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闻言,挑了一下眉,道:“一号房?正对舞台的那个?”
“没错。”中年认趾高气扬地点头,“反正不会亏待了你。”
“长本事了。”常三低声念叨了一句,当先往包房去了。中年人怕他跑了,忙不迭跟在后头,一直跟到包厢门口才放心。
祝远听到敲门声,腾得一下站起来,问黄少:“是不是来了?”
黄少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觉得好笑又神奇,于是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别紧张,原本我还怕是个硬骨头,这种一叫就来的,钱给到了什么都干。”
祝远闻言怒视黄少:“你别胡说,他不是那种人。”
黄少嗤笑一声,道:“得了吧,他不是那种人来这儿干嘛?难道还是看上你了不成?”
黄少说完便转身去开门,没看见祝远认真地点了点头。
黄少开门的一瞬间就是一阵心痛,近距离看这个小戏子,才发现他的样貌极其出色。有道是美人在骨不在皮,油彩能盖住皮相,却盖不住骨像。
“知道怎么做吧?”黄少看到他冷淡的眼神,心里打了个突,这位别真是个硬骨头,进去给祝远个二比零。他伤心事小,自己丢脸事大。
“知道。”常三笑了一下,绕开黄少,径直走了进去。他走到屏风边上顿了一步,一折水袖,换了台步。
祝远一直盯着屏风,看见戏服上的彩色从缝隙滑过,常三款款走出。
凤冠轻晃,水袖微摇,五彩趟绣晃得祝远脑袋发晕。
常三从未见过祝远这副样子,痴痴傻傻愣在那里,有点可爱。他掩唇轻笑,一手扶住祝远肩膀,真的跨坐在他紧绷的双腿上。
“驸马。”
常三故意用了戏腔,柔柔一声唤,百转千回。
美梦突然成真,祝远的脑子像是煮久的白粥糊成一团,还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他僵硬地抬起手扶上常三的腰,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绷到最紧,鼻腔一阵湿热。
“没出息。”常三低低笑了几声,拿指头揩去祝远冒出来的鼻血,“看你惊讶的样子,不像是专门来找我的。”
“咳…最近上火了。”祝远臊得无地自容,他没想到自己能冒出鼻血来,更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么苍白无力欲盖弥彰的解释。只好埋下头,头顶抵着常三的肩膀不起来了。
常三撸了一把他扎手的红毛,道:“你快起来,衣服是茶楼的,弄上血还得赔呢。“
“没再流了。”祝远继续装鸵鸟,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我来这里是为了拿这个,法则游戏的资料。”
“我说远哥,”黄少原本贴在屏风缝上看好戏,闻言震惊地跳出来,不敢相信他令智昏到这个程度,什么都能往外秃噜,“你怎么连这个都跟小戏…常先生说?”
“他是谁?”常三立刻起身,又恢复了冷脸,打量了一下黄少。
“我的朋友,也被拉进了法则游戏,我找他问点情报,也是为了让他帮我找你,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祝远愤恨地磨磨牙,暗骂黄少这个棒槌坏人好事,他也不用脑壳里的浆糊想想,自己怎么可能随便拉个人就聊法则游戏。
“什么?”黄少惊叫一声,他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为了勾搭无名美人,才如此殷勤帮祝远拉皮条。结果小戏子就是无名美人,无名美人就是小戏子,他忙活了半天,什么都落不下:“悠悠苍天,何薄于我!你他妈两个都泡,我他妈去泡谁?”
“别胡说。”祝远紧张地看了常三一眼,隔着油彩实在看不出他生没生气,干脆想办法逗他,顺便堵住黄少乱说话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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