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大浴缸也很不错,但是现在有更好的地方。
被横抱,宁蒙只能环住索莱的脖/颈稳住自己,嗅到对方身上的信息素,他才慢慢感觉到头开始晕眩,口/舌变得干燥。
还好终于来了!
被对方放下来以后,宁蒙撑起了手,这才发现身/下都是花,散发着跟他的信息素很像的花香,白色的,层层堆叠的花瓣,铺满了这张大/床。
“这是?”宁蒙捡起了一朵,捧近前嗅了嗅,真的是很像他的味道,不是错觉。
“冰心澄莲,冥天星的特色花卉”,索莱答道。
此刻他跨坐着,眼神/炽/热地盯着身/下的人,索莱伸手拿下了宁蒙捧在鼻前的澄莲,今晚,宁蒙的眼中只能看着他。
从定下婚期后,索莱便估算着时间,让人开着飞车,在冥天星上各个雪山上寻找,连根带土挖出后移植,在冷链上保持极低温环境运回来的,今天才采摘后装置婚房。
……
宁蒙害怕药剂的效果,没有办法坚持几天那么久,幸运的是,第二天索莱便随迈卡锡离开,说要离开些日子。
“我给你留了两个人保护你,有事也可以叫他们帮忙。”
宁蒙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他很想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但是很困难。
索莱说这话时,宁蒙还感受到对方的火热的舌/头/舔/过他的背/脊,而他只想到某种腹足纲的虫,爬行过时留下的一行长长的粘液,只不过索莱是有温度的。
再忍一忍……他就要走了……
索莱一走就是很多天,中间时不时还是会与他打上几个视频通讯电话,宁蒙看那背景,应该是在宇宙飞船上。
不过宁蒙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笑着保持好分寸,与对方闲聊,在索莱被人呼叫的时候,知情识趣地让他去忙。
他又过起了之前那种日子,学校家里两头跑。
宁蒙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每一次需要出远门,他都很担心,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听到什么噩耗?
每一次打视频通讯,雌父没有及时接听的时候,宁蒙都很担心,所以他才会在偷偷改装雌父的光脑上,利用亲属账号“亲情关怀”的功能来定位。
这一次,学校安排他陪导师,去另一个城市的大学参加专题研讨会,宁蒙没有办法推脱。
研讨加上来回行程,耗去了将近4天的时间,本来应该再住上一个晚上回来的,但是宁蒙的内心非常不安。
他从昨天就打不通雌父的通讯了,一直无人接听,位置却显示在家里不曾移动。
他不得已致电请求雄父凯米利,希望对方能回家去看一看,但是凯米利说正在前往度假的飞船上,难以返航。
中央星上,雌父原来的朋友们,现在都对他们家避之唯恐不及。
索莱留下的人可以吗……不,那是他的雇主,即使他们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
忍着一路的焦灼,宁蒙独自搭飞车连夜赶回来了,临近到家时,他在飞车上看到家那一片一片漆黑。
宁蒙心里的不安更浓了,雌父不在家吗?有人活动的情况下,家用AI不会自动断电的!
飞车停在延展平台上,打开光脑刷了验证进门的时候,他手都是颤的。
房子里的灯,在他进门的一刻,尽数亮了起来,但是房子里毫无人气,冷漠地等待着小主人。
宁蒙的心里仿佛有了预感,一进家就直奔雌父的房间。
雌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对于回来的“哒哒哒”慌乱跑着进来的宁蒙,没有半点反应。
宁蒙瞬间,腿都软了,他挪过去。颤着手碰了碰雌父的腿,摇了摇他的手。
四肢都是僵硬的,硬邦邦的,拉手都拉不动。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还有一杯,有着刺鼻味道的水。
【阿蒙,雌父爱你。
但是对不起,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在海边,在高楼上,几次想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又怕上了新闻又让你蒙羞。
现在,在家里,挺好的,不要声张,就报病逝火化了吧,骨灰就撒在以前带你去野餐的公园那
雌父】
宁蒙抓这张短短的遗言,不知道该恨谁?
恨雄父吗,为什么他自己惹的祸得别人来收烂摊子?
恨雌父吗,为什么明知道那是一个烂人,还把一颗心都系在对方身上?
他更恨自己!
如果按照雌父原来的设想,即使受到惩处坐牢十多年很受罪,但是他避过了风头,不用直面社会对他的唾弃,不用亲眼看到凯米利还陪在情人身边那些扎心的一幕幕。
所以,害死雌父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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