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李霖回神，在电话里交代了张蕤两句，挂掉了电话，“她马上就赶过来，我交代了她把程女士留下的法阵搞了搞，还让她把王挚浩的鸟毛给带过来……程虞？你在听我说话吗？”
机房负责人盯着胜蓝楼的大门，李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有一群小姑娘说说笑笑地从楼里走出来。
她们都穿着席阳一中的校服，席阳一中的校服是本市出了名的好看，都是西服套装。年轻靓丽的姑娘们穿着剪裁得体的衣裳，更显得像娇花一样。她们是三两成群，怀里抱着书、笔记本一类的物品。都在往操场西边的综合楼走。
“哎，同学。那些小同学是要去干什么呀？”李霖又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姑娘。
他朝她微微一笑。那小姑娘就晕乎乎地全盘吐露了：“是去参加外文社的社团活动吧？社团活动室都在综合楼，马上期末考试了，也就只有外文社还在搞活动。”
“蓝颜祸水。”机房负责人瞥了他一眼，“那群人不太对劲。你跟上去看一看，我回研究所把张蕤带过来。”
李霖现在心情还凑合，哼了一声决定不和他计较。摆摆手示意机房负责人有多远滚多远，最好直接滚到对趾点。
机房负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先回研究所。
他走了，李霖就径直往综合楼的方向走。
他的打扮与正所学校格格不入，但在穿过操场的时候却没一个人发觉他的异常。仿佛他压根不存在一样。
仗着普通人看不见自己，他混在学生之间进入了综合楼。又跟着一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坐进了外文社的社团活动室。
外文社的社团活动室是个面积不小的阶梯教室。李霖进去之后坐在了最后一排。
他喜欢这地方，视野开阔，可俯瞰芸芸众生。
而就在他落座的时候，小半个活动室竟然已经被坐满了。
因为有高考这座大山横在学生们头顶，高中生们根本没有业余活动。他们参加的社团基本就是摆设。除却刚刚入社的时候，因为一切都还很新鲜，学生们愿意往社团跑。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学业的愈加繁重。学生们参加社团活动的积极性大幅下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参加社团活动。尤其是到了期末还举办活动的社团，社员能来三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眼前……外文社的社团活动室里，竟然还陆陆续续有人往进走。
看这架势，是要坐满这个阶梯教室。
他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忽而皱了皱眉。
不对劲这半天进来的怎么只有女学生？这学校的男学生呢？
李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席阳一中可不是女校。现在阶梯教室里坐着的，最起码已有一百人了。这么多人都来参加活动，那就是说，这个外文社的活动对学生们的吸引力特别大。但有什么活动能只吸引女学生？而男学生里，连一个对这活动感兴趣的都没有？
虽说席阳一中明令禁止男女学生谈恋爱，但这些学生到底年轻，总有胆大且叛逆，视学校规章制度为无物的。
而且高中学生都在十大几岁这个年龄段，正是风华正好的时候。彼此擦燃了爱情的火花。少年情侣如胶似漆，恨不得长在一起。平时课业压力大，老师家长盯得紧。社团活动这种相对自由的时间，肯定会有不少小情侣出来散散心，亲密一番。
……这也太奇怪了。
李霖抬头看了眼正在点名的社长，那个女孩子戴着副无框眼镜，模样斯斯文文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社长看，对方身上有一丝几不可查的阴气缭绕。那东西很会隐藏气息，若不是他仔细端详了她好久，还真发现不了这安蛛丝马迹。
咚咚咚……
李霖的注意被窗子外面的响动吸引。周围不少人似乎也听到了那动静，望向空无一物的窗外，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李霖朝机房负责人和张蕤招了招手。
机房负责人带着张蕤直接穿过玻璃窗，坐在了李霖旁边的位置上。
“你没事吧？”李霖问张蕤，张蕤坐在他旁边，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没吭声。
李霖玩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抚“那么点小场面就吓成这样，拜托。你是鬼好吧，国产恐怖片都比那猫头鹰吓人。”
“没事了。”张蕤小声道。
她一个信仰了唯物主义十大几年的小姑娘，骤然面对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有点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张蕤刚刚变成鬼，还没完全适应鬼的身份。
说实在的，李霖觉得这小姑娘还懵逼着呢，都没意识到自己死了。
但说归说，其实，他完全没办法对张蕤的恐惧产生共情。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天天和鬼怪打交道了。研究所里有很多惨死的厉鬼和邪术失败所造出来的怪物，它们哪个单拎出来都比那只小猫头鹰来的吓人。
安慰完了张蕤，应当做正事了。李霖转头问机房负责人：“情况怎么样？”
“被关在研究所里了。它应该跑到了‘仪式’也没有办法镇压的地方。估计等回去就被研究所里‘那些东西’给吃了。没必要太担心。”机房负责人随意道。
李霖“哦”了一声，倒是张蕤有点愕然。
他看了她一眼，估计这怂丫头路上没敢问机房负责人，这阵儿在这儿竖着耳朵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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