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吵吵闹闹的游戏玩家们听到这个声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家都是玩解谜游戏的，警惕性都不算太低，这个奇怪到有些诡异的声音，是以前从未出现在系统中过的，没办法不引起在场众人的关注。
原本就没走出几步的肖倩倩和苏雨娇又重新回到了陈启梦和云杉的身边，而陈启梦，则以保护的姿态站在云杉身前，刀锋一样的目光盯着那块巨大屏幕上出现的诡异的人形。
那人形说是人，又不太像人，更像是一个被水泡到浮肿的小丑。小丑的嘴一张一合，显然刚刚那句话就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小丑看着广场上的人们都被他吸引了过来，得意地笑了笑，“嘿嘿嘿嘿嘿……我就知道，亲爱的朋友们肯定玩的很尽兴，很快乐了！别看你们现在一个个看着都很疲惫，但我相信，你们的内心一定是激动又兴奋的，对不对呀？”小丑继续说着，但这番话落在众人耳中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可这个小丑对话。
众人沉默了一阵子，终于有一个男声大着胆子喊出来，“喂！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是不是这游戏进病毒了？怎么我们以前没见过你这么丑的NPC啊？”男人的话虽然说得猖狂，但语气却不是很有底气。毕竟这么一个奇怪形象的东西撑着大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是让人们略有些不安的。
小丑似乎真的不是什么设定好程序的AI形象，而是能够实时听到在场的众人的反应的。听到这个男人的嘲讽，小丑冷哼着笑了一下，“哇，你居然说我丑？我觉得你们这些人类才是丑到家了！本来想好脾气和你们聊几句，居然还来嘲讽我了？”因为生气，小丑原本就肿胀丑陋的脸庞变得更加狰狞。离屏幕稍近些的人们不由得朝后退了几步。
只是众人虽然有些害怕，小丑的话说的也实在滑稽。很多玩家听到小丑这么说着“人类的丑陋”，不免心中都有了些不满的想法。叽叽喳喳地说着，人类比他这种奇怪的鬼东西好看多了的话。小丑的听力似乎真的很好，听到众人讨论着这样的话题，冷哼着笑出来，“呵哈哈哈！你们人类还真是幼稚又愚蠢。看着我这张脸，就觉得自己才是美好的？可谁不知道，你们人类的内心，都是贪婪，狂妄，阴险和背叛呢？空长了一副称之为‘人’的皮囊，有什么可骄傲的？”
小丑的声音尖利，语气刻薄，让那些交头接耳讨论着的人都暂时停下了话头。
这小丑满意的看着众人不一的神色，弯起嘴角。似乎是想要露出一个微笑，“不过，谁让主人对你们这群蝼蚁有着很大的兴趣呢？不然也不会把这种来看你们丑态的苦差事交给我了。自认为美好的人类们，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现在应该都是刚刚经历过几个副本，不打算登出游戏去休息一下吗？”
人群中各种肤色不同的人面面相觑。这是一款全球化的游戏，全球化就意味着很多玩家之间是有时差的，哪可能会在同一时间所有的玩家都下线休息呢？
小丑桀桀怪笑着，“啊呀哈哈哈哈……不过我忘记了，就算你们现在很想登出系统去休息，只怕也没办法了，谁让你们现在已经变成了我尊敬的主人的玩物了，想要休息休息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你们自己能够做主的了。嘿嘿嘿嘿……”
似乎是因为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小丑开始笑的停不下来。可广场上的玩家们却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心神一凛，都各自点开了自己的游戏页面面板。
云杉右手熟门熟路地点开面板，直奔主题打开登入登出的那一页界面，却发现，原本登入游戏之后就孤零零呆在单一页面的登出键光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原本只有一个光标的页面被一张滑稽而不对称的鬼脸占据。
云杉重新查找了其他的页面，发现无论是装备页面还是要素设置调整页面，里面的内容都毫无变化，只有登出页面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关掉页面，云杉抬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三人，发现她们的表情和自己一样凝重。广场中心聚集的人群中，已经有了嘈杂声，很多玩家的脸上也显露出了惊慌。
云杉心跳如雷，她觉得现在自己似乎有些血液上头。说起来，她在进入强制分配的废校副本时候，就已经产生了这种类似的不安，但直到这一刻，这种不安到了顶峰。她紧紧抿着嘴唇，直觉这个游戏无法登出，并不是小丑脸想要告诉玩家们的最为恐慌的消息，一定还有更可怕的东西埋藏在后面。
肖倩倩检查完自己的所有页面，也是徒劳地只看到了占据页面的不对称鬼脸，正打算问问云杉现在该怎么办的时候，发现云杉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全屏屏幕上的那张小丑鬼脸。云杉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寒冷和凶狠。说起来两人已经搭档很久，但就算是在面对穷凶极恶的对抗型boss的时候，云杉也没有露出过这种恨不得食肉寝皮的眼神，肖倩倩有些不解地来回看了云杉和小丑脸几遍，余光扫到了陈启梦也在用一种探究的神情看着云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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