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为了迎接即将在燕城召开的全国大会,开春后,市里各级警力都加强了戒备,骆闻舟这个尽职尽责的人民公仆,也自然而然的忙了起来。
费渡也很忙。进入全新的年度,他这个平日里摸鱼划水的挂名老总,也不得不“出台”参加各种公司的会议,外加一些逃不过的对外应酬。
于是,两个人各忙各的,偶尔微信联系也就问一句“吃了吗”“吃什么了”……直到最后,骆闻舟在市局值班不能回家,费渡就一个人躺在床上,例行公事一般地在睡前给对方发一句“晚安”。
所以,费渡没有同骆闻舟说,那场来得过早的春雨之后,他的脚踝有些痛,不过他已经吃了止痛药,所以不碍事;
近日来在酒桌上虽未贪杯,却也没少吃大鱼大肉,营养过剩,胃力不及,难免一通上吐下泻,竟然有点想念师兄熬得白粥了;
倒春寒来了,暖气却走了,夜间凉得紧,一个人睡下终是难安,不知他何时养成了乱踢被子的毛病,少了枕边人的关照,一觉起来后竟有些体热,约莫是倒霉地染上了风寒,翻了半天家里的药箱也没找到合适的药剂,想着也不严重便穿上修身的外套,继续去外面出卖色相了。
然后,憋了一肚子话没说的费渡,终于在急性肠胃炎和感冒的双重摧残之下,晕倒在陆嘉送他回家的车上,再次醒来时,人已躺在医院的特需病房里了。
纵使住了院,费渡也没打算告诉骆闻舟。
告诉了他也只是为对方平添烦恼——骆闻舟忙得前仰后合,他不过是一点小毛病,挂两天水就能出院,没必要惊动正在为人民服务的刑侦队长。
就算告诉了骆闻舟,他也不见得有时间来照看自己……微信都没时间回,人更是快有一个星期没见过面了。
所以,当骆闻舟拖着一身疲惫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费渡并未感到奇怪——正如骆闻舟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打探到一样,他身边也尽是骆闻舟的“眼线”,除了惊喜之外,他更多的还是忧虑——
我好像两天没有洗过澡了,头发也打了绺,身上全是泛苦的药水味,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难看。
万一骆闻舟这素来不知脸面为何物的货色想要与他亲热,用一句“师兄我很脏”来拒绝,会不会被对方误会?
费渡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逗乐了,他冲着缓步向自己走近的骆闻舟打了声招呼——嬉笑地说着“哥,你来了”——可直到人走到面前,他才发现……骆闻舟的状态,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他放下了担忧自己身子不洁不适亲近的心,毫不犹疑地拉过了骆闻舟的手,引到自己干涩的唇边,附上了轻柔的一吻。
然而,灰头土脸的骆闻舟并未多言,也没有多费渡的撩拨做出更多反应,只是静默地站在费渡的病床前,任凭对方把玩着自己的手,直至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费渡抬起头,茫然地问了一句“师兄你怎么了”,他才悠悠地回说:“收拾收拾,我送你回家。”
随后,迷茫在费渡脸上散去,显露出了溢于言表的雀跃——
“好,我们回家。”
3.
回家当晚,骆闻舟为费渡熬好了一大锅的粥,嘱咐他一定要按时吃药之后,便准备返回市局。
走前费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骆闻舟只是敷衍地留了一句“你好好休息”,然后爱怜地揉了一把费渡的脸颊,转而又挨个摸了摸家里两只猫的头顶,最后才步履沉重地走出家门。
之后又是很多天,骆闻舟都没有回家。
费渡身上的病症逐渐褪去,也继续回归到忙碌的工作之中。
但是他会在忙完一切之后,第一时间回到家——家中一天没人,两只猫倒也是习惯了,不过见到人后还是会热切地扑上前——讨一口新鲜的罐头吃。
费渡侍弄好两只猫祖宗,给骆闻舟发去了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却连着数日都只收到“值班不回,你自己锁好门窗”的回复。
于是,费渡点了外卖,靠围观两只互相舔舐毛发的猫下饭,之后看了看书,感到困倦后便去洗漱干净,最后躺在床上,再次给骆闻舟发去了微信,说“我睡了,晚安”,也不等对方回复就关了手机的屏幕,一个人默默地钻进了被子里。
纵使骆闻舟不回家,费渡也可着双人床的一边睡,他夜间偶尔从睡梦中惊醒,翻身睁开蒙昧的双眼,却发现身边依旧没有那个同床多年的枕边人——只有大小两只呼噜声起此彼伏的猫。
这一日亦是如此,不过费渡那条询问骆闻舟是否回家吃饭的消息却是石沉了大海,这才令他慌了神。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不可能永远没有摩擦,但因骆闻舟的工作使然,他们有再大的矛盾也不会用切断联系的方式进行冷战。
于是,费渡在发出消息一个小时后仍未收到骆闻舟回复时,即刻拨通了市局“内线”的电话——郎乔不辱使命,详尽地汇报了骆大队长的状态,连带告了一通对方语气不善、态度不佳的状,最后以关怀费总为何多日不来市局遛弯未果而结束了对话。
经由郎姑娘的提醒,费渡才想起来自己真的是许久未去市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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