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知砚声音一起的,还有一根缠在秦修脖子上细细长长的黑雾。
这是什么奇怪的项圈?
“你就是这么报答你救命恩人?”
这黑雾瞧着没什么影响,但就这么系着又有些奇怪,倒不如林知砚用手。
林知砚从床上坐了起来,解释道:“不敢再冒犯尊者,方才恢复了些,用这种法子也能听见尊者说话了。”
“好好养伤,别费心思在这种事上。”
秦修被缠得不太舒服,伸手将脖子上的黑雾扯了扯,但此物一触碰便烟消云散,不消一会儿又能缠上来,根本摸不到丁点儿门道。
“伸手。”
林知砚依言照做了。旋即他便感到掌心有些冰凉的触感,像是什么细小的金属。
“耳扣?”林知砚问道。
“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不过戴上你应当不会再是个聋子。”
“那便多谢尊者了。” 林知砚低低一笑,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将耳扣摁在了耳垂上。
金属穿过皮肉有些许疼痛,林知砚没放在心上,只是稍微皱了皱眉,还顺手收回了秦修脖颈间的黑雾。
秦修没由来地有些心疼,从先前浑身是伤开始,到现在徒手打耳洞,林知砚一句话都没说过,也不知是心疼还是气的,秦修一开口,话里都带着点火药味。
“寻常人有个头疼脑热都还会叫唤两声,林知砚,你是失去痛觉了吗?”
“尊者,真的听得见了!”
林知砚有些惊喜,心道果然还是正道修士做的东西有用,不像魔修,只会糟蹋好东西。
林知砚又咂摸过来秦修似乎有些生气,便哄道:“痛归痛,不过既然死不了,就不必把它放在心上。”
又受了一回秦修的恩惠,林知砚难得要了点脸,温声细语道:“多谢秦师父,你这儿……还有没有能恢复眼睛的玩意儿啊?”
秦修反倒是被气笑了,“有,妖丹你要吗?”
林知砚终于是变了脸色,秦修能说出这种话,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听秦修的口气,好像从进门开始都含着点怒意,可秦修这脾气来得也忒莫名其妙了些。
以前的秦修总带着一层朦胧的疏离感,林知砚习惯那个秦修的模样,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尊者,你不觉得你管得有些太多了吗?”
秦修“呵”了一声,再没了下文。
这一声嘲弄似的轻笑落在林知砚耳朵里,方才的理直气壮瞬间怂成一团,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秦修好歹救了他这么多回,这话说得委实不知好歹。
林知砚尬笑两声:“现在我家主上生死未卜,尊者你也自由了,不如早些回门派里?若是尊者想管一管界门的事,正好我曾欠过尊者一条命,就让我替尊者跑这一趟,也算是报答了当年的恩情。”
林知砚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只要秦修点头,过往的恩怨就能一笔勾销,能省去他好大一笔麻烦。
可秦修依旧没说话,只余下一道灼人的目光落在林知砚身上。
于是林知砚更怂了。
“不是,秦师父,你别忘了,我是半妖,磕几颗妖丹实属正常。”
最后声音越说越小,连林知砚自己都不信。
正当林知砚绞尽脑汁想想出个的哄人的理由时,他的手上忽地又被塞进了一个球状的物体,是刚刚从明月手里没收的妖丹。
秦修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了点不同以往的冰凉。
“我无权干涉你做什么,但我会插手界门的事情。至于你……”
林知砚忽地被捏住了命运的下巴,秦修钻进他耳朵的声音几乎有些咬牙切齿:“我虽说败给了天魔,但还算有些本事,林知砚,你要不要考虑下投靠我,不用扫地。”
哇,这待遇可真够优厚,林知砚瘫着一张脸想道。
“你既然只能负责十方宫内的杂事,想来是无足轻重的人物,在魔界和在别的什么地方应当不会有什么区别,你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恢复,与其被别的魔修杀死,不如跟我走,一个你,我还是护得住的。”
诚然,秦修撒谎的时候废话奇多,但林知砚还是觉得秦修的这段废话——
说得真他娘的有道理!
要不是小杂役是他装出来的,他都要听愣了。
林知砚默默掰开了秦修的手,脸上一片温和:“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坏,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尊者待我如此,是想从我这儿求得什么呢?”
他不需要人怜悯,也不需要看不清自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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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我坐拥三千亩的土地和山顶大别野,跟我走,你不用再扫地!
林:这个人对我这么好是想骗财还是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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