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心柏家是自建房,除了承重结构外,基本上都是木制装修,阁楼也不例外。
之前斐心柏有跟他讲过这边主要是堆放一些杂物,他想象中可能就和老油画般,阴暗的小屋中破旧的沙发木桌,一边是扳手锯子类的工具,一边是各种成块儿成捆的木头,再配上空气和地面浮动的尘埃颗粒,就是一个阁楼应该有的全部了。
走上来之后看到的与他想象中的样子相差无几,只是沙发替换成一张小小的弹簧床,木头旁边还有一个破洞半瘪的篮球,以及和放工具的纸板箱并排而列的厚厚一摞课本。
走近了还能看到里面还掺着试卷资料书,和奖状的金边。
这样的好学生会喜欢自己,让褚天觉得心虚又骄傲。
斐心柏跟上来,看到他直盯着自己以前用过的书,开口解释
【留给我妹用的】
他走到一边,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随手翻看,又不在意的放回去
【来这边吧,心颜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
斐心柏让褚天到收拾干净的小床上坐下,褚天没有换衣服,不肯往床上坐,被斐心柏用不容拒绝的力量给按了下去。
【我坐着怎么打扫】褚天抬头斐心柏
【你还真要动手啊,我做就行】斐心柏拿起一边墩布,沾水打湿,碎碎念道【时间久了很多木质变形,钉子都突出来了,容易喇到】
褚天觉得自己干坐着不太好,但斐心柏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他划伤了,消毒包扎什么的,又是麻烦。
他晃着脚,看斐心柏半跪擦地,突然想到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上学晚了一年啊?】
斐心柏头也没抬,利索的回答
【当时我妹刚出生不久,家里太忙需要人手,钱也总不够用,就往后推了一年】
他不在意的说
【抬脚】
褚天抬起穿着拖鞋的双脚,斐心柏快速的将他脚下的地面擦干净,洗了墩布继续去擦窗户了。
这在斐心柏心里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没什么好拿出来讲的,但是褚天却默默心疼了,斐心柏总是这样,像一个自带光热的太阳,把好的都留给别人,付出了许多,自己却从来不要求什么。
他踩着松软的拖鞋,想到又快是斐心柏生日了,在法国的时候有看到许多适合做礼物的东西,只是当时正别扭的他都一个都没有买,真是可惜…
【呼,差不多了】
在褚天想礼物的空档,斐心柏把窗框桌面都擦完了。
【窗户就开着透透气,我们先下去吧】
斐心柏把污水倒进水池,墩布也错洗干净后,要去牵褚天的手,却被躲开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
【哦,我忘了是在家里……】
虽说褚天这么做是为他好,但斐心柏还是有些失落。
下楼的时候,他没有再闹褚天。
谢雅秋早早赶着收摊,回了家看到斐心柏斐心颜正教褚天打牌,斐心颜一脸纸条,不会打的褚天脸上却只有零星两个,傻妹妹真的是玩不过她哥啊,三个孩子都穿着睡衣窝在暖炉里,褚天不时还在问心柏该怎么出牌,她看着心里暖洋洋的。
【妈你今天好早】斐心颜的打出一个对儿,头也不抬的说。
谢雅秋绕着把牌看了一圈,心里说斐心颜又要输了
【赶着回来给你们做饭,不然你们靠牌当饱啊】
【我哥会做啊,你来和我们打,让我哥去做饭】
斐心柏老是压她牌,她巴不得把人赶紧送走,说话间,又到她哥出牌
斐心柏悠哉游哉的又给斐心颜压死了
【妈来打你脸上条更多】
斐心颜瘪着嘴,气哼哼的接受现实,家里不管打什么牌都没人玩得过她妈妈,谢雅秋也总说自己要是当初有学上,成绩不会比斐心柏差。
牌局又来了两轮,褚天摸清规则套路后迅速的上手了,脸上的纸条再也没多过。
斐正白下班回家,和谢雅秋一样绕着看了一圈,也没说什么,就在斐心颜头上摸了两下,去厨房给谢雅秋帮忙了
【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斐心颜把牌一摊,气急败坏的去撕自己脸上的条。【待会儿吃饭了!】
刚开始还能勉强赢两局,后面就是单方面被碾压了,他哥自己记牌算牌不说,还教着小天哥哥,她怎么赢嘛!?
输的底朝天的小丫头牌也不洗就冲进厨房,找斐正白撒娇告状去了。
褚天忍不住乐,斐心柏见褚天挺高兴,又是没忍住在被炉下面悄悄捉住了对方的手,褚天被抓了个没防备,想抽是已经抽不出来。
【就一会儿】
他嘴上低声下气,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不饶人,一寸不漏的在褚天的指缝掌心盘剥。
厨房炒菜的烟火声渐熄,门开的瞬间褚天还是用足力气把手抽走,受惊的兔子一样磕巴着抛下一句话就溜了。
【我,我去帮忙,端菜】
斐心柏若有所思的看着褚天奚落而逃的背影。
到了晚上,铺好的两床被子又混在一起,斐心柏搂着褚天没有半分多余的肉的腰腹,两个人勺子般叠在一起,紧密的躺着。
白天忙活闹腾,晚上又收拾行李箱中的衣物用品,好不容易躺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去做多余的事,安安静静享受这片刻放空。
良久过后,久到褚天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斐心柏突然说话
【其实被我爸妈看到也没什么
我们早晚要一起面对】
斐心柏察觉到怀中软软的身体有片刻僵硬,柔软的发丝随摇头的动作在他鼻下摆动,将清爽的气味散发的更为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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