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鲜艳的西红柿鸡蛋面和松软金黄的蒸蛋摆上小红木桌,斐心柏将筷子递到褚天面前,顺带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并在褚天偏头躲开前自觉把手收走了。
鸡蛋煎炒得很香,因为放了糖,番茄酸酸甜甜很下饭,褚天顶着刚哭过还发哽的喉咙,闷头扒面。
头一次,他赶在斐心柏之前吃完了,还吃的很干净。
【放着我来洗】
斐心柏按住端碗起身的褚天,将仅有一份的蒸蛋往前推
【把这个也吃了】
褚天听话的坐下了,面对一碗小蛋羹却摇摇头。
【我记得你以前是喜欢吃,专门给你做的…】
褚天睨了斐心柏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什么暗示
以前都是在做狠了的第二天,斐心柏会给他蒸蛋羹吃。
【饱了】
他有些瓮声瓮气的回答。
【好吧,你还是吃那么少】
话里话外,总捎带着点过去的影子,可惜褚天并不乖乖进入他设定的场景里,用沉默抵制陷阱,斐心柏还单纯的觉得这种被褚天默默看着吃饭的场景挺温馨的。
突兀的电话铃响起时他蛋羹刚好还剩两口没吃完,看是小金打来的立刻便接了起来。
明天就开庭了,他今天把小金一个人留在客户公司,小金大概心里把他骂惨了吧,斐心柏愉悦的想。
接起电话没说两句,褚天手机也响了起来,是医院附近旅馆的广告短信。
褚天点掉亮起的蓝色标记,下面紧接着的一条是他上午收到的银行卡动账通知,他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放在一边,那边斐心柏接个电话已经踱到阳台上。
【好了知道了,我明天一定会准时出现的】
一向不稳重的小金竟然对他叮嘱了起来,难道他今天真的很反常吗,以前在别人手下工作时,带他的老师也经常把事情都丢给他一个人自己出去喝酒,肯定是他之前对小金太照顾了,斐心柏笑着挂掉电话。
如果小金此刻看到斐心柏的笑容,一定会在刚才的嘱咐上再多加两个感叹号,这真的太不正常了,斐心柏怎么会笑,或者说怎么会这么无缘无故的笑。
笑容严重超标的斐心柏回到客厅,褚天已经将所有碗筷都洗好擦干放在一边了。
【说好等我来的】
他责备又心疼的凑上去将褚天刚擦干的双手抱在自己宽大的掌心。
【蒸蛋呢,我还没吃完】
褚天犹豫再三,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没有把手抽出来。
【我吃了】
他低着头不去看斐心柏的表情。
【挺好吃的,和以前一样】
斐心柏自觉心里有一万根猫毛摇晃而过,搅得他柔软又痒痒,挠也挠不到。
吃掉自己剩下的蛋羹这件事给了他极大的鼓励,他不过脑子的,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褚天
你还,还喜欢我的,对吗】
难以置信,身为律师他竟然结巴了。
褚天一言不发轻轻点头,微小的幅度却在斐心柏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再次托着褚天的下巴和那双一如既往纯净的眼睛对视。
【我也是】
他亲吻上去,这次克制和忍耐不再,席卷而来都是难耐和掠夺,是他独自承受已久的情绪。
很想你。
很担心你。
虽然你看起来过的不太好。
但以后都会好的,因为有我。
斐心柏天然的自信,骨子里的乐观。
短暂分离喘气的空档,他贴着褚天湿润的嘴唇,稍微窘迫又觉当然的问
【我今晚可以留下吗?】
褚天眼底神色微暗,用几不可闻的音量嗯了一声。
斐心柏情热高涨的吻重新落下,褚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听不懂暗示的小孩了,而这也都是他主动诱导下的结果。
可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老房子,有点潮有点霉味的床褥,动作大了就吱吱响,**的场景总是这种破旧的小屋。
斐心柏捋着褚天汗湿头发,过软的发质纵使短刺刺的也不扎手。
他只浅浅的做了一次,最后还是在外面打出来的,一是他和褚天明天都有事情,今天算不得适宜,二是褚天后面实在太紧了,手边也没有润滑的东西,到底不是十几岁热血上头什么都忍不了的毛头孩子,他不舍得生捅硬磨强破开。
看褚天被耗尽力气的样子,以前耳鬓厮磨的小习惯通通主动就位,斐心柏和褚天汗津津的挤在一起腻了一会儿,终于抱着软到没骨头的人去洗澡。
他喜欢被褚天需要的样子。
因为工作的原因吧,褚天其实体力相比以前好了许多,就拿现在来说,虽然后面有点疼,但并不影响他将家里的卫生细致打扫一遍或者跑上两公里。
只是滑稽的,此刻他躺在斐心柏怀里,享受着体贴入微的照顾,甚至在被抱回床上时赶在斐心柏前面假装入睡。
他知道斐心柏想象中或记忆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既然已经决心和斐心柏各取所需,他不吝啬表现成对方期待的样子。
无害,透明,干净。
但,如果你知道看过我在泥水里挣扎的模样,就不会喜欢我了。
褚天在黑暗中睁开幽深的眼睛,起床到阳台抽烟。
光着上身站在夜风里不一会儿就被咬了几个蚊子包,红色火星灭掉又续上,直到听见斐心柏在里面不安分的翻身他才掐灭烟头回到房间。
屋里没有空调,斐心柏出了一脑门汗。
褚天拿过圆形蒲扇,半躺着给斐心柏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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