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卢玓伏在赫平身上半天都没有动弹，赫平环着他腰的腿快要挂不住，忍不住推了推他，卢玓抓着他的手亲了一下，说道：“赫哥，生日快乐。”
赫平哑着嗓子骂：“这都十二点以后了。”
卢玓笑，坐起身来问他：“洗个澡？”
赫平摇摇头不想动弹，卢玓光着身子去拧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自己又简单冲了个澡，然后钻进被窝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趴好，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说道：“赫哥，晚安。”
赫平眼睛快睁不开，迷糊道：“晚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赫平一睁眼就看到卢玓的一张大脸在自己面前，他推远了一些，卢玓不满：“嫌弃我吗？”
“嫌弃。”赫平已经对自己破锣似的嗓子保持平淡心情了，每次他跟卢玓做完第二天早上都这样，明明晚上也没怎么叫啊。他面无表情道，“明天上课袁载肯定会杀了我。”
卢玓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金嗓子，塞一颗进他嘴里，说道：“含着，明天就好了，我定外卖，吃什么？”
赫平被药味冲得无欲无求，说道：“随便。”
说完想起什么似的，翻个身准备趴着，但刚一动就忍不住“嘶”了一声，卢玓立刻紧张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身上哪儿传来的不舒服赫平当然清楚，立刻就想到昨晚自己哭着求饶这人却越来越用力，便骂道：“我哪儿不舒服你不知道吗？”
卢玓心虚，讨好道：“我帮你揉揉呗？”
“滚！别碰我！”赫平带着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昨天少来一次不比什么强？
他忍着酸痛翻了个身趴着，从枕头底下拿出昨晚没看完的书，卢玓凑过来一起看，酸溜溜的：“下蛋的母鸡就在旁边，你非要看这颗蛋？”
“我乐意！”赫平翻到昨天没看完的地方，刚好是卢玓过生日的时候两人吵完架的那天，这一页上的赫平脸上被画了两块斑，旁边写着：丑八怪！
卢玓：“……”
他翻身就想逃，刚掀开被子就被人抓了回来，赫平身上还疼着，但还有力气把他按在床头，卢玓讨饶道：“赫哥，我错了，我说我自己呢，我丑，我才是丑八怪！”
赫平脸怼到他跟前，说道：“我才不丑呢，我可盐可甜。”
卢玓一愣，然后抱着他开始乐，一边亲他一边说：“嗯，我们平平又香又软特别甜，我爱死了！”
两人整个周日就腻歪在了家里，周一上学的时候在校门口碰到庄晟，庄晟严肃地围着他转了一圈，说道：“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要有血光之灾啊。小道这里有一个可避祸患的法子，你要不要听一听？”
赫平不知道他唱哪一出，挑挑眉道：“说说看。”
庄晟摸了把并不存在的胡子，说道：“你这是被狐媚之物缠了身，只要把那妖孽除掉，那你这一生将会顺风顺水吉星高照大吉大利今晚吃——呸！你将会免除血光之灾！”
卢玓晃了晃拳头，皮笑肉不笑道：“再胡说八道你就有血光之灾了。”
庄晟一向横着走，脖子一梗：“谁怕你？来啊！”
赫平一个头两个大，把卢玓往前推了几分，说道：“你先去教室，我跟他聊会儿。”
卢玓不想走，被赫平瞪了一眼后撇撇嘴走了。赫平搭着庄晟的肩膀，问道：“说吧，你对他到底有什么意见？”
庄晟正色道：“我不是对他有什么意见，像这样的狐媚之物，我是在为民除害！”
赫平平静地看着他，庄晟摸了摸鼻子，说道：“好吧，我是怕他不靠谱。”
不等赫平问，他自顾自说开了：“你都十八了就不说早恋不早恋了，可你俩都是男生，我们关系好不会说什么，但是别人呢？连哥的例子就在那儿，你不会不知道大家对这种事情是什么态度，到时候如果事情闹开了，你们俩怎么办？”
赫平说道：“当初郑云生没有放弃我哥。”
“可他是郑云生吗？”庄晟问道，“你能保证他能像郑云生对连哥那样也对你不离不弃吗？他是首城转来的，在那边有亲人有朋友，大不了再转学回去就行了，可你呢？你的根就在这儿，你不能像他那样一走了之。”
庄晟很担心：“赤赤，那样的日子太难熬了，我不想你再来一次。”
“我也不会再来一次。”赫平说道，“他当然不是郑云生，但他不会放弃我。庄晟，那样的日子我不会再来一次，有他在，永远都不会了。”
“可是——”
赫平笑道：“我不知道怎么让你相信，但以后你会明白的。”
庄晟叹了口气，说道：“好，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反正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
赫平在他肩上捶了一下，笑道：“兄弟，就不说谢了。”
“不用，”庄晟哼道，“下次别重色轻友再让我去鬼屋就行。”
赫平大笑道：“以后就我俩去了，不带你们！”
庄晟：“……卢玓这个妖孽！”
告诉袁玫他们之后，赫平心里好像卸下了一个重担，神经不那么紧绷了，偶尔卢玓在桌下摸他大腿他也会回击一下，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抓一把。或者是体育课的时候被卢玓拽进卫生间隔间抵着门亲的时候也会回应一下，勾得卢玓直喘粗气的时候把他一个人扔卫生间里等等。卢玓去袁载那儿接赫平回家的时候，两人会在没有人的夜间道路上把车停在路边在树下的阴影里相拥接吻，偷偷的，心惊胆战的，满心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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