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美美地翻了个身,敲门声再次响起。她这下清醒过来,原是真的有人叫她起床啊。
来人同样着素衣,眉目清秀却不起眼,行礼道:“奴婢名叫秋歌,往后,就让奴婢来伺候夫人吧。”
趁着秋歌给她梳妆的时候,卫黎细问了几句。原来秋歌是被沈益从被战火摧毁的一个边疆村庄里带回来的,她世上已没有了任何亲人,是心甘情愿跟着沈益的。府中的下人也多是跟她同样的遭遇。
说话间,沈益走了进来。
他脸上已没有了昨日的阴霾,恢复从前的淡然,问道:“初来我家,睡得可好?”
卫黎点点头,又问:“你呢?”
“嗯。”
嗯是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卫黎虽说是明媒正娶进门的,可到底欠着人家的钱,说白了,有些寄人篱下的意味,生怕给人添麻烦。
沈益从镜中瞧了瞧她,便带着她给奶奶敬茶。
沈奶奶比家宴那日还要高兴,还特意点了口脂,拉着二人问这问那。若不是沈益说有事,拉着她出来,怕是她又要像那天那样,口干舌燥地给沈奶奶讲两个时辰的故事了。
穿过九曲回廊,沈益在一处被合欢花簇着的小筑前停下。
卫黎不解,听他解释道:“这是我的书房,我白日要去校场,不会来这里。我看你昨日在房中写作,没有合适的桌椅,在这里写想必能舒服一些。”
卫黎心下一动,听秋歌附耳说道:“哇,将军是极看重夫人的,这书房,将军可从不让任何人进去,就连老夫人和王妃也不行。”
卫黎笑笑,只当她奉承新主子,不答。卫黎随着他走进去,秋歌止步在门外。
书柜上齐整整码着书,案前半合着一本兵书,房内有淡淡的檀香味儿。
卫黎自然欣喜,毕竟舒服地写,才能写出好作品。她环视一周,笑眯眯对沈益道:“我不会乱动乱看你这房里任何东西的。”
“没事,不怕你看。”
沈益又交代几句,便急匆匆出了门。
卫黎觉着新鲜,以前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沈寄平,居然也开始看书了。
她晃悠到桌案前坐下,还是忍不住好奇,眼睛环视一周,却被右前方挂在紫檀书柜上的一副画像吸引了目光。
卫黎咳了一声,给自己提提神。她刚说了不会看人家这书房里任何东西,这么快就食言了?
不不不,这副画像的位置如此明显,坐在桌案后面,一抬眼就看得到,不算偷看吧,她这是光明正大地看,不算食言!
卫黎细细在画像前端详一番,画中是一个人的背影,只露出右侧脸,身着一件小生戏服。这面容清秀俊雅,越看越眼熟。
可想了半天,卫黎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只道定是那传言中沈益的男宠。
卫黎又摇摇头,说是男宠也不一定,看着沈益人高马大的,说不定他才是被宠的那个。一想到沈益被人欺负,半推半就,哭着喊疼的样子,卫黎脸都快要烧起来了,连忙双手捂脸跑回座位,强迫自己专心赶稿,可心里还像是揣了只野蛮的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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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黎想像中沈益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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