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很快就停了下来。
江乐意一直盯着牛莉莉，想要看她准备做什么，可是电梯门打开后，一眨眼的功夫，牛莉莉同学就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一阵阴风。
江乐意拔腿就追了出去。
波波头在后面喊：“等等我！”
江乐意走得很快，可是还没看见牛莉莉的身影。
十三楼是用来办公的，一出电梯就是一条幽长的走廊，两侧的办公室门紧闭，越往里面灯光就越黯淡，在最深处是一片漆黑，冷冷的风迎面吹来，就如同深渊在凝视。
“去哪儿了？”
没找到。
牛莉莉同学来了个大变活人哦不……大变活鬼。
可是十三楼总共这么点地方，能去哪里呢？
江乐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进走廊看一看，毕竟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不是很亏？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嗒嗒”的脚步声在一片死寂中格外的突出。
一步、两步……
就在江乐意快要靠近那一片幽深的黑暗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波波头杯弓蛇影，差点就要蹦了起来：“什么什么？”
秦越声走在最后，闲庭兴步，看不出一点紧张。
嗒！
他们是停下来了，可脚步声依旧在继续在走廊回荡着。
江乐意屏住了呼吸，努力去分辨声音来源的地方，环视了一圈后，最终落在了那一片黑暗中。脚步声就是从中传来的，从远到近，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咳、咳！”
两人的耳边响起了重重的咳嗽声。
江乐意心头一紧，一个答案脱口而出：“教导主任！”
只是教导主任明明还在教学楼……
江乐意来不及去思索，听着脚步声近在咫尺，连忙扭开了最近的一扇门就闪身躲了进去。
还好办公室里没有人，也没有鬼。
江乐意实在好奇，贴在了墙壁上，从门缝里悄悄往外看去。
过了几分钟，走廊深处走出来了三个人。
不，准确的说是两个人，还有一个人被他们扛着，生死不知。
被扛着的那个穿着蓝白校服，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地上，通过细细的一条门缝，江乐意对上了她涣散的眼瞳。
——这不就是牛莉莉同学吗？
“咳咳……”门外，教导主任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一边费劲地扛着牛莉莉一边粗着嗓子说，“我说你啊，当个老师连学生都盯不住，眼睛长着干什么的？”
另一个人赫然是数学老师，看起来现在的她脸上还没这么多眼睛，正拖着牛莉莉的肩膀，诚惶诚恐地听着训诫：“主任，我绝对不会再出错了。”
教导主任摇了摇头：“咳咳，算了，闹出这样的事情……我说啊，现在的学生啊心理过于脆弱，学习压力也大，一个不小心想不开去跳楼也是正常的。你觉得呢？”
数学老师连忙点头：“是、是的。”
“行了，先把这个处理完。”
教导主任指了指牛莉莉，就像是在处理一个无用的垃圾一样。
数学老师反应过来了，给教导主任帮了一把手，费劲地拽起了躺在地上的牛莉莉放到窗户前面，再轻轻这么一推，她就像只失去翅膀的小鸟一样落了下去。
教导主任累得直喘气：“以后啊，多长点眼睛，别再看不住学生了。”
数学老师低头：“是、是……”
在“砰”得一声后，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江乐意再一看，教导主任和数学老师也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这么喜欢来大变活人这一套吗？
秦越声在线科普：“这可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些都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他们处于不同的时间线。
江乐意灵光一闪：“这么说，我们可以看看牛莉莉同学到底变成几块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推开门来到窗台，趴了上去伸着脖子往下看。
十三楼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但可以知道的是从这里掉下去肯定死得不是这么好看。
江乐意做好了看见血腥场面的心理准备，可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楼下石砖铺成的地面干净整洁，连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江乐意：“？”
牛莉莉呢？我的牛莉莉，这么大一个牛莉莉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回过头，带了点委屈：“我的牛莉莉不见了。”
波波头不解：“……你的？”
秦越声带了点调笑：“你的？”
江乐意：“咳咳。顺口。”他指了指窗口，“明明教导主任和数学老师把牛莉莉扔下去了，可是，尸体却不见了。”
他分析道：“数学老师明明是凶手之一，她却不知道答案，难道说……牛莉莉根本不是跳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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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App的认可后，江乐意来了精神：“所以说，我们要回答的不是牛莉莉摔成了几块，而是牛莉莉是怎么死的！”
叮咚！
江乐意和波波头的手机响起了二重奏。
数学题的那一行字扭曲了一下，擦掉了后半句话，又浮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问题。
【数学题：高二（4）班的数学课代表牛莉莉身高160m，体重50kg，站在13楼的楼顶，以5m/s的加速度向下坠落，过程中没有任何阻拦物。请问，牛莉莉同学是怎么死的？】
江乐意捏着手机，双眼熠熠发光：“任务提示说，不要答错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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