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婶，上班了就没有在这住。”刑青锋笑着解释，“倒是王婶，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年轻。”
“哪里年轻，我都老太婆了，这白头发都出来了。”王婶对这样的夸赞很是开心，她翻了翻白菜，“怎么样，细伢子，今天你要什么菜？”
刑青锋摆摆手，“王婶，我今天不买菜，我要买一只活鸡。”
王婶听这话也停下动作，“那行，你去后面老张头那里买，你说是我介绍的，让他给你便宜一点。”
“好嘞，谢谢王婶。那我去了。”刑青锋谢她，走到后面。
卖活鸡的有好几家，他看一家写着张大勇鸡鸭，走进去。
买完鸡，回到老宅，老瞎子脸色阴沉，把眼颜如柏的排位给刑青锋。
杀鸡取血，然后将血琳在牌位上。
看着血被牌位缓缓吸尽，刑青锋开始尝试跟他交流，“颜如柏，你能听到我讲话吗？颜如柏？”
风穿过堂，一片寂静。
持续一会，还是没有回应。一个人对着牌位自说自话，实在是有点蠢，刑青锋放弃沟通。
他回到屋子画符。
在老宅呆了两天，刑青锋得回去上班，临行之前，老瞎子把刑青锋叫到房间，语重心长跟他说，不要让鬼给吸了阳气，还给他一个城隍印做防身。
刑青锋一一应下，事情变成今天这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单位分配的屋子是两室一厅，刑青锋自己住一件，另一件一直空着，他略打扫一下，将颜如柏的牌位摆上。
之前那起案子，刑青锋已经封了卷宗，准备做无头公案来处理。
“求求你，我爸爸真的是被人害死你，你不信可以去查啊。”
一大早，警局来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小孩反反复复在说爸爸被人害死了。
联系他家里也一直联系不上。
刑青锋一上班，他就缠过来，“叔叔，我爸爸真的是被人害死的，我爸爸亲口跟我说的，你帮帮我好不好，你抓坏人好不好。”
刑青锋想了想，带他到了问讯室。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刑青锋照例先问名字。
“我叫杜闻鱼，我爸爸被坏人害死了，叔叔，你们不是专门抓坏人的吗？”杜闻鱼戴着红领巾，白皙的小脸因为哭了很久，红彤彤的。
“对的，那杜闻鱼小朋友，你要将所有事情告诉叔叔，叔叔才可以抓坏人。”刑青锋循循善诱。
“嗯嗯。”杜闻鱼搽搽泪，开始讲诉，“妈说爸爸死了，再也不会回来，可是我昨天看见爸爸，爸爸说他是被人害死，说是医院害死他的，让我给他报仇，还没等我问清楚，爸爸就不见了。”
已经死了还可以看见，是偶然还是？刑青锋不太确定，有些人死去头七回来，是可以被亲人看见的，也不排除这孩子天生阴阳眼。
“那小朋友你除了看见你爸爸，还有看见其他人吗？”刑青锋问道，将手上本子撕一页不要，这样的话，不适合记录在本子上。
“刑队，那孩子的妈妈已经联系上，她现在过来接孩子。”同事林若易敲门进来，跟刑青锋报告。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刑青锋点点头。
杜闻鱼看了看两人，没有说话，等人出去才说，“没有，我只看到爸爸。”
刑青锋点点头，只看到他父亲，那应该只是巧合。
“叔叔，你们会抓坏人吗？”见刑青锋态度好像有些冷淡，杜闻鱼怯生生再问一遍。
“会的。”刑青锋应允，等他妈妈过来再问问情况。
十分钟后，一个妇女进来，双目红肿，满脸憔悴，她将杜闻鱼抱在怀里。“你跑那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你爸爸已经走了，你要再有个好歹，让妈妈怎么活。”
刑青锋从桌上抽一张纸给她，对方接过，搽了搽眼泪，“谢谢你们，我现在可以带孩子走吗？”
“当然，不过女士，你的压力好像有点大，不介意跟我聊聊，你的孩子刚刚说了一点事情。”刑青锋还想了解一下情况。
杜妈妈又开始掉泪，“警察先生，我爱人去世了，他生前久病缠身，你不要听小孩胡言乱语，他应该是太思念爸爸产生了幻觉。”
刑青锋再递纸过去。
“你爱人患的是什么病？”刑青锋询问。
“肝癌。”杜妈妈一直在擦着眼泪，“我们没有钱，幸好仁爱医院提供无偿救助，才让孩子他爸多活几年，到最后手术也没有用，癌细胞扩散，他坚持不住，不是谁害的。”
杜闻鱼一张小脸皱在一起，他很想说话，可他不敢。显然他母亲不相信他的所言，他逼不得已跑来报警。
刑青锋没有打断她。
这个医院确实不太对劲，有必要去查一下。之前在那里看到很多鬼，后面他以为是有厉鬼在那边，所以比较多一点，现在看来，可能想岔。
“好的，女士，你先带着孩子回去，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再联系我们。”刑青锋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私人电话。
杜妈妈脸上带着惊讶，显然他不认为还会再联系警方，但她还是接过去，随后带着孩子去做笔录。
刑青锋转身去档案室，翻出跟仁爱医院有关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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