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人再聚首局里。
林玲看了办公室一圈，小声地对问十七：“赵爷呢？”
十七勾了勾手指，林玲把耳朵凑过去，他大声地说：“不在！”
林玲猛地一巴掌拍在十七头上。
胡苏咳了一下让他们别闹，把六个案子的档案都拿出来，“我们现在要尽快搞清楚凶手到底是怎么样把毒物给到受害者的，以及所有受害者之间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联系。”
十七把六个凶案现场照片都铺在了桌上，静静地看着。其他人翻着六个受害者的资料，尝试找出共同点。
看了许久，十七突然问：“林玲，你经常网购吧？”
林玲点点头：“对啊！十七，这年头大部分人都会网购吧？”
十七没有抬头，继续盯着那些照片问：“那，你网购的时候有没有收过什么赠品？”
“有啊，有护肤品小样，有发带、防爆膜什么的，还有糖......”林玲猛地反应过来，“卧槽！那零食是他们的网购赠品？！”
十七指着那一堆凶案现场照片说：“我发现这些现场里，都会有快递纸盒。有些是拆开的，有些是在垃圾桶里。像林玲说的，现在的人天天收快递，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太在意。今天我仔细想了一下，卖家买家之间存在一定的信任感，附赠送的零食大多也不会抗拒的。”
胡苏拿起最新的凶案现场照片，“汪明辉死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刚拆开的快递，里面是一个毛绒兔子。如果毒物是这家毛绒公仔店作为赠品寄出的，那么就能说通为什么前面几个都是女性死者，因为本来这类型产品的大部分购买者都是女性。”
全员像看神一样看着十七，差点没抱着他的大腿哭了起来。
终于有线索了！
林玲迅速地查了下六个人的网购记录，果然，他们都曾经在一家叫做萌妹子玩偶店买过东西。这家店的公仔都是老板亲自设计的，每个月上新一次，一次上三款。而这六个受害人都买了这个月上新的玩偶，只是款式不一样。所有受害者在遇害当天或者前一天都收到了这家店寄来的快递。
这家店的工作室就在本市，员工加老板一共5个人。胡苏他们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上班，看到警察来了一脸懵逼，还以为老板违法经营，吓得脸都白了。
老板肖凡问：“警察同志，这肯定是误会，我们是证件齐全，正经做生意的工作室。”
林玲把死者名单递给肖凡，“你查查，这六个人是不是都在你们这买过东西？”
肖凡立马让旁边一个眼镜小哥查，过了一会小哥点点头，“对，都买了我们这个月的新品。”
肖凡把他们拉到一边，低声小心翼翼地问：“这几个人，是？”
刘澜大大咧咧地说：“死了。”
肖凡吓得腿软：“这这这这这，这跟我们没有关系呀？”
十七看他那样子觉得好笑，“六个人在你们这买过玩偶就死了，你说跟你没关系？”
肖凡都要哭了：“这，巧合啊，纯属巧合啊，我们的玩偶都没有问题的，不可能出人命的，你看我们都已经开卖一年多了......”
胡苏环顾了一下工作室，径自走到那一堆快递前，问：“这快递是谁打包的？”
刚才查名单的眼镜小哥站了起来：“是我，怎么了？”
胡苏随手那起一个快递，拆开了，里面没有零食，什么赠品都没有。
皱了皱眉，又开了一个，还是没有。
十七他们也全过来拆快递，把工作室里的十几个快递都开了，全部都没有赠品。
十七指着快递问：“你们会给买家寄赠品吗？”
肖凡一脸懵逼：“写五十字好评截图给我们看，可以拿5块钱的优惠券，这个算吗？”
林玲翻了个白眼，“实物的赠品，吃的用的小东西。”
眼镜小哥回答：“没有，我们从不送这些的。”
十七和胡苏相互看了一眼。
老板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难道是员工偷偷塞进去的？
难道猜错了，只是巧合？
不，不可能那么巧合，这家店一定和凶手有关系！
要么他们其中一个是凶手。
要么，他们就是替死鬼。
十七学着胡苏板着脸，严肃地说：“你们全部都要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协助调查！”
张维林玲和刘澜把他们带回警局，胡苏和十七中途抽空先去一下十七那狗窝。
那狗窝终于有人愿意租了，不过租的那人说想先和上一个租户聊一下。十七好不容易凑了点时间，急急忙忙地上楼去见那人，让胡苏在楼下车里等一会。
跑上楼，那人和中介已经在等着了，十七抱歉地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啊。”
那人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看着60岁左右，个子和十七差不多高，身材偏削瘦，一套西装穿得很有味道，看起来很有文化的样子。他冲着十七笑了笑：“没关系，你们警察工作忙，我理解的。”
十七伸出了手：“你好，我姓温，温十七。”
那人握了握他的手：“我姓司徒，是个大学教授，他们都叫我，司徒老师。”
楼下胡苏在车里等了一会，有点无聊的他随意看了看旁边的车，眼神落那车的副驾驶上，心里猛的一惊。
隔壁车的副驾驶，放着一只录音笔。
那笔的款式，和十七当年给自己的那只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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