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留一抹分神在深渊，会对青锦的魂魄有损伤。”锦旭叹了口气，在蛋糕和解释之间选择了后者，“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让青锦从锦鲤族消失。”
锦旭其实早就想来解释了，但是他有点不敢，白染生着气，根本不会听他解释，青锦的心肯定歪在白染那边，他根本就不用指望青锦能帮他说话。
福涂刚刚传了消息给他，说白染已经不生气了，锦旭就立马赶过来了。他一个族长他容易吗？
其实就算不解释，对锦旭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但是锦旭总是会想起白染那天的哭声，搞得他心里的愧疚蹭蹭上涨，挡都挡不住。
“你们演戏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白染理解锦旭的做法，但是他生气的是为什么不告诉他，突如其来的一下简直把他的魂都要吓掉了，那种失去青锦的恐慌和害怕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锦旭也不找借口，实话实说：“因为不告诉你会让戏更真一点。那是最好的证明。”
白染被噎了一下，又生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一扭头，不理锦旭了。
就算是这样他也很生气！
“现在你和青锦可以安心地待在人界了，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们。”
白染依旧不看他。
锦旭想了想，觉得这一次要是不把白染哄好，不是白来了吗？
或许他应该表现得亲近一点，这样更容易让白染接受。
“小家伙，来，看这个。”
锦旭鼓着嘴，“噗噗噗噗”吐了一连串的泡泡，这可是作为一条鱼最基本的技能，也是锦鲤族经常用来哄小锦鲤的方法。
白染身上亮起一阵白光又很快灭了下去，青锦好笑地摸摸他的头，知道白染在努力压制自己变成原型去啄这些泡泡。
锦旭伸出手指指挥着泡泡们在空中飞舞，泡泡们大小各异，组合成了各种形状。
“染染真的不看看吗？很好玩哟！”锦旭现在说话都自带波浪线，怎么听都充满着诱哄的味道。
白染把头埋进青锦怀里，十分坚决地说：“我才不要戳你的泡泡，我只戳阿珩的泡泡。”
可以说是十分有骨气了。
青锦被白染的说话声震得痒痒，不得不把他捞了起来：“招招，这样会闷坏的。”
本在埋在青锦怀里还是可以压制住冲动的，结果一把被青锦捞起来，白染的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往泡泡上看。
锦旭一看有戏，马上弄出了更多泡泡，组合成的形状也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复杂。
白染再也忍不住了，变回原型熟门熟路地钻进青锦的衣服里不肯出来了。
看起来是要将“只戳阿珩的泡泡”这句话贯彻到底。
万万没想到自己把人给逗得不出来了，锦旭叹了口气，一挥手所有的泡泡都消失不见。
当了几百年的族长，锦旭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挫败感，他居然还搞不定一个刚成年的小家伙，要是他没把白染哄好，福涂和乌仓还指不定怎么嘲笑他呢。
他一个族长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都怪白染太可爱，太招人喜欢了！对，一定是这样。
见白染迟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青锦咳嗽了一声，解围道：“锦族长，谢谢你。招招他就是还有些不开心，过两天就好了。”
“啾啾啾！”白染在青锦的衣服里纠正道。
青锦哭笑不得，只好顺着他的话给他翻译：“过三天。”
三天就三天吧，总比一直生气好。小家伙生气太多不利于长身体。
锦旭道：“那我就先走了。过三天再来看我们染染。”
青锦感觉到自己衣服里的小家伙在里面打了个滚，然后探出来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啾啾，啾啾。”
锦旭止住脚步：“染染说什么？”
原谅他实在是听不懂鸟语。
青锦摸摸白染的小脑袋，翻译道：“他说谢谢你，再见。”
锦旭不自觉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他就说嘛，一定是因为白染太可爱了太招人喜欢了！
感觉到锦旭离开了，白染从青锦衣服里跳出来，小爪子在他的胸膛上踩来踩去，像是在催促什么：“啾啾！”
青锦跟他讲条件：“先亲我一下。”那时候的亲亲被白染的肚子咕咕叫给打断了，当然要补回来。
白染半点犹豫都没有，扑腾起来在青锦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歪着头期待地看着他。
青锦最受不了白染这样看他，白染每次这样看他他都恨不得把白染想要的喜欢的统统都捧到他面前。
于是青锦张开嘴，开始吐泡泡。
白染戳泡泡的瘾刚刚被锦旭勾起来了，现在痒得不行，青锦吐出的第一个泡泡直接在他嘴边就被戳破了，第二和第三个都是。
青锦无奈地把白染捉住，这样下去他根本没法儿好好吐泡泡。
“乖，等一下。”
白染在青锦手里扭来扭去，小爪子露在外面不停地上下动，跟他的主人一样躁动。
青锦吐出好几串泡泡，感觉够白染玩一阵子了，便送松开了手。
白染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泡泡在他身后噼里啪啦炸了一路。
“啾啾啾啾啾。”白染越啄越兴奋，甚至开始即兴配音，虽然他只会“啾啾”，但并不妨碍他表达快乐的情绪。
青锦被他的“啾啾”感染，嘴角也扬了起来，他伸出手指像锦旭那样指挥着泡泡移动，白染在后面追得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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