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放在桌面上,抽出一根笔说:“啊啊,我知道,咱们班有几个同学情况比较特殊,一个叫夏栀——就是你吧?还有一个叫……林听眠,是吧?”
两人点了点头。
徐源说:“听眠先来吧,我给你重开张假条,来来,你写还是我写?”
“您写吧,顺便再签个字,不然保安不放我走。”林听眠轻声说。
徐源拔开钢笔笔帽,在一旁空白的纸上点了点,流畅地写着,边写边问:“林听眠是吧……请假时间这我大概了解……请假原因……原因……”
他原因了半天没想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于是抬头问道:“原因你打算怎么写?”
林听眠下意识地向夏栀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回答。故意徐源虽然没戴眼镜,但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明白是孩子要强,不愿多说,了然地下笔写着,说:“成,我先给你随便写一个,到时候如果不合适,你再来找我改,行吧?”
林听眠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又用余光看了两眼夏栀:“谢谢老师,回头我再来找您。”
夏栀抬眼看着林听眠背对自己的身影,懒懒地靠在一位老师的办公桌上,却没有死死盯着他,而是双眸失焦,显然是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当自己是笨蛋什么都看不出来啊?不愿意说就不说呗,看他干什么?
他在心里嘀咕了几声,把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恰好此时新老师徐源叫他过去,他“唔”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站直抬脚朝徐源的方向走去,最后在林听眠的身侧站定。
林听眠也许是刚背着他干了点小动作,此时有些不自在,轻轻蜷了蜷纤长的手指,往边上迈了一小步,稍微转身,说;“老师那我先回班了。”
“你——”
“——你站住。”
徐源的话刚说了一个字,一旁的夏栀便冷淡地开口。
林听眠脚步一顿,眸子半垂看着脚底的一块砖,神情未变,又转了回来,笑着说:“哦对,刚才班里发生了点事,夏同学说要我帮他做个证。那我就先不走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夏栀说的。
夏同学你妹啊,我没有名字的吗?
徐源看了看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觉得自己也插不上话,于是接着对夏栀说:“你这个情况有些特殊,因为大多数同学都是学期开始的时候转学,很少有快期末考试了才匆匆转学。而且我看了你的履历,十分优异啊,你之前是在内城区的凛冬之——”
“老师,您直接说就行。”夏栀眉眼神色恹恹,打断了徐源的铺垫。
徐源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说:“老师这不是关心你嘛……因为你没有做入学测试,所以我不太清楚你的真实水平是什么。加上你新换了一个环境,老师不清楚你是不是适应,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跟老师说。还是老话,学习第一位,其他的咱们都好商量。”
夏栀难得安静地听完了徐源的话,点了点头说:“我明白,我会努力学的,您放心。”
徐源笑了,说:“行,老师也相信你的实力,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他顿了顿,从一旁抽出一张纸,说,“对了,我这有个表格,你看你把能填的填一下。”
夏栀接过表格,抽了跟水笔在指尖上转的起劲,扫了几眼后短促地笑了声,说:“我没什么可填的,我的入学申请书上都有,家庭住址和户籍所在地什么的……您又不用家访,我就不写了,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在学校里说吧。”
他又轻巧地转了圈笔,拇指一压往桌子上轻轻一扣,把表格递回去,深绿色的瞳孔盯着徐源,眸子里是清澈一片,话说的诚恳又全面,丝毫没给对方退路。徐源怀疑自己已经被对方看穿了。
他动作一僵,尴尬地笑了笑,下意识说:“要不还是填吧?万一你出什么事,还得联系你家里人……”
夏栀微微一笑:“那打电话就行,就更不麻烦您了。”
徐源暗道糟糕,不知不觉竟入了对方的套。他只好头疼地摆了摆手,说:“那就不填吧,出了什么事我先帮你担着点……对了,你们来办公室是干什么的来着?”
夏栀眼睛一弯:“问巧了,我刚想说这个。”他偏过头看相林听眠,“就让林同学给您讲讲前因后果吧。”
报复似的,他特意加重了林同学几个字的读音。
林同学从刚才开始就魂不守舍,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轻轻“嗯”了一声,缓缓道出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夏栀站在一旁靠着桌子听,不自觉地开始分析林听眠话里话外的逻辑关系,结果发现这人说话条理清晰,逻辑缜密,有悬念有答疑,完整有全面,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只是省略了期间夏栀的种种暴力,把他塑造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
夏栀低着脑袋,嘴角微微勾起,心情倏得变好了,连带着看徐源都顺眼不少,眉梢也不自觉带上了极淡的笑意。
林听眠扭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刚才还是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怎么现在又峰回路转的心情明媚起来。
他说话的声音顿了顿,最后总结道:“……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夏同学都是受虐方,由于新转学而受到了欺负,却没有同学或老师及时伸张正义,间接导致了昨天下午几个男生对他的恶劣行径,希望您能鞭策督促,让同学们放下对夏同学的成见,互相尊重,欣赏优点,同时也要向夏同学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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