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台。
蓝曦臣一脸忧色地坐在蓝忘机床边。自从他被金氏的仆从发现昏倒在房里,已经过去了整整两日。他并无外伤,只不过灵力有些虚弱,想来是“真言”的灵力冲击尚未恢复。可不知道为何,他已多次给他输了灵力,却始终无法让他醒来。
不但如此,输入的灵力如同泥牛入海,没给他带来些许好转,连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灵力,也在变得越来越少。
灵力如流水般通过了他的身体,流向了别处。
忘机在“真言”木球里究竟看到了什么?竟让他的伤势一拖再拖,至今没有起色?
蓝曦臣叹了口气,给弟弟掖了掖被角。他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准备再去金氏的藏书寮看看有什么应对之法。
他刚一开门,就看见金光瑶站在外头。
“二哥,含光君现在如何了?”金光瑶连忙问道。
蓝曦臣摇了摇头,“脉象虽然平稳,但是灵力枯竭,恢复得很慢。”
金光瑶默然点头。
蓝曦臣见他神色郁郁,便轻轻带上了门,和他并肩走了出去。
“还在为‘夷陵天雷’之事烦忧吗?”
“二哥也有耳闻?”金光瑶道。
“只是偶尔间听人说起,不知其中详情。”
金光瑶叹了口气。
前两日,夷陵降下天雷,这是夷陵老祖伏诛后,震动仙门的最大异闻。金氏监查寮刚刚侦测到怨灵暴动,烽火还未传到总山,乱葬岗上空突然阴云密布,一道雷光直劈山头,方圆百里都被震得地鸣。还没等金光瑶派人详查,各地宗主的传信就像雪片似的飞向金麟台,纷纷询问异象究竟为何。
金光瑶道,“我派人前去查看后,却没有任何‘天雷’留下的痕迹,盘问了驻防的修士,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蓝曦臣正要开口,远远地看到一人发足狂奔而来。
“二哥!三哥!”聂怀桑猛地刹住了脚步,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们是不是说……说天……哎哎哎!”
还没等他说完,金光瑶和蓝曦臣一人一边架起他,朝主殿疾步而去。
待侍从上完茶后,聂怀桑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清河都听见响动了,长老们都说如此异象前所未闻呢!”
金光瑶摇摇头,“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现场干干净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动静那么大,怎么可能没有痕迹呢?”
“事实就是如此。”金光瑶干巴巴地回到。
聂怀桑眼睛一转,凑到两人身边,压低声音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蓝曦臣好笑道,“当着你二哥三哥的面,还有什么是说不得的?”
聂怀桑不好意思地退回座位上,道:“外面有谣传,说天雷意味着……意味着天罚。”
“为何会有如此说法?”金光瑶闻言大惊。
“咳咳,据那些人说,《宗史》一书上只记录过一次天雷,就是把邪仙灭掉的那次。”聂怀桑瞅着金光瑶的脸色,斟酌道,“所以这次肯定发生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会……”
金光瑶忧色更甚,“上天降下天雷示警,难道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绝无此意!”聂怀桑立马指天道。
“你别多想。怨灵暴动阴气极重,即便是随手扔个灵符过去,也可能会引发爆炸。”蓝曦臣安慰道。
“对对对,”聂怀桑急忙接道,“也许正好有人用了什么术法,引发了天雷呢?”
夷陵的术法?
蓝曦臣闻言陷入了沉思。蓝忘机提到的夷陵阵法,会不会是它的作用?虽说阵法相关的记录已被改动,但山水格局仍在,只要不大肆宣扬,说出来和金光瑶一起参详参详也可。
可他回想了片刻,却发现自己已不记得蓝忘机所绘制的阵法位置。这对于他而言绝无可能。难道又有人改动了他的记忆?
金光瑶见蓝曦臣眉头紧锁,便问道:“二哥可是想到了什么?”
蓝曦臣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一名仆从匆匆入内,在金光瑶耳侧轻语了几句。金光瑶脸色一变,随即又挂上一贯的笑容对两人道:“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二哥和怀桑可自便。”
聂怀桑点头道:“我本就没什么要紧事,刚刚路过花园,见牡丹开得极盛,略坐坐就走,三哥不必挂心。”说完便出了殿门。
蓝曦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道:“以为他真的挂心宗门事务,原来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金光瑶也笑着施礼,与那仆从去了。
蓝曦臣刚推开门,就看见蓝忘机穿着整齐地坐在桌边,喝着茶水。
他一喜,疾步走上前,“你醒了?感觉如何?”
“无妨。”
虽然知道他不会逞强,蓝曦臣还是拉过他的手细细诊察。他的灵力顺着蓝忘机的经脉游走,他惊奇地发现,前一刻蓝忘机灵力还细若游丝,这一刻竟已恢复如常,好像之前的灵力枯竭是他忧心过度的误诊一般。
他还想再看时,蓝忘机却轻轻收回了手,““兄长费心了。”
“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就昏睡不醒了?”
蓝忘机道:“我陷入了‘真言’的梦境里,直到方才才脱身。”
“我猜也与此术有关。”蓝曦臣自袖中取出木球,细细端详,“木球已经被我加了好几道封禁,应是不会灵力外露才对,难道是它另有其他术法影响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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