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这！”江侵刚走几分钟，奕舒还剩几个小馄炖，夏凝和贺章走了过来。
奕舒咽下嘴巴里的东西：“刚刚，找不到你们了。”
“怪我，刚刚就应该早点过去等你的。”
“没事。”奕舒摇头：“我马上就吃完了，我们可以一起回教室。”
“不急，你慢点吃。”
“唔。”
奕舒对面的人也很快吃完离开，夏凝和贺章坐下来，边聊天边等奕舒。
虽然两人让她慢点吃，但奕舒还是不太好意思让两人等太久。
加快的速度，把最后几个吃完，她站起身：“走吧。”
一行人离开食堂，慢吞吞的，一边消食一边往教室走。
晚上留的休息时间长一点，一共有五十分钟。
等几人到教室的时候，还剩十几分钟才开始晚自习。
没进教室，在走廊里吹风。
走廊里还有其他班的学生，嬉戏打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广播里放了一首悠长的情歌。
下面是操场，有男生在打篮球。
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可身边的人都换了一茬。
奕舒手臂架在栏杆上，忽然就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有点想附中的同学和老师。
还有其他的人和物。
说实话，她不明白奕明诚为什么突然带着她和妈妈离开了原来的城市。
他只说，是工作上的调动。
奕舒不懂。
她只是，莫名觉得不太习惯。
就好像，一脚踏进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切都很好，但她依旧觉得，像是浮在空中。
但奕明诚说，没有重要的事，他们不会再回到南城了。
“叮铃铃——”上课铃声忽然响了。
所有的思绪被打断。
奕舒眨眨眼，像是被一把拉回了现实。
她吐出一口气。
总会好的。
总会习惯的。
-
高一的晚自习一共有三节，从六点半开始一直到晚上八点四十。
每节四十分钟，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由杨潇坐镇，他们可以学习任何一科，写任何一科的作业。
一班的每一个同学都像是十分热爱学习，从晚自习开始，教室就陷入一种安静的气氛，灯光下，只有翻页的声音，和笔落在书页的沙沙声。
奕舒开始从翻出每一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写作业。
她写的磕磕绊绊，简单一些的科目，半个小时就能结束，难一点的科目，得拖到一个小时。
三个晚自习，她只写完一半。
旁边的江侵却快极，好多作业都趁下课的空档就做完了，只一个晚自习，奕舒就没见他再写作业，而是开始进行预习。
还不是预习下一节的内容，而是，可能这学期期末才能学到的进度。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奕舒揉了揉有些酸困的手腕，沮丧的吐出一口气。
可她很快就来不及沮丧，她突然想起来，因为她成功的睡过了数学课，并不知道数学老师有没有布置作业，布置了什么作业。
这会儿下了晚自习，夏凝他们都要走了。
趁着夏凝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宿舍，奕舒摇摇头：“我作业还没写完，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夏凝没有意外奕舒要留下来继续写作业。
这是一班大部分的人常态。
他们就像是所有家长喜欢的别人家的孩子，会自觉的在学校要求之外给自己施加压力。
她只是拔下耳机问：“什么啊？”
“就，我下午数学课，不小心睡着了。”奕舒有点不好意思道：“你知道数学作业是什么吗？”
“……”夏凝呆滞了三秒：“你认真的？”
贺章也乐了：“小奕舒，我俩，基本不写作业的。”
“……”
奕舒摸了摸头发，好吧，是她想多了。
“那我问别人吧，再见。”
“明早见。”
奕舒跟两人摆摆手，回头，才发现，除却值日生，一班几乎有一半的人都留在教室，包括江侵在内。
这很值得欣喜。
但倒霉的是，她第一天来，这所有的人里，只和她的新同桌，江不理人，能说上话。
做了几秒心里建设，奕舒闭了闭眼，把数学书稍稍往过推了推，声如蚊虫的出声：“江侵同学，请问，你知道今天的数学作业，是什么吗？”
她的声音太低，江侵没听清。
他皱眉，因为看书突然被打断有少许不悦：“什么？”
为什么这么丢脸的事情要她问两遍。
奕舒磨蹭了几秒，才提高音量：“就，今天数学作业，是什么？”
这次，江侵听清了。
不仅听清了，还想起了她在数学课上以头抢桌的表现。
几秒，他目光意味不明的从奕舒脸上扫过，拿过她书，直接勾了五道课后题：“这些。”
“哦，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奕舒似乎从他的视线里，看到了嘲讽。
……
她把书拿回来，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她也不想睡着的啊。
摔！
-
江侵把该预习的东西都预习后，本想离开，但他侧目的时候，发现他蠢的要命的同桌，依旧伏在案上，跟那几道简单的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数学题在较真。
那题在她眼里好像特别难，难到她时不时的把指尖放在唇瓣上，额头都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在打断她和教会她之间迟疑了几秒，江侵什么也没选。
选择了再多看一会儿，等她做完。
但他显然高估了这个姑娘的智商。
半个小时过去，她依旧纹丝不动，仿佛被困在了那五道题里。
但好在，时间已经不允许。
她没在继续跟那五道题过不去，看了一眼时间，神态跟小老鼠似的，偷偷摸摸从包里摸出手机，拍下了那页，然后合上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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