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文见他们到了，一心却想把刚才于溪阔做的事暂时盖过去，拉着于溪阔的手问质问道：“怎么弄的啊，这儿划了那么大一个口子？”
于溪阔没有料到张允文是这个反应，惊讶地抬眼，又看向自己的手，刚才拉线的时候确实不小心在掌心留下了一道划痕，开始并没有在意，现在才发现竟然还流了血。于溪阔依旧手足无措，偶然和张允文碰上了视线，也匆匆移开眼。
他害怕也无法回应那种试探的、包容的、关切的、似乎在期望什么的眼神。千万别对他有所期待，他总是会让人失望的。
“没事。”
张允文没打算就此作罢，依旧攥着于溪阔的手腕，问谭臻要了创可贴帮他贴好。
于溪阔看了看手心，竖着贴了三个，倾斜角度还不一样，难看得不得了，“谢谢。”
“别光说说，过来，”张允文不由分说地揽过他的肩膀，走到屏幕之前，“你能看出来这些都是哪个房间吗？”
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或者是想尽快摆脱眼下的境况，于溪阔只看了几秒就得到答案。
张允文一回头注意到谭臻几个人还在门口站着，提醒道：“别看我，看现场了各位。”也怪他没有带够人手，到了这边才联系从附近的公安局抽调了几名司法鉴定师，毕竟没有一起工作过，互相摸不清底，这也是他把纸条的事暂时带过的原因之一。
于溪阔对张允文道：“剩下的这几户，都在这座楼上，分别是三单元五层东，五单元二层东，一单元四层西……”完整地报了十二个地址。
张允文记完，好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第一个去的是四单元三层东，屏幕上的右下角是####9D6E，对应是040302，如果我没猜错，那####7726就是三单元五层东，就这样。”
“你今天真的来对了。”
也许是做贼心虚，于溪阔不能再忍受别人那些奇奇怪怪的视线，找个理由就去门外站着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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