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实在不愿，可以不答应。”泠肆算是搞明白苏北塬为什么有脾气，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既然最初有求于人，倘若遇上什么难事让苏北塬难堪，还是需要自己来解决。他不在意他们之间保持距离感。
泠肆那样的想法固然在理，但他不知道的是苏北塬并不愿意如此。
如果两人能脱离单纯的利益关系，就像是认识一位朋友，并没有什么不好。也许此次过后许久的某一天想起来，会觉得是一场奇遇。
人情是很玄妙的东西。
“你觉得当时我能拒绝吗？”苏北塬同顾玖很像，心都软，只是顾玖更单纯，深宫大院里，这也难得。那么多人都看着他，有期待，有怀疑，也有泠肆一个人的自信满满，容不得苏北塬拒绝，他总认为残忍。
“那之后好好商量再做决定就行了。”泠肆不以为然，“我不觉得有这么在意的必要。”
苏北塬没话讲了。他被泠肆挤到一边，看他做着不符合他身份地位的事，落差很大，又不算太违和。苏北塬也知此事是自己太刻意，但总是控制不住地越来越容易憋屈。
或许需要改变一下心态，既然无法拒绝，或许不如尝试着去接受。
他深吸一口气：“抱歉，我做得过火了。”
泠肆拍拍手，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苏北塬很无奈：“我说……”
“如果是抱歉就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原则，这点人情味我还是有的。”也说不清泠肆是真没听清还是故意的，总之苏北塬的每一句致歉都被他打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苏北塬也乐意。“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可以帮忙。”末了他又补充道，“我说的是进宫的事。”
“好啊。”泠肆若无其事般笑笑，“来商量具体该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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