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情况,我刚才是见到活的丧尸了吗?”于溪阔仍注视着女人在夜色中远去的背影,很快便只剩下草木晃动的叠影,周围寂静得可怕,诡异的氛围让他回忆起某些猎奇的寻找野人的纪录片,野人没找到,五毛特效倒是非常逼真,其中有一幕是似人似猴的生物在行驶车辆前一闪而过,车灯照亮前路的同时它恰好转过头,记忆犹新,恐吓他至今。
“我总觉得见过她,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了,麻烦。”张允文把于溪阔的手浸在院子里水缸上漂浮的小木盆里,里面的水经过消毒沉淀,还算干净。下手能清晰地触摸到被咬的那排牙印,真是个疯子,这一口毫无保留用了全力,无冤无仇的至于吗,没有见血还算好的,不然病毒细菌乱七八糟很危险的。
一想到上面曾经沾有别人的口水,于溪阔就嫌弃到不想要那只手了,他最厌烦别人不经同意乱碰他的东西,表达不满的方式就是直接把别人动过的东西送人,他就是不想要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习惯。
“那可好,”张允文听他一本正经地阐述完原因,竟然觉得很可爱,可能这就是所谓色令智昏的开始,明知道大脑要遭到来自多巴胺的降智打击,仍然义无反顾,“我刚才还抱过你,你是不是要把自己打包送给我啊,邮费我出,你自己过来吧。”
于溪阔听完切了一声,“亏她头发太乱挡着视线,不然走近一看是两个男人,肯定一下就起疑了。”
“为什么这么想?”
“普通人一想到受保护的角色,肯定先联想到妇女和儿童,何况这里相当闭塞,思想还是很原始的吧。还有那个人,就任由她跑了吗,还不知道她为什么来的。”
“我猜,她很有可能是被拐来的。”
“那要救她出去么?”
“一码归一码,这边的情况复杂,不好联系外边的人贸然进来。”尤其是,在亲缘关系密切的地区,联系当地警方也是潜在风险。
“你是不是已经有结论了?”
“不完全,只想明白了一部分。”
等水烧开,简单洗漱,天不知不觉亮了起来,俩人闲坐在门台上,雾气飘散,远山葱郁蜿蜒,周遭山林松涛的气息被风裹挟而至,大自然的治愈力庇佑着山野中的万物生灵。
“我现在突然有种感觉。”
于溪阔闻言从求生指南里抬起头。
“就是感觉,你果然会在。很多该与不该的时刻,总能遇到你,你说这是不是注定的缘分?”
缘分你个大头鬼,于溪阔笑笑又低下头,这分明是他自己主动找过来的。
张允文看他没搭理,又问:“你老看它干嘛,看我不比看书强多了?”
哪来的自信,于溪阔颇感无奈,合上书问道:“那我考你一个问题,听好,已知野猪是国家三级保护动物,如果在野外相遇,请问可以打死它吗?”
“这是求生指南该干的事?”这不是法律问题吗?
“你就说你会不会。”
“当然会了,如果你在野外遇上野猪,还是跑吧,你打不过,这个回答怎么样?”
于溪阔欲言又止,久久道:“好极了。”
门台下面有草生长,张允文看中其中一个,拔了一根,递到于溪阔眼前,“你知道这个为什么叫满天星吗?”
于溪阔扫一眼,不过手指长,长着点状的叶片,“这不是吧。”虽然他掌握的常识不多,也不能这样忽悠他啊。
张允文依旧一本正经地道:“这个也是,因为如果你咬住一边,就能看见星星。”
怎么这么不信呢,于溪阔将信将疑,还是照做,没等他看见所谓星星,张允文拽了草叶的一头,星星点点的叶片掉了他一嘴。
“呸呸呸,”于溪阔忙着把不知道是草籽还是叶子的东西吐出来,生气道:“你幼不幼稚!”
张允文在一边没良心地笑,“我姐小时候就这么坑过我,没想到过去这么久,这招还能拿来用。”笑归笑,他把一边晾着的水拿来给他漱口。
气死了,可是又不能打他,于溪阔瞪着他,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愤怒。
“你不管怎么样都很可爱。”话说出来又觉得不妥,可既然已经说了就这样吧。
“夸我也没用,这事我可记住了啊。”
“真的生气啊?”张允文明知故问。
于溪阔叹气,生活真是不容易。
“我被整了之后也特别生气,你知道我姐是怎么做的?”
姐弟之间当然不一样,他要是有姐姐,肯定是无原则地原谅。
看他不回答,张允文上去轻吻对方的额头,“两清可以吧。”这么大言不惭地占人便宜,自己也是个人才。
于溪阔懵了一阵,怎么就两清了?这账到底是怎么算的,为什么脑子突然不转了,没等他给自己掰扯清楚,有人来了。
“隔着老远就听见你们的说话声了,什么事这么高兴?”曲何慢慢走来,站在参差不齐的栅栏外。
“关你事?”
“不是来找你,”曲何不做无谓的争辩,而是向于溪阔招手道,“小溪来,干活了。”
于溪阔随手把书丢一边,“我去去就回。”转身欲走,张允文拉住他的手腕,拇指放在对方掌侧下方,“记得一会来吃早饭。”
曲何往树林里走,边走边道:“两台柴油发电机的位置按照你的意思就位,移动基站基本能覆盖半径五公里的区域,警戒有六组,放哪还没确定,粗活累活都给他们干了,你只管指个路就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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