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的手很稳，动作也十分娴熟，温柔得几乎没有疼痛，这不免让林知砚生出些好奇来。
“尊者的手法倒是厉害，莫不是时常替斩阳真人收拾伤口？”
林知砚在罗浮峰上不过十年的时间，秦修也不常露面，关于这对师徒的事情，林知砚知之甚少，秦修虽然保证过他与应子秋毫无关系，可天魔多疑，林知砚也不意外，这话说出来就难免带了些刺。
秦修上药的手顿了顿，惩罚似地加了些力道，但到底也没让林知砚疼着，他垂首笑道：“你想要了解我的过去？是想挖你家主上的墙角吗？”
林知砚：……
秦修还记着方才林知砚说笑的那句话，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不愿意说就算了。”林知砚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太想跟秦修置气。
秦修一点一点地给林知砚上药，他手指抚摸过的每一寸地方，黑纹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节节败退。
林知砚没感觉得出来秦修的把戏，只觉得自己心中那股躁动竟然诡异地被安抚了下来。
“我又没说不愿意，不过只有我一个人说似乎有些吃亏，不如一问换一问？”
林知砚还瞒着秦修不少事，哪儿能跟他“一问换一问”？
他拒绝道：“魔修不会说真话的。”
这个答案在秦修意料之中，他看着林知砚那张被遮去大半张的脸，心情莫名地愉悦了起来，连带着说话也有点不着四六。
“那你就当哄我好了，我很好哄的。”
林知砚：？
林知砚的手忽地从秦修的脖子上移开，开始一点一点地摸索着秦修的脸颊，甚至还下了力气去捏了一把。
脸皮不厚，是敛锋尊者本人没错。
可是这人什么毛病？
林知砚性格还算和蔼可亲，唯一一点霸道的地方就是他能将人气死，不能让别人气死他。
不就是方才开了句不轻不重的玩笑，这人至于这么逮着他祸祸么？
秦修很适当地将林知砚的爪子给扣回了脖子附近，绝口不提方才的话，只道：“问吗？”
林知砚咬咬牙，颇为不甘地将方才的事情翻了个篇，“你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
秦修本以为林知砚会问些关于应子秋的事情，却是没想到第一个的问题竟然是关于自己的，“仙灵被人伤了，就变成了这样。你的眼睛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修说得极其简短，导致林知砚想发散思考都无从下手，只得皱着眉头先回答道：“魔修修炼的法门出了问题。你的仙灵伤成什么样了？”
秦修神色一黯，短暂地沉默了。修士之所以会区别于凡人，就是因为修士有仙灵，仙灵是大道之基，动了仙灵就是动摇了根基。
“无事。”
这二字秦修说得极轻，落在二人之间倒像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或许是肌肤相亲让林知砚有些许脑子不清醒，他近两百年来无情无义的身体竟有一丝难受。
就像是与秦修感同身受一样。
一阵沉默之后，林知砚沉声道：“你说假话了，秦师父。”
“你还能活多久？”
秦修不想给林知砚形容他的伤势，本想着敷衍过去，但林知砚早早地就发现了他的境界不稳，哪儿能这么容易被骗？
“你倒是知道得多，我这个境界，满打满算能活八千年，不劳操心。”
林知砚扣在他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那精打细算呢？”
“不足两百年。”
秦修替林知砚包扎好了最后一点伤，拍了拍林知砚的手腕，“你欠我三个问题，我今后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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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侣选我我超甜，既骗感情又骗钱
秦：好嘞！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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