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了绝美夕阳的家明突然兴致大发，提出要做饭。
六愣了愣，默默从冰箱里拿出两份咖喱牛肉饭，“那你来就负责去加热一下吧。”
“......速食餐也太没追求啦。”
“这不是速食，是AI钟点工做好，每天早上送来的。”
家明那着那牛肉饭露出了怀疑的小眼神：“AI做饭真的好吃吗？”
不过，他很快就被啪啪啪打脸了，饭热好之后，他必须承认，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饭。
果然，就算是25世纪，真相定律也还是存在的。
六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问：“有那么好吃吗？”
“我错了，你们AI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觉得国家没必要把我们复活了，你们就是地球未来的希望了。”
“你真的觉得，AI有那么好吗？”
“是啊！懂得多，能力强，还好看......”
六看似很随意地问，”你觉得，我很好看吗？”
家明非常老实地回答：“很好看，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六略微低下头，把忍不住上扬的嘴角隐没在发丝里，转移话题：“对了，明天你的通感器就会到了，同时会送你一个AI伴侣。”
“通感器？”家明好奇地问。
“25世纪每个人都要佩戴的，能让你看到虚拟场景和有AI虚拟形象等的工具，日常经常会用到。拿到手之后你就会懂了。”
“AI伴侣呢？”
六想了好一会，“一个无实体的性/爱AI。”
家明不解：“无实体？？？？无实体怎么性/爱？？对了，你之前不是说，现在的人都不谈恋爱，只和AI伴侣在一起吗？怎么会是和农农一样是无实体的呢？”
阿尔吉农不高兴了：“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家明忙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助手嘛，不一样。”
“你收到就知道了，而且，你不需要实体的AI伴侣。”
“为什么？”
六看着家明，微微一笑：“因为你有我了呀。”
家明表面镇定地嚼着牛肉，内心凌乱了。
嗯？
嗯嗯嗯嗯嗯？？？
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可以，嗯嗯嗯嗯嗯？
就是他是，嗯嗯嗯？？
就是我们，嗯嗯嗯？？
他具备了嗯嗯嗯嗯的功能？？？
啊？？？？什么？？？
又到了睡觉时间，阿尔吉农把房间的灯亮度调到最底，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家明觉得自己好似在水底一样。他看向窗外，阿尔吉农贴心地把房间的外墙调节为透明，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家明忍不住走到墙边，看着脚底下的这座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光让他觉得自己脚踏银河之上，整个星空都在为他闪烁，庆祝他的重生。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恐高了，反而觉得这样看下去，有一种不一样的快感。
虽然很中二，但是家明还是很想说，一种万人之上的感觉。
六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站在家明的身边，一起看着这个城市。
六：“很美吧？”
家明侧过头去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自己问了他关于衣服的问题，今天他穿上了睡衣，墨绿色真丝睡衣挂在他身上特别显廋，只扣了一个扣子的上衣隐隐约约地对外展露着自己的身材。幽幽的蓝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感。
家明有些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六的脸。
“干嘛？”六有些莫名其妙。
家明脱口而出，“你真好看。”
再一次被夸好看，这一回六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递给家明一个盒子，“欢迎来到25世纪。”
家明接了过去，打开盖子一看，居然是一本纸质书！而且，是自己当年最满意的一本作品，也是唯一一本出版了的作品。当时他拼命和编辑软磨硬泡了好久，才确定下来的。
家明有些激动，抱着书闻了一下，是那股熟悉的新书的味道！！！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你不是说，没有纸质书了吗？”
“的确没人买卖纸质书了，但我们公寓有3D打印机，只要找到电子版，就可以直接打印一本。”
家明直接坐在了地上，翻起了书。3D打印出来的内页和之前自己手里的那本略微不同，但已经非常还原了。他一瞬间记起自己第一次拿到这本书时，看到自己满意之作由虚的文字，变成实体的书拿在手里的时候的那种激动和兴奋。这份喜悦封尘了400年，依旧是最能出触动他的。
他很感动，眼眶略微红了，伸出手抱住坐在身边的六，低声在他耳边说，“谢谢。”
六看着身边睡着了但还是抱着那本书的傻子，实在是不太懂。
到底，这纸质书特别在哪里？占地方又不环保。
到底，为什么这么激动？
下午，六看到家明那么落寞，于是让阿尔吉农打印一本他的书，让他高兴一下。没想到，这傻子不单单是高兴，还感动到眼眶都红了。
六想不明白，凑过去学着家明闻了闻那本书，除了纸张的味道，什么都闻不到。
这老古董，真是让人不明白。
不过，看着他那傻乐的样子，六的心情好像也会不自觉地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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