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真是个好(懂的)人啊.......”太宰治的感慨倒更像嘲讽。
中原中也阴着脸叫他闭嘴,他反倒更起劲儿了,喋喋不休的念叨起来,似乎想用语言作利剑,将橘发少年的心房攻破刺烂——好像这能叫他多开心似的。
对此心知肚明的中也没能沉住气,终于还是如太宰治所愿的同他打闹起来。
——拆房那种厉害程度的打闹。
以至于电话打到一半,刚和吴邪敲定了回国相聚日子的吴晏,看着身侧直接轰出一个大洞的墙壁半晌没合拢嘴,讷讷的同电话那头说了声没事就匆匆挂断。
MD离开一会儿就搞事情搞事情,搞个球啊!
华国姑娘是真心气炸了。
她不是很理解,分明是已经很收敛了一段时间的暴脾气,这俩人怎么今儿个突然又爆发了呢
这下可好,临了临了还是得给这屋子翻个新。
虽说钱不是问题,可总觉着对不住一栋新房子放心交给她住的红叶姐啊。
气势汹汹杀回屋里,饶是心里早有准备。
吴晏看着满地狼藉和家具的残骸还是不免心里咯噔一下。
要死——这下好像是动真格的了。
她直觉不对,也没傻傻的直愣愣冲上前喊‘不要打了!’
拜托,虽说确信两个少年的身手不会误伤到她,可这种话说出口有多无力,就像你在暴风雨前大喊‘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的爱一样?’
——木得软用。
人妹子该不甩你,你还是照旧颠颠儿的上赶着当备胎。
总而言之就是定身术上场的时候了。
吴晏哀叹着捏了个印,轻跺脚之余还有闲心瞎想这怕是她来日本以后用的最多的术法了。
一如既往地很是有效,说是立竿见影也不为过。
原本还在算不得狭小的空间里上蹿下跳的两个少年静止下来。
动作时还算得上帅气的身形猝不及防被定格时不免总有几分滑稽,吴晏捂着胸口万分痛心的踩了一地渣滓过来。
照旧面向两人问道:“冷静下来了吗?”
于是得到两双卡姿兰大眼睛不约而同眨巴两下的反应。
收了神通,吴晏也没有心思追问两个人打起来的缘由。
左不过是‘看对方不爽。’这种让人无力吐槽但又莫名基情满满地答案。
——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太宰治贱者先撩就是了。
可华国姑娘不问、不追究。
不代表就没人搞事了。
罪魁祸首丝毫不知收敛的当着吴晏本人的面挑衅道。
“就算全砸烂了也没关系吧?”,他微笑着注视着不可置信的抬眼看来的姑娘,用该死的还有些甜美的少年音道:“反正以后这里也不会有人来了。”
所以........
就干脆连那温暖却无用的过往回忆也被一并击落粉碎不就好了。
他那搭档不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配合着他大闹一通,发泄似的打砸了个干净吗?
野犬就是野犬,终归无法在一处地方长久的安定下来。
所谓的羁绊呵、
在时间和空间面前将脆弱的不堪一击。
谁稀罕曾经拥有啊!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群穿着考究西装的匪徒。
——只顾自己顺心,
任性的要死的家伙而已。
吴晏怔怔的放下了手中打给装修公司电话的手机,抿着唇、半晌没说话。
在太宰治说出那么番咄咄逼人,堪称冷酷无情的话时。
中原中也握紧了拳,却自始至终不曾驳斥。
只因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没敢抬眼看那姑娘,怕对方伤心。
——也怕自己心里动摇。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这句华国的老话他是在读吴晏写的《争渡》时初次知晓的,当时还不太解其意,只放在那语境里也莫名的不太喜欢,后来一查,果真......
可他就是不想啊!
乃至于近来一看到离别的字眼都格外敏感。
一直以来不想承认自己孩子气的少年心里嘶吼着,面上却愈发平静的等待着华国姑娘亲口道出别离。
——不过是再见两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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