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从背后抱住了燕绮怀的肩膀,将他牢牢地接在了怀里,这才反应过来燕绮怀只是不想让他帮忙扯了句谎。
燕绮怀扶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冲余容笑了一下:“还没有到极限。还好有你,不然我要摔倒了。”
余容略觉气恼,又着实生气不起来,叹了一口气,将他的身体扶了起来,伸手在他脑袋上揍了一拳。
揍完一抬头,余容发现阿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棺材盖上,翘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脚踢棺材,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奇怪,不再那么甜,反而显得痞里痞气。
阿真伸手一指棺材里,开口就是男孩的声线,说:“倒霉蛋,裸男,这棺材下面有一个门,我刚刚就觉得奇怪,棺材怎么不在墓室中央,而且那边的地板上明显有一个印子,大小和这棺材吻合,也就是说,这棺材原来可不在这里,它好像是自己走过来的。”
余容显然也认出了这个声线,他稍微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了燕绮怀,燕绮怀凑近了余容的耳朵,小声地解释了一句:“多重人格。”
余容的心情才略略放松。回想起阿真在村落里被附体的时候,齐临也这么解释过,原来他们从很早开始就误会了。
阿真真正的人格,被他们误以为是孔雀灵的附体。而在她真正被附体的时候,他们却全都以为那是阿真的人格。
“他又没脚。”余容说,“怎么可能走得过去?”
阿真坐在石棺的盖子上,伸手指了指墓地板上的青石板,说:“这墓也不会睡觉,怎么还能翻身?”
余容无言以对,的确,从他们进来开始,燕绮怀就说这里是倒转过来的,如此说来,里面有个会走路的石棺也不奇怪。
“这叫鬼顶门。”燕绮怀总算是打断了他们俩关于棺材走路的论断,给出了专业的解释,“乾隆墓里曾经出现过这种情况,乾隆的棺材离开了宝床,顶住了侧面的墓门。对于这种情况,当时有两种解释,一是说被水冲过去的,但是乾隆的棺材也是石棺,地下水很难有这么大的冲击力。二是说他们用冰块垫了一个斜坡,这样冰块开始融化之后,棺材就会因为摩擦力变小而滑下去,造成棺椁顶门的假象。但总之,都是为了增添墓室里的神秘色彩,恐吓盗墓贼。”
“但是这两种说法都不适用这里。”余容顺着燕绮怀的说法一想,立刻就发现很有问题,“前者,就像你说的,地下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而且如果门在脚下,有水早该流走了。后者……也就不会在地上留下这么深的印子了。”
燕绮怀点了点头,认可了余容的说法,但眼下这也不是他们要考虑的最主要的问题,燕绮怀扶着棺材的边沿跳了上去,落在了棺盖上,低头一看,发现椁的**上刻了一些铭文。
他低头一看,就认出了那些铭文的头几个字。
“麓川国罪人依罕与爱妻之墓。”
这口吻明显是依罕本人留下的,但令燕绮怀不解的是,如果真如他们之前所了解的,依罕是一个自私自利、好大喜功、鼓吹祭祀的人,怎么会自称自己是罪人?
难道他死前又忏悔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从他修建孔雀遗迹困死孔雀,阻止更多人受害来看,他俨然应该是悔改了,并且开始在乎旁人的性命了,也许这是他忏悔罪行的自白吧。
往下看去,铭文的内容却超出了燕绮怀的预料。
这里的文字他并不是所有都能看懂,按照能看懂的部分来推测,依罕主要认为自己的罪行有三,一是没能救活爱妻,二是为救爱妻害了很多无辜性命,三则是……
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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