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好友申请马上就被通过了。
陈格点进聊天页面，看见对方那头显示的是“正在输入中”，过了一会儿看见对面发来一句“陈格？”。
“嗯。”
“你是来找我确认吃饭的事吗？我看了看时间，周六晚上七点在餐厅见面可以吗？”
“我都可以。”
“好。”
然后对方就没有回复了。也是，一个大学霸哪里会像自己这么闲，整天无所事事的。
闲人陈格点进了对方的朋友圈。突然想起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说是自己的好友工资加起来再除一除就是自己的工资。
现在把自己添加进好友圈里头，程学霸的工资得猛消一半吧。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放到一边，陈格往下划拉着程其衍的朋友圈。
程其衍没有设置什么“仅三天可见”，他的朋友圈往下划拉两下就到底了。发动态的频率也不高，往往是隔几个月才发一次，多数都是在朋友圈为班级拉票，很少有自己的原创动态。
“这张不错。”陈格点开大图看了一下，这张是程其衍在马场骑马的照片，定位是欧洲某个国家，一身黑色装备英气逼人，两条长腿配上筒靴随意地垂在马的两边，像个中世纪城堡的王子。
“生活有够多姿多彩的。”陈格不知不觉已经划拉了半个小时了，连班级活动之类的链接也点进去看了一看。
那张班级合照里头，程其衍站在后排，没没站正中间，发型是和其他男生一样的发型，不过那超越糊照的帅气可以透过手机屏幕直接映到人心去，实在是太打眼了。
摄影技术糊是糊的，架不住人家鹤立鸡群。
反观自己的朋友圈好像过于清静了。有倒是有动态，不过也发得不勤，上一条动态是三个月前的，是自己攒钱买的一辆机车。
正好这时班级群来了全体消息:数学第二套题明天交。
陈格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转发了这条消息给程其衍，“学霸给个答案呗。”
程其衍半个小时后才回复，“我们不做这套题。”
哦忘了我俩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不过他下一句就是，“你可以把题目拍给我，有不会的我教你。”
我哪哪儿都不会。陈格心想，我得从必修一开始学起，你从必修一开始教我得了。
“算了”，陈格也不好占用程其衍的时间，“你忙你的吧。”
“没事。”
程其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热心，还是说他对所有人都是这么热心肠？有个词是不是叫“好为人师”？可是这个词好像是个贬义？
陈格胡思乱想着，就看到程其衍发来的解释，“我作业在学校就已经写完了。”
“。。。”行，陈格也不推让了，既然有学霸免费给辅导，这待遇自己不享受一下好像说不过去了啊。
说做就做，于是仔仔细细把题目拍给程其衍。
“等我一会儿。”程其衍拿起笔随意在草稿本上划拉了两下，再转了转笔，把整份题很快地扫了一遍就有了大概思路。
程其衍向你发来了语音聊天请求。
陈格接受了你的语音聊天请求。
“我有思路了”，程其衍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沙沙地很低沉，跟白天放学时的清爽声音不一样，莫名有点带电勾人的味道，“你也拿纸笔算一下。”
“好。”陈格刚打开电脑游戏的手又按了退出键。
“这道题要用到必修二的知识”，程其衍说着，像个老母亲，“你做下记录。”
陈格在题目序号旁边写下个“2”。
“你先把坐标轴画一下”，顿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会画坐标轴的吧。”
“你当我是傻子吗？”陈格忍住不爆粗口，一句“cnm”在嘴边转了转又咽回去，没好气地回了句，“我会。”
那头笑了一下，闷闷的笑带着回音荡在了陈格的心湖上。
陈格的心没来由地动了一下。
“好，你看这个题用坐标做起来就很简单，只需要把基础公式套进去就可以了，公式是……”说到这里，程其衍停顿了下，“你把书拿过来翻到第二章。”
在默默的等答案的陈格把转笔甩丢的笔捡了回来。然后跑去翻书包。
一阵子翻箱倒柜后陈格找到了他皱巴巴却很干净的必修二教科书。
“找到了？”陈格怀疑程其衍有千里眼要不然怎么能知道他不说话就是去找书去了。
“嗯……”陈格手机开着扩音，很快找到了那个标准公式。
“既然找到了公式，那我就给你推理一下。”程其衍这时候却不急着讲题了。
“你接着教呀”，陈格不耐烦，他可不止有数学卷子，理综的卷子积攒起来也跟小山似的，虽然还不知道会不会写。
“万变不离其宗，你懂了原理才会知道这类型的题目怎么做，”程其衍在那头说着，带了点儿安慰的意思，“别着急。嗯？”
陈格想想这好像有点道理，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不得不说程其衍数学能拿满分是真的厉害，他先前还不知道陈格的水平，像带小孩似的一步一步讲了两句，确定了陈格的水平后就开始跳跃着讲了，而且一讲就牢牢地抓住了陈格的弱点，时不时还来句提问，搞得陈格笔也不转了手底下的草稿纸都写满了。
连续讲了好几个定理的推理过程后，程其衍才停下，“这些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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