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钰榕眼瞧着萧霆瑜跟着宁英走了,心中又燥又气又委屈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她不敢叫住萧霆瑜,更不敢在其他世家小姐面前呼喊,咬着唇都快咬破了。心里默默怨上了宁英。
孝柔见潘钰榕脸色不好,命人将她从马上扶下来,低声安抚了潘钰榕两句,就叫众家小姐都散了吧。
今日黄历大概是不易出门,先有隋柔落水,后有潘钰榕惊马,一众小姐也都心有余悸,一听孝柔公主都发话了,自然做鸟兽散,各自回家。
唯独是薛慕晟,站在原地许久,才向孝柔借了匹马,追宁英去了。
***
宁英本是骑马出来的,突然多了个萧霆瑜出来,着实有些麻烦。
萧霆瑜却不以为然,送宁英上马,他就为宁英牵马,做一个“侍卫”该做的事情。
“方才发生了什么?”宁英问道。世家小姐家的马匹都是上等好马,又都是极为温顺,训练有素的,怎么会轻易就惊了呢?瞧萧霆瑜的反应,定是有内情的。
萧霆瑜也不瞒着宁英,实话实话道:“马鬃里有出血点。”
“马鬃?潘小姐身上哪能有什么利器呢?”
萧霆瑜一抬手,给宁英递了个东西,宁英伸手接过来,竟是一枚蝴蝶花钿,自然是潘钰榕之物,蝴蝶翅膀上还沾着些血迹。
宁英将花钿还给萧霆瑜,笑说:“萧将军好福气。”
“哦?好嘛?宁英此话何解?”
“潘小姐心思甚妙,只为了让给萧将军你机会英雄救美,好再亲近一些,只可惜,你似乎不领情。”
“宁英觉得这是潘小姐的好意?”
“是潘小姐的美意。潘小姐深受太后宠爱,样貌出众,萧将军丰神俊朗、仕途无量,若是郎情妾意,必然是一段佳话。”
自古以来,风流债,最难还。萧霆瑜自回京之后,一心想着要安分守己,可惜了天不遂人愿,先有隋小姐意外落水,后有潘小姐无故惊马,都成了他的是非。
萧霆瑜低头一笑,宁英没瞧见他一眼的不以为然和满心无奈:“这般美意我可无福消受。”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神将居然会被潘钰榕这么个小姑娘逼得慌不择路、逃之夭夭。”
萧霆瑜看宁英笑得放肆,只能一叹:“你就笑话我吧。对着小侯爷,宁英你不也是逃之夭夭?”
宁英脸色一变,不接话了。现世报来得太快。更没想到萧霆瑜居然敢当着宁英的面,叫她下不来台。她有些气,但又不好发脾气,公主是公主,但早不是那个娇蛮任性的公主。何况她方才也没给萧霆瑜台阶下。
“我听说,小侯爷将九霄环佩买下准备送给你做礼物,却不晓得怎样才能让你收下。昨日世子垣没少给小侯爷出馊主意呐。”
宁英按下了性子,不发脾气,萧霆瑜却得寸进尺了。
“萧将军有何高见?”宁英口气不善,显然是无意再继续。
萧霆瑜见宁英脸色不好,更是没有要住口的意思,问起话来更是直来直去:“小侯爷玉树临风、谦谦君子,连我都忍不住喜欢他,怎的公主偏是不待见?若只是政见不同,公主似乎不会这样疏离吧?我与世子垣还是一同长大的交情,也不见公主如此待我,必然是小侯爷之前做过什么吧?做过什么呢?”
宁英理都不理萧霆瑜,轻轻夹了夹马腹,令马儿小跑起来。
萧霆瑜本是走着,此刻要跑起来,跑一程也无妨,行军打仗惯了的人没那么精贵。
“不是被我说中了,公主又要逃之夭夭吧?”
宁英一皱眉,勒住马缰,向夕华夕朝说:“让一匹马出来。”
萧霆瑜得了一匹马,笑容里透着些得意。
听了一夜的闲话,虽言辞闪烁、颇为隐晦,但不难猜得出,薛慕晟早对公主有心,还有过一段让所有人以讹传讹的两厢情愿,之后不知为了什么,宁英忽然就翻了脸,将薛慕晟拒之门外。
方才瞧宁英对薛慕晟的态度,着实透着些“余怒未消”的意思,该是近期的事情,近期发生了什么吗?
按薛小侯爷一惯的温润性子,又从不沾花惹草,该不会惹宁英生气才是。
莫非是朝中之事?
萧霆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我猜……是之前马威叛乱,武平侯薛崇率兵讨伐,历时十八个月,不顾朝廷诏安的旨意,杀了马威,虽说是为了斩草除根,却放跑了马威的左膀右臂昆亮,实则逼民造反、养寇自重,对吧?”
马威本是西南青阳部首领,朝廷为了安抚西南四大部族的纷争和势力,给马威拜官赐爵,令青阳部坐大,俨然有一方霸主之势,又命武平侯薛崇镇守,本该能保得一方安宁。岂料马威忽然起兵叛乱。
马威被杀,西南四部纷乱再起。
朝廷诏安的皇命成了一纸废话。
萧霆瑜将马威一事简单说来,言简意赅,直击核心,宁英对他的看法不免又有所改变,但她只是听着,依然一句不答。
见宁英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反倒是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萧霆瑜心头一跳,还真让他猜着了。
“哦,对了,这其中怕还有云南府知府蔡玄堂的事吧?武平侯推说朝廷诏安旨意是蔡玄堂私自压下,并未告知于他,杀马威也是蔡玄堂的主义,黑锅都让蔡玄堂一人背了……莫不是,蔡玄堂,是公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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