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溪阔一听就无语,“能不能想些靠谱点的方法?”又放火又破坏电线,没点公职人员的样子。
张允文大抵也是说笑,不再探讨可行性,转而道:“你睡觉的时候,我听见你叫妈妈,是不是想家了?”
于溪阔摇摇头,“我妈最怕的估计就是你这样的人了。”
还没见面就要被否定了吗?“因为我无处安放的魅力吗?”
哪来的自信,“因为她最大的三个爱好是好吃的,好玩的,我。要是有一天,我向她介绍你的时候,你可别把自己的厨艺当特长,不然她肯定拉上我就跑。”
三言两语描绘出的场景,竟然让他心生向往,“那你得提前告诉我,给我个准备的时间。”
当张允文第三次说他有办法的时候,于溪阔耐下心勉为其难地听他还有什么歪点子。
“现在是晚上,所以我们可以用光作信号。”
于溪阔支着脸,似乎觉得办法还行,可村民依旧是问题。
“我又不傻,不可能在一个地方杵着不动。”
“我跟你去。”
张允文看他没精神的样子就知道又烧起来了,草率处理的作用不大,没有药物,不能解决问题,“现在咱们俩的命是绑在一起的,所以你就算待在这里也承担着跟我一样大的风险。”
于溪阔想了想,问:“你认为我们担的风险一样?”
张允文肯定地点点头。
“那换我去。”
逻辑鬼才,“你要是现在能做个后空翻我就同意。”
“你在故意难为我。”他就算没事也做不到。
张允文一拍手,“对啊。”
于溪阔没力气跟他争,想自己去也是拖后腿,说不定让他一个人走,还是好事呢,便妥协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
“还皮!”
“不闹了不闹了,”张允文连忙按下他的手,怕他再牵扯到伤口,“我去看看情况,等着我。”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张允文才真切体会到何为牵挂,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呸。他还在想着于溪阔的事,也不知道他发烧的时候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应该是没有,不然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允文都不用去判断他哪个属性,他可能完全没有这个概念。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宿舍生活都教了他点啥,真的有人能逃过男生宿舍友好氛围的熏陶?不会真的一直在学习吧,难道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摸黑走在山里,远处一个光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根据灯光的闪烁频率可以判断,打灯的人在叫“孙子”。
那就没错了,这是他们专属的交流方式,上学的时候通过手电与对面宿舍的同学对骂度过了多少无聊的夜晚,现在还知道这种闪烁规律的,只有大队的人。
无声的“孙子”在山野中闪烁,穿破黑夜的阻隔。
丫的谁啊非要这么嚣张,张允文打开远光手电的求救功能,灯光按照救援信号的频率闪烁。
远处的光点快速靠近,张允文决定先发夺人,“你爷爷在这!”
等拿灯的人走近,看见对方是付世轩的那一刻他如释重负,“亲人呐,你怎么才来啊!”
付世轩也松了口气,“已经够快的了,我们收到曲何的录像之后就想来,后面乱七八糟的事先不说,反正一共没耽误一天就来了。”
曲何的录像?是于溪阔冒用曲何的名字寄的那个,张允文这时候才突然明白曲何说的他和于溪阔相似性是什么意思,因为互相了解,所以能互相利用,以至于一环套一环,最后都分不清谁在利用谁了。不过好在,最后竟然是这个录像帮他们争取了救援赶来的时间。曲何机关算尽,好在他勉强有点良知。
虽然旁边没人,付世轩还是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惹了多大的事,山外来了四百多武警,连本地公安局都直接被围起来了,这种场面我可从来没见过。”
张允文心里合计,四百勉强够,估计还得多,“算了这些以后慢慢说,先跟我救人去,带医生了吗?”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声音嘈杂琐碎,张允文睁开眼就看见吴崇翘着腿在一边玩游戏,后者见他醒了忍不住感叹,“你也忒能睡了,数不过来有多少人找过你了,就算来的是正厅级,你也睡得跟大爷似的,佩服。”说着他一抱拳。
张允文还有点懵,就记得他到了本地的县医院,然后坐下睡着了?“于溪阔呢?”
“我不知道,你能说说为什么这么巧,出个差你们还正巧碰上吗?”
“太复杂了,付世轩怎么说的。”
“你让他对外说于溪阔是你碰巧遇上的旅游爱好者嘛,他就是这么敷衍我的。”
“别人信了么?”
“大概吧,都乱成一锅粥了,就你一个知情人,不信不行啊。”
张允文拿旁边杯子里晾的水洗洗脸清醒清醒就往外走,吴崇差点以为他癔症了,“你去哪啊?”
“找人。”
“被人接走了。”
张允文诧异道:“接走了?怎么可能?谁把他带走的?”
护士手上的工作一刻没停,闻言恶声恶气地道:“他爹。”
还好,但是,“不是没让你们通知家属吗?”
“也没说不让啊?患者没醒没家属谁签字啊?你们的人来了把人往这一丢是省事,我们怎么办事啊?出事谁负责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白书请大家收藏:(m.zhuiyo.com)白书追哟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