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起诉材料都整理好送检察院,王瑞华的案子在他们这里就算完事了。少有一天清闲,给自己做顿饭,不过看上去距离能吃还差那么一点点。
正发呆,手机响了,
“你要的材料给你找到了,都拍下来打包发给你,注意收一下。”
“谢了。”
之前托同学从于溪阔居住的小区物业把房子的租住记录要来,没想到还挺快。关于那张字条,张允文始终耿耿于怀,无论怎么看,都好像很有故事。
现在他担心的问题是,单凭几个字看来,留字条的人自信之余还带有一丝挑衅,他想宣告什么,却不留自己的联系方式,要么是比较隐蔽他们没发现,要么就是他会选择主动联系他希望得到信息的人。
退一步想,如果那天于溪阔没有去,没有看见呢?或者是觉得没有于溪阔的帮助他们就找不到那间地下室?要是这么想的话,写字条的人和于溪阔认识,还有可能单方面很了解?
可是于溪阔的社会关系太简单,身边根本没有这样神经质的人。
还是认错的可能性大,也许关键就在于于溪阔现在住的那个房间,原来住过某些相关联的人。当他踌躇满志地把资料解压,笑容渐渐消失,三百页,过分了。
刚看第一个人的登记资料,手机又响,“喂?”
“出门,干活了。”
一名二十六岁的女性被发现死在了出租屋内,死时伏在桌前,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处于待机状态,现场民警摇了摇鼠标,发现页面停留在Dev没写完的半截程序上。
“这个人是什么工作?程序员?猝死了?”齐楠一边测量死者体温,一边问道。
付世轩最早过来交接,解释道:“是护士,名叫孙婉,据她的朋友说,孙婉和她今天本来都要去值班,可是半天过去了她都没来,实习的医院就在附近,中午她抽空过来她家看看,怎么敲门都不开,打电话也不接,所以就报警了,派出所的同志开门发现有死人,就把案子转到咱们这。
“哪家医院?”
“第三附属医院,”付世轩说着脸色有一丝不悦,“已经有人去医院了解情况了。”
“那她怎么还编起程来了,副业啊?”
“不知道,反正我同学里有一毕业就去做销售的。”
“齐楠,说下你的判断。”
通过体温简单估测,“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八点左右。”
“死因呢?”
“球睑结膜没有出血点,全身无明显外伤,脸上有妆,看不出来。”
付世轩道:“谭臻,她的家人联系上了吗?”
“嗯,已经在来的路上,估计很快就到了。”
张允文在尽量不打扰勘验工作的情况下翻遍了整个房间,一无所获,便问付世轩道:“有别人进来过吗?”
“没有。”
“派出所的人怎么开的门?”
“叫房东给开的。”
“你们在她家里找到钥匙了吗?开门钥匙。”
付世轩回想了一番,“没注意,怎么了?”
“没钥匙,她怎么开门啊。”
谭臻举手道:“我刚才看了,这个门是可以只关不锁的。”
付世轩反问道:“这能是没有钥匙的原因吗?”
张允文也不知道付世轩对谭臻哪来那么多不满,“说不定呢,”说着示意付世轩,“跟我去小区物业一趟。”
下了楼付世轩的脸色更难看,张允文也不知道谭臻哪就招惹他了,问道:“怎么回事,成天黑着脸,我好不容易休假还被逮回来上班,也没跟你似的。”
“不是因为这个,”付世轩摆摆手,“我不知道谭臻是怎么拿到本的,开车一脚油门一脚刹车,晃得我都要吐了。”
张允文听完不厚道地笑出声,“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工作以后才考下来的,谭臻比你起点高,别动不动埋怨她,姑娘家本来心里就脆弱。”
付世轩不管这套,心说脆弱就别来干这一行,“算了,说正事吧,你觉得没有钥匙,屋门又是反锁,所以有人拿走钥匙锁上门,伪装密闭空间呗。”
张允文点头,“齐楠说了,死亡时间是八点,刚才去医院的人发来消息,其中提到他们的换班制度,日班是八个小时,早七晚五,中间有午休,晚班也是八小时,一个夜班休一天。昨天孙婉是白班,一段时间以来作息规律,身体健康状况良好,你觉得自然死亡或者猝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付世轩觉得有点道理。他们察看了这个时间段及之后单元门口的监控,进进出出若干人,经保安辨认,全是楼里的住户。
难道他想多了,这真就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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