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气无力的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妈妈,今天的饭,不会还是……猪蹄吧?”
实不相瞒,本着吃什么补什么的说法,秦柔从周六开始,已经连着给她炖了两天的猪蹄。
秦柔盛饭的手一僵:“你不想吃这个了吗?”
好了,果然,还是猪蹄。
三天了。
第三天了。
奕舒内心一阵绝望:“妈妈,我只是扭着脚了,不是在坐月子。”
“……”秦柔把盛好的饭放餐桌上:“行吧,明天给你换一个。”
隔天,奕舒再度把江侵无情抛弃在街边,丧丧的回家时,就发现,桌上的猪蹄换成了鸡爪。
她的老母亲,依旧致力于吃啥补啥。
仿佛听不懂她的意思。
奕舒:……
一顿饭啃鸡爪啃到嘴麻,吃完的时候,奕舒生无可恋看向秦柔:“妈妈,我想吃的清淡点。”
她真的吃不动肉了,还是充满胶原蛋白格外油腻的肉。
“那怎么行?你这个必需得好好补着,伤筋动骨呢。”秦柔看了看奕舒的表情,顿了两秒又补充:“当然,如果你不想吃猪蹄和鸡爪,妈妈也可以炖鱼汤,鸡汤,排骨汤这些。”
“……”
算了。
随缘吧。
当她没说。
临近十二点。
奕舒终于结束了今天的作业,滚到了床上。
写作业太累了,刚挨着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杂乱无章。
最后,是一个浑身是伤的小男生扯着她的衣角,抿着唇含泪望着她。
似乎是在叫她别走。
她问他叫什么名字。
那小男生跟她说,他叫江侵。
然后,奕舒就被惊醒了。
脑袋发懵的坐在床上,好半天,她都缓不过神来。
直到秦柔推开房门喊她起床吃饭。
吃完饭往外走的时候,奕舒才发现,今早的天是阴着的。
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
虽然她有王叔接送,但是出了教室也总是需要走一段路的,所以想了想,奕舒还是备了一把伞。
果然,第一节课上课上到一半,外面就开始下雨。
淅淅沥沥的打湿了窗外的绿叶,带来空气里泥土的气息。
虽然不是很大,但一直持续到了中午下课。
因为奕舒不是很喜欢被人瞩目,王叔的车一直是停在校门几米开处的,今天虽然开进了学校,但也刻意避开了人群。
奕舒撑着伞,被夏凝送过去。
车门关上,奕舒收了沾了一层水汽的伞,将斜斜的雨丝隔绝在外。
车在朦胧的雨雾中开始往外开。
没开出多远,不出意外的,透过罩了一层水汽的车窗,奕舒看到了沿街走着的江侵。
他没打伞,只稍稍加快了步伐,但还是被雨水淋湿,那头短发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漆黑。
街道行人匆匆,或打伞或穿着雨衣。
就他那么走着,清瘦的身影在在人群中看起来清冷又孤寂。
不知道为什么,奕舒的脑袋里忽然就出现了那个梦。
那个遍体鳞伤的小男生跟只受伤又无家可归的小兽一样,拽着她的衣角无声祈求她留下来。
他声音小小的,带着稚嫩。
他说,他叫江侵。
心口有点闷。
原先那点生气像是放了气的气球,消失了。
顿了好几秒,奕舒扭头看向前座的男人:“王叔,把车开到他身边。”
王叔也早已认出他是奕舒的同学来。
他很快驱车过去。
熟悉的车子在身边停下,这次不是只给他一个车尾。
还“滴滴”响了两声。
江侵偏头,看到车窗徐徐降下,少女的脸出现在眼前,她看着他:“江侵同学,你等一下。”
“??”
疑惑间,车门咔哒一声开了,一只白皙的小手,攥着一把伞递到了他跟前:“这把伞给你,淋雨会感冒的。”
淋雨,感冒。
江侵感受着脸上落下的雨丝。
他没那么娇弱,这么小的雨根本不会有什么。
“不必了。”几秒后,他出声,没接,转身准备继续往前走。
雨丝里,奕舒看着那张沉默又倔强的脸。
和梦里一模一样。
明明想让人留下来。
还死活不肯开口。
真是个别扭的臭混蛋。
奕舒低低吐出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只直接拉过他手将伞柄塞进了他手中。
车门很快关上,车尾喷出尾气,又消散在雨中。
等江侵回神时,手中多了一把伞。
白色的,上面绘着红色的小樱桃。
清新而可爱。
伞柄上,还隐约残余着淡淡的温度。
带了凉意的雨丝落在手上,江侵动了下手指。
明明雨是冷的,这一瞬,却好像有一股热意,顺着掌心,一路钻进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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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别扭的臭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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