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做起了真题。
“这个只是看看你的水平，”程其衍教了一遍错题之后解释，“还有一年的时间，要达到一百三十分的目标是有可能的。”
的确，他们这个省份的英语题并不难，再说英语这东西考好靠语感，写得多了就会发现其实出的题目都是一样的。
不过，这个基础要考到高分那就一定要做够一摞的卷子和题册。
“我给你写了每天的题量规划，这几本练习册都挺好的，是不同的题型，也有难度划分，先从简单的开始做起。”
程其衍其实早就写好了陈格的学习规划，在早期他要由自己带着，等到自己的水平上去了之后他就能根据自己的学习情况自己写学习规划了。
“啊，”陈格看着程其衍递过来的a4纸，叫苦。上面没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只写着:
DAY1阅读理解x2，完形填空x1
DAY2阅读x2，短文填空x1
DAY3选项填空x1，作文x1
DAY4听力
“周五周末呢？”陈格差点没把“是不是放假不用写了”说出来，不过他很聪明地转了话头，“周五周末写什么？”
看看看看，陈格多热爱英语。
“周五我给你辅导一遍错题，”程其衍不觉得自己的时间有多宝贵似的，看似无意地抛出诱惑x1，“你家我家？”
“你家！”陈格反应过来，他可太喜欢程其衍的房间了。不过他也不是没轻重的人，也知道程其衍很忙，能抽出时间来辅导自己已是不易，有点犹豫似的，“不会太麻烦你吗？”
“就当放松了。”
？！
原来教人做题是一种放松吗？
……
当然，程其衍不止是给陈格规划了英语的学习计划，也给他做了其他科目的学习计划。
理科的也没什么好系统规划的，陈格算是在这方面挺有天赋，会自己画思路图，有不会的地方就告诉程其衍，两人就隔着网线交流。
……
陈格有一天终于收到了程其衍给他的“定情信物”。
薄薄的，像是一本书，不过挺软，陈格还颇为羞涩地以为这是程其衍给自己写的情书？什么的。
没想到打开一看是四本字帖。
“呵，”陈格把字帖扔回给了程其衍，骂他，“我cnm的！”
“不喜欢吗？”程其衍疑惑，“我觉得这些都挺适合你的啊。”
上面标榜着的都是“初学者专用”“高考判卷时让老师眼前一亮的字体”。
“让我去哄好老师？”陈格咬牙切齿，他曾经被老师说过他的字根狗爬似的，但是那时被一起揪出来的不止他一个，再说理科班不少人写字都很丑，更别说男生，他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了。
“字写好了有印象分，英语和语文总分也会提高的。”
“我不要！”陈格不知道是真的因为不想哄好阅卷老师而生气还是因为这个礼物太过于有欺骗性，自己满心期待拆开后发现是这些东西的大失所望。
你问问有谁的字帖包装是用粉红色带香气的包装纸包装的？！
“不要生气，”程其衍想去拉陈格的手示好，有点委屈的样子，“是我跟店主说我要送男朋友叫她帮我包装得好看点的。”自己还加了五块钱包装费呢。
陈格脸一红，掩饰似的争辩，“谁让你送这个给男，男，男朋友啊！”
“写好了我再送你一份真正的‘定情信物’，好不好？”
“……那你记得啊！”陈格把字帖小心地收进书包，连带着包装纸也一并放了进去，嘟嘟囔囔地。
“嗯。记得的。”
……
其实两人之间的甜蜜也不多，都是高中生，一天大部分时间都不得不呆在学校里，学校这个月又多加了十几个摄像头，表面上是“为了学生安全”，实际上也是为了“监视学生的‘不当行为’。”
小情侣常去幽会的小树林奶茶店也经常会有教导主任“路过”。
同性之间更是艰难。异性情侣在大街上走拉个手亲个嘴还会有人感叹一句“青春真好”，但两个同性之间拉手却是会引来旁人侧目。
程其衍和陈格也只能在回家时挑小巷子走走然后拉拉手。
程其衍的手干燥，修长有力，只带着一点薄茧，那是一双没有干过重活的白皙的手。至于陈格，他的手明明已经特地洗过了却还是感觉黑黑的，程其衍抓着时只感觉得到上面很热似的出了一手的汗。
陈格瞪程其衍一眼，把头撇到一边不去看他，却没收回手，“摸来摸去干什么！”
明明两帮人打架时手也没出过汗的。
“好摸。”程其衍面不改色，又把手抓得紧了一点。
两人没用什么非常甜腻的十指相扣方式牵手，就一个抓着一个，跟普通人一样。
哦其实也没那么“普通”。
两人安安静静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有时候也不聊天，走到了一个拐角时程其衍才拉了一下陈格，很认真似的，“这里没摄像头。”附近也没多少人走动。
陈格听懂了，又竭力压制住脸上的热度，谁知道通红的耳朵早就出卖了他，拽拽地，“要亲就亲，磨叽什么。”
“遵命。”
“唔……”陈格看着靠过来的程其衍，对方的睫毛长得好像可以扫到自己这边，闭着眼睛时也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皮肤也很白，正胡思乱想时就觉得嘴巴一疼，“你咬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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