁着这个空隙大胆地往展昭那处压了压。
“喂，你不要乱来。”
展昭缓慢地眨了眨眼，又是那种湿漉漉的无辜，仿若讨饶。
白玉堂凑过去，偏头在展昭颈侧咬了一口。牙齿叼住一块**，惩戒似的碾磨一下，松开时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他的手掌摁着滚烫的玻璃，连带着他手臂圈起的这一方小空间里都是碰撞的分子。
展昭微微瞪大了眼睛，为这个暧昧的举动。他羞恼地缩着脖子要躲。
白玉堂却没有进一步出格的举动。他用力制住展昭，但接下来只是把下巴轻轻地枕在了展昭的肩窝处，两人的发丝亲密地摩擦着，是一个很熨帖的姿势。
“别动，”气息温温热热地洒在展昭颈侧，他轻声说：“我觉得你更好看点。”
临近午饭时间抵达了这次旅行的目的地，S市郊的一处热门海滩，晚上他们将在这里露营，听说今天还会有一年一度的夏日花火会。
他们是乘坐飞机先抵达S市的邻市再转车来的。一顿舟车劳顿，这群年轻人丝毫不见疲惫，下车前还有女生在细声抱怨今日天气太不给她们皙白的肤色面子，一踩上柔软的沙滩就什么美丽包袱都顾不上了。
队伍里的男生是扎寨的首要力量，等忙活完毕后已经过了饭点。
帐篷都是自带的，已经按照大小分好了组，展白二人自然是在一起。
不远处的颜查散过来招呼展白二人去吃饭，有几个男生提前在附近的一家餐馆订了一顿海鲜餐。他与展昭和白玉堂是同一所大学的同学，又参加了同一个训练营，自然是相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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