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宁亦。”
“我在!”
“吓!”
姜喻被宁亦的突然出声惊了一跳,然后是惊喜与如释重负。
“你终于醒了!”你闭眼的时候,他简直是度秒如年啊!
宁亦急喘了几口气,才有空余看向出声的姜喻。
“连,连先生?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家里?”
啥?!不是吧,千万别告诉他,他脑子里想像过的可能是真的,他真的会骂娘的!!
“你,是这个酒店套间的主人?!”
宁亦点头,理所当然道:
“是啊,哦对了,还有我的未婚妻也在这里,我们十分恩爱,后天,我和她就要正式结为夫妻了,希望连先生你也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姜喻听的越多脸色越僵,还有最后一点,千万别是真的……
“那么,你的未婚妻?”
宁亦站起身,不好意思的一笑。
“琳琳现在不太方便,还请连先生见谅。”
姜喻脸色彻底僵了,好嘛,他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一事儿了。
这悲剧怎么都让他碰上了?!他也快成悲剧了好嘛!!
“唉……咳!宁亦你坐下吧。”
总要说清楚的,不管现在的宁亦是谁,都需要说清楚才能结束这一切。
宁亦一愣。
“连先生?”
“别问了,叫你坐下就坐下!”
姜喻现在烦得很。
“嗯,好吧。”
宁亦坐下,习惯性的去倒茶,然后递给姜喻。
“连先生。”
姜喻看了玻璃杯一会儿,忽然苦笑道:
“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啊,宁亦,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宁亦垂眸思索片刻。
“我应该知道吗?”
怎么办啊,他最受不了这种悲情的场面了。
“你有一个妻子,她的名字叫做唐琳琳,
“某一天晚上,她告诉你她怀孕了,但你那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显得很慌乱,并且还有些神经质,你和她吵了一架,情急中她打碎了玻璃杯,并不幸的被碎玻璃划伤了手,
“唐琳琳没有生气,对于你所做的一切她表示理解,并承诺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答应去看医生,
“你当然不会答应,因为你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进了医院,等待你的会是什么,可是面对唐琳琳,你的抉择又变得举棋不定了,
“如你所言,一个人如果失去了十年的记忆,他会变得无措,害怕,在一个不知道,也不了解的地方生存下去,总会有人指使你或命令你做些什么,
“你是个主观意识很强的人,可惜的是,你和你所认知的价值观,世界观,以及人生观都产生了偏差,致使,在你发现事情脱离你的掌控后,采取了极为可怕的行为举动,
“你,你杀了你最爱的人,用极其残忍的方式,然后笑着离开,在某一天,你想回来的时候,给你映像中已经怀孕的妻子带回了一份礼物,就是那三个奇怪的面具,
“你有一段时间总是混乱而迷茫的,在你看到爱人的尸体时,在你自责害怕恐惧的时候,
“杀人,你忘了,也许你某一天报了警,哭的撕心裂肺,请求那些严正光明的警官带回残忍的凶手,自我欺骗到了极点,你知道了,那才是真相,
“逃避,还有无助,是你最后留在心底的罪恶,我说的对吗?宁先生。”
啊,好想喝水!
宁亦的浅笑,不知何时变成了面无表情,他的手摸索着玻璃杯壁,感受着外界仅有的一点温度。
半晌。
“你说的很对,包括我怎么样舍弃琳琳,又是怎么样装腔作势,虚伪的骗过一个又一个人,我曾经很渴望温暖,却又憎恶外界的打扰,我留在一个很小的房子里,呼吸着只有自己能感受的空气,满足的,安逸的,空白的……痛苦的,不愿承受的,深爱的,另一个他。”
唉~杯具啊……
姜喻摇头叹气,不过现在还没完,还得把那个蠢货揪出来。
你说他想做件好事这么就这么难呢!
“痛苦是你的痛苦,却不是他的,算起来,还是叔侄关系吧?这货纯良的一匹,有点心眼的也不会被你害上。”
宁亦看向姜喻,笑着一点头。
这成佛一般的笑容!先拜一拜再说!
再次睁眼,宁亦的眼神变成了澄澈而温柔的,少了许多的稳重与复杂,看起来倒是顺眼不少。
“你好啊,宁亦同学。”
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比起初见时活泼灵巧不少,好看的如同太阳花一般的笑容,灿烂而明朗。
“你好,太阳花。”
姜喻笑容一僵,太阳花是什么鬼?!
“……咳!我叫姜喻,姜喻的姜,姜喻的喻,给我念清楚了!”
宁亦愣了一下,忽而笑开了。
“你好,姜喻!”
“诶!听话啦。”
姜喻一秒收笑,看了眼乌漆嘛黑的客厅,过去拉开了窗帘。
正午刺眼的阳光瞬间挤走了阴沉沉的灰暗,姜喻正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
终于活过来了!
宁亦则对手上金色的盒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怎么?不喜欢你的盒子吗?”
宁亦:“……”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这是什么?我看它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的,还有一把钥匙。”
宁亦右手拿盒,左手展示钥匙。
姜喻:“……”怎么感觉比他那破盒子高级好多啊?
“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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