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这一身不太行。”江蜀围的像球一样坐在车后座，用肩膀艰难的撞撞旁边的华朝暮“小外甥，你帮我把围巾拿下来吧。”
“外面降温了。”华朝暮温温柔柔“你要多穿一点不然会被医生骂。”
他们那个医生凶巴巴，知道华朝暮要带他的病人走后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觉得这么娇弱的东方美人怎么能带着伤在这冰寒的天气出门。
“我是他爱人。”华朝暮再三强调“我知道分寸，我们有很急的事情我一定会照顾好他。”
他再三强调‘我’，生怕医生再次指着他骂。
“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一下我的病人。”医生手插在兜里，神情傲慢的很“他挑选爱人时一定眼睛出现了问题。”
江蜀插入两人中间把华朝暮拖走，对着医生摆手告别“我很爱我的爱人，请你不要在评论我们的事情了。”
这句话还是很有效的，起码医生不在对华朝暮翻白眼了，更多的是无视他直接和江蜀说话。
华朝暮：……如果不是你的主治医生我一定会和他打架。
“结束后再打。”
江蜀当时看着吃醋吃的极其不合理的小外甥笑的开心，觉得小少年真是太可爱了。
但他现在一点也不开心，他下车下的都艰难，每走一步都感觉重心在来回的晃悠。
Jacob从下车开始就在笑，警官们看着他也抿嘴笑，江蜀被笑的快怀疑人生了。
“你帮我脱一件吧。”江蜀挪到华朝暮身边，低声的和他说话“就脱一件。”
“舅舅啊…”华朝暮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这话你可以留着晚上说，我一定履行。”
被调戏的江蜀瞪大眼睛“你又看什么小说了嘴这么贫！”
他们进了一家大院，准确的说是一个大的贫民窟，只不过被围墙圈住围了起来。警官走在前面带路，华朝暮则搂着江蜀跟在后面。
路上没有人，乱糟糟的地面上随处可见针管和药盒，Jacob捡起一个给他们看，是最劣质的抑制剂，在本国早就不生产的那种。
“他们是怎么查到的。”江蜀这几天住院错失了太多细节，趁现在来的及就先问朝暮。
“查出入记录，汇款记录以及父母曾住地。”华朝暮的声音低沉且轻“而且在半年前就有民众举报说这里有奇怪的人出入。”
“前几天的爆炸事件又有人举报了，正好又查到这里，就顺势借着名义调查。”
“哦…”江蜀话题一转“能找到cookie吗。”
“不知道。”华朝暮臭着个脸，大步向前走着。
他心里是带着气的，可能很多事情和那个小孩都没有关系，可他还是不喜欢那个孩子。
华朝暮走了两步看舅舅没跟上来又折了回去，带着江蜀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
“能找到的。”华朝暮低着头回复他。
江蜀隔着手套捏捏华朝暮的手。
“好。”
前面的警官进入一栋居民楼后出示了证明要进去调查，看守的女人让开路，一双蓝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众人。
江蜀路过她时多看了两眼，总觉得他的面容似曾相识。
这栋大楼更像是一栋国内的学生宿舍，不过环境可就差远了。垃圾堆了一地，各种奇怪的气味混杂。
江蜀他们没有太高的权限，几位警官也只是打着调查的名义。江蜀和华朝暮踩着楼梯一点点走到楼上，楼上的的住户好像少了，整体比楼下的干净。
几位警官倒是发现了几位非法使用抑制药物的人，华朝暮带着江蜀一直走的小心翼翼，一路上相安无事。
又回到楼下，俩人放松了不少讨论起回家后的晚餐，江蜀又看见了那位蓝眼睛的女人，和华朝暮低声的说了一句后就接着调查的名义走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带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和这栋楼里其他的味道还不一样，江蜀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越发觉得不对劲。
“找到什么了吗。”在什么也没找到后江蜀问小外甥，小外甥在看一个药盒，淡淡的和他说这个人可能得了白血病。
“什么。”江蜀凑过去看。
硫鸟嘌呤片。
江蜀有些慌张的想起刚才看到了一张病例，就压在一个可乐罐的下面。他返回去抽出病例时无意中碰掉了可乐却没发现。
病例是折在一起的，他一页一页的打开翻看，前几页都是专业性词汇颇多的纸张和从书上撕下来的纸，江蜀看不懂就递给华朝暮，直到翻来最后一张。
是一副画着小孩子抱着猫的钢笔速写。画上的人是cookie，而这幅画是他画完亲手送给cookie的。
俩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华朝暮去门口和女人交谈起来，江蜀则在屋子里接着找其他的东西。按照道理来说有小孩子在的地方应该会有些别的东西…而且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也不可能就这一两瓶药。
病例是在角落里的桌子上找到的，同时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江蜀拿起一个看了看。上面没有贴标签不知道是什么，但江蜀却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是什么呢…黑色粉末状…
江蜀觉得自己肯定见过，但一点印象也没有，还不敢取出来看。打算等一会小外甥套完话就叫他来看看。
理科生肯定比艺术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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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两三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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