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开导。
“每个人都有她做不到的事，人无完人，你不需要因为别人而否定自己。”叶语涵听得一头雾水，就像当年她一声不响地离开那样，充满了疑惑。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安抚下她的情绪。
“你也不懂。”叶霏菲有一刻晃神，抬头愣愣地仰望着她。“你们都不懂……”
“我也想懂。”叶语涵痴恋地用手捧住了她的脸，俯**子停在她的唇前，无奈地和她对视着。“霏菲，我想做你心里那个可以分享秘密的人。你欠我的秘密，什么时候才能还？”
“……还不是时候。”她垂下眼帘，沉默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看来你还是不信我。”叶语涵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不过很快又调整回了状态。她不在意地抿唇笑了笑，给自己打气。“不过没事，我都等了十三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对不起……”叶霏菲靠在她的胸口，紧紧地攥着她的衣服，缩在她的怀里，像极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孩。
“我不怪你，我们现在该回家了。能自己走吗？”她温柔地为她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
“能，但是我想要你抱着我走。”叶霏菲扣紧了她的腰，生怕她下一秒就要抛弃自己似得。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耍酒疯，对我撒娇吗？”叶语涵闻言染上了笑意，也回抱住她的腰，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巷子。
“随便你。”她埋头小声嘟囔着，摄取她身上令人心安的温暖。
刚才的那辆出租车还停在巷口，见她们出来，立马探出头去招呼。
“妹子！这里。”司机师傅热情地朝她们招手。
叶语涵微微一愣，赶忙扶着她走过去。
“师傅，你还没走啊？”她打开车门，先牵着叶霏菲坐进去。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小姑娘家家的，大晚上到这些鱼龙混杂的地方来。”司机师傅握好方向盘，转头跟她说道。“你说去接个朋友，我就想应该要不了多久，干脆就在这儿等你好了。看你出来我也就放心了。”
“谢谢您了，回刚才来的地方。”叶语涵觉得心里暖暖的，可能是因为叶霏菲倚在自己肩膀上染上的温度，也可能是因为来自这座陌生城市的陌生人的关怀。
“好嘞，抱好你的朋友，坐稳了。”司机师傅憨厚地朝她们一笑，回过头油门一踩开出了这一带。
“这里是哪里……”叶霏菲在车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下了车站在自家小区门口，被凛冽的寒风吹着直打哆嗦。
“霏菲，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握住她的双手，往她的手心里哈气，搓了搓她的手背，直到搓红了不再那么冰冷才松开，牵住她的手引着她跟自己走。
叶霏菲半睁着眼睛，步履蹒跚地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小区里的一家室内泳馆。应该是自她搬进来前就有了的，因为工作的原因却是一次都没来过。她站在陌生的馆内，空旷安静地令人害怕。
叶语涵走过去打开了馆内的所有灯，漆黑的游泳馆一下灯火通明，亮的宛如白天，和窗外的夜色混合在一起，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倾身去调水温，偌大的游泳馆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仔细听还有隐隐约约的回响。
“这里是？”叶霏菲被强烈的灯光闪的一阵头晕，她扶额摇了摇脑袋。
“小区的室内游泳馆。”她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进了更衣室，储物柜里早早准备好了两套泳衣，是她们去浅水湾穿的那套。
叶霏菲懵懵地接过她递过来的暗红色泳衣，视线恍惚地看着她，没有移开的意思。
“霏菲……你转过去一下……我要脱衣服……”叶语涵红了脸，见她还是没反应，又伸出手去轻轻地推了下她。
“平常在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多害羞。”她有些好笑，意识清醒了许多，乖乖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一同褪去身上的衣物。
叶语涵屏住呼吸，迅速地换好了泳衣，趁她不注意，悄悄地侧过头，斜睨着窥视春光。尽管不是第一次看了，还是忍不住地烧红了脸。那细腻的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她的眼前，仿佛在引诱她去触碰。
叶霏菲系好下裙，抬头从储物柜里的一面小镜子对上了她偷看的目光。叶语涵赶忙撇过头去，煞有介事地咳嗽了几声。
她微微红了脸，心里那处柔软被她的爱温暖。挎着的嘴角上扬了几分弧度，思绪逐渐拼凑回笼。
“换好了我们就出去吧。”叶霏菲出声唤醒了那个正躲在角落，留下一个反思的背影的人。
“好。”叶语涵没有从她平淡的口吻中听出一丝生气的意味，这才欣喜地又凑过去，和她并肩沉默着走到了泳池边。
她瞟了身边的人一眼，见她板着脸，毫无戏水的兴趣，只得一个人过去坐在池边，弯下腰去用手舀起清水洒在自己身上。
水温刚刚合适，在秋末的寒夜里给了她身体上的慰藉。而她心灵上的慰藉……
叶语涵偏着头，有意无意地抬一下眸子，观察她的脸色。
“大半晚的拉我来游泳，也只有你这样的小孩子才想的出来。”叶霏菲看着她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样子，眼神渐渐温柔了下来。受了之前不愉快的刺激，说起话来显得有些冲。
论心思缜密谁也比不上叶语涵，她只当她是气还没消，不跟她计较这犯冲的语气。反而想着怎样才能逗她开心，让她把那些烦恼通通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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