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你是怕了孙爷的手下来找你麻烦，想拿我们的命往里填。”四人满队里的一个冷哼了一声，反驳道。
“你这句话说得很有意思，你不惹那些npc，他们就不找麻烦了吗？看看你的厨子队友，忘了他的耳朵是怎么没的了？”黄少阴森森笑了一下“我跟你好言好语商量，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念着大家都是人，不愿意撕破脸罢了。要是还是不识好歹……”
黄少起身，往边上走了几步，道：“小常。”
常三闻言，轻轻一脚，把圈椅踢得稀碎。
黄少接着道：“明路暗路，都是不怕你招呼的。”
常三和祝远杀了孙爷，黄少有枪，还在那么危急的时候说服了了老板，普通玩家自认自己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能力做到这些，就连看起来最强的四人整组，也有一个被割掉了耳朵。所以黄少说的话，他们多多少少还是听得进去的。
况且正如黄少所言，哪怕他们乖乖听话，npc也要找借口杀掉他们，本来也不存在手下留情这一说，现在黄少控制了老板，直观来说，他们的确更加安全了。
苏勿青本来就崇拜常三他们，听得热血沸腾，直接喊道：“npc有什么好怕的，我跟你们干！”
其他人虽然没那么激动，也都附和了几声，那四人整组见状，也没再出言挑衅。他们不是不懂黄少说的道理，而是不希望有一组玩家占尽先机，主导整场游戏的节奏。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们夜没办法改变眼下的状况了。
老板很快回来，道：“这个时间茶楼不能休息，我们必须立刻开门，要不然会引起巡逻队的注意。”
巡逻队听力来可能是类似警察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众人赶紧收拾了一下，把发传单的雪深和另一位玩家叫回来，又恢复了营业。
第一个客人进来，是个妖艳的女人，她对着祝远道：“上一份猪心，一壶庐山云雾。”
祝远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清真茶楼，不供应猪类菜品。”
旁边的玩家闻言忍不住笑了几声，那女人虽然听不懂清真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被服务员拒绝了，大怒道：“你敢不听我的话？你不怕我……”
“叫老板是吧？”祝远打断她，吊儿郎当地站着，“实话告诉你，就是老板定的规矩，你不信，我帮你叫。”
“老板，老板，有个丑八怪找你。”
“你！”女人被叫丑八怪，腾得一下站起来，一巴掌要往祝远脸上扇。祝远哪能让她如愿，一把钳住她手腕，捏得她惨叫一声。
老板从后院进来，女人像是见到了救星，道：“老板，这就是你的员工！敢对我动手？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这……老板为难地看了黄少一眼，显然是让他拿主意。
黄少摇摇头，道：“打晕捆到后面，反正多一个不多。”
祝远一掌劈倒女人，撂到地上。老板把她提起来，面露难色，道：“店里不能一直没有客人。”
“客人能做猪吗？”常三突然问道。
老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祝远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是不是曾经丢过工作？”
老板点点头，拉着女人去后厨了。
常三和祝远不再招呼客人，凑到黄少的收银台后坐下说话。其他玩家也没什么意见，毕竟现在招呼客人也就真的是招呼客人，并不算危险。只有四人整组一直在试图偷懒。
“我原本以为，法则游戏的法则是随便定的，现在看来，倒像是我们被投入了一个原本就有的，有着奇怪规则的世界。”祝远顿了一下，道：“我差不多知道第一条第二条法则是什么了。”
“就目前来看，npc们不是系统的化身，而是和我们一样，被系统统治的一部分，所以，他们也不能违背法则。”祝远看着常三恍然大悟的样子，笑了一下，继续道：“这里的人都是爬着走的，所以第一条法则不是不能行走，而是不能用脚走路，违反的话，就会慢慢失去味觉。”
“老板为什么不怕？是系统的优待吗？”常三皱眉，他想起祝远刚才问老板的那个问题，于是摇摇头，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是优待，而是老板因为丢过工作，做过猪，已经没有味觉了。”
“我们常老大就是聪明过人，一点就通，”祝远摸了摸常三的头，“这个世界等级明确，我们目前接触到的一共有三类，最低等的是我们玩家，甚至在他们的眼里不算人，只是猪；高一点的是老板、客人，用老板的话说他们都是下等人；再高一级就是孙爷那样的，所有下等人都对他恭恭敬敬。”
“下等人要怎么成为孙爷那样的贵族还不清楚，但猪和下等人的差别很明显，就是有没有工作。”黄少插了一句，另外两人点头认同。
祝远：“如果说我们和npc生活在同一套规则体系下，那么第二条规则应该就是必须有工作。”
黄少问道：“那不工作的代价呢？就是成为所谓的猪吗？”
祝远却摇了摇头，道：“老板可以从没工作变成有工作，玩家也一样，也就是说暂时成为猪不会有任何确切的代价，只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即使有工作，基本也承担着同样的危险，这不像是系统平时的惩罚方式。如果你运气够好，完全可以做一天猪不被杀死，那结果上看，违反第二条法则就是没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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