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在他身后,一边从胸腔里发出震天响的咳嗽,一边奋力喊道:“背叛,离恨,相杀,生死不如,你会挨个尝个遍。”说完,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那也是囚徒在这人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他死了。”霂白端起茶杯,靠着椅子道:“他犯得可不是一般的罪,他想杀我。”
“老师……知道么?”温长兮犹豫了一下,问道。
霂白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想要掩藏住有些湿润的目光,他回答道:“应该是不知道的吧……人是秘密处置的,没有报道。”
说完他就赶紧低头,用手飞快的抹了一下眼角,装作轻松的模样,笑道:“这下,又让他多了一个恨我的理由。”
温长兮没有说话,目光沉痛而深远。
过了一会儿,霂白走到桌前翻开文件,看了几眼道:“你刚刚的提议,也是军部的建议,让谢帅出来,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他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桌前的温长兮道:“不必担心,我最近会抽空去见一面老师,公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至于小谢……要想个万全之策,瞒过去。”他道。
温长兮将手上的帽子戴上,看着霂白道:“我以为陛下会因为是小谢,所以手下留情,毕竟是老师的孩子,还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霂白闻言,翻文件的手一顿,然后接着若无其事的翻了几页,这才道:“长兮,你错了。霂白会心软会原谅因为那是他的朋友,而皇帝陛下不会,那是他的敌人,他稍有不慎,任何一种残忍的折磨还有死亡会降临到他还有他的支持者的头上。”
温长兮低头想了一两秒,
抬头道:“抱歉,我没有替您想到这一点。”
“当一个人变成了一种象征的时候,他就会慢慢失去许多像人一样的感觉,情绪,会变得如同冰冷的法律,制度一样,只能循规蹈矩,按部就班。”霂白刷刷的签署完几份东西后,合上笔,道。
然后站起来,对温长兮说:“将军,现在我要交给你一份,更加不近人情,甚至对于你来说非常残酷的工作,你必须立刻去执行。”
温长兮立刻在原地站好,严肃的道:“是。”
“我记得老师的女儿一直在进行戒毒治疗对么”霂白道:“你带人把谢小姐的病房挪到老师的囚室旁边,并且嘱咐一声,治疗的力度可以加大一点。”
他起身,走到窗边,慢慢闭上眼睛道:“如果老师不愿意接受我的条件……那就让他听着自己女儿痛苦,备受折磨的声音,看他能忍几天。”
温长兮的站在他身后,目光变了变,最终还是一言不发,行了一个军礼,出去了。
霂白回过头,看着温长兮的背影,背在背后的掌心默默攥紧,他露出一个苦涩的却又无可奈何的笑意,窗外的繁华一览无余,心中的荒芜依旧寸草不生。
有些哀与痛,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明白,在这一点上他确实没有朋友。
“陛下”内侍官来报:“秘书长回来了。”
霂白手指动了动,转身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按铃,道:“让她进来。”
年轻貌美的Beta风尘仆仆的归来,依然妆容精美,无可挑剔,她行了礼道:“陛下。”
霂白点点头,
道:“坐吧。”
秘书长在一边坐下,一手捧过智能机器人送上的茶点。
“在b国玩的好么?我本来打算,你再迟一周回来,可要记你矿工了。”他笑了笑,打趣道。
舒意也跟着笑了,一丝不苟盘起来的长发,显得脸小巧而雅致,她道:“要不是秋栩陛下这么一闹,舒意可早就回来了。”
“在b国有什么收获么?”他问。
舒意想了想,道:“秋栩陛下留我在b国主要是陪他的小侄女治疗,那小孩确实也挺可怜的,打小有自闭症,母亲父亲都不在身边,我和她妈妈长得有点像,恰好以前也接触过相似的病例,所以秋栩陛下就拜托了我。”
“哦”霂白点点头,道:“我知道,还有其他的什么所见所闻么?”
舒意偷偷看了一眼霂白的脸色,有些暗自心惊,看来自己在b国的这段时间,霂白肯定是派了人在她身边的,自己的一举一动定然都是在监视下进行的。
她面色不变,继续道:“平日里都是在医院……只有最后几天快要走的时候,我无意间听见秋栩陛下的哥哥来探望女儿时,给部下说,似乎是他的另外一位兄长出事了。”
霂白手中的笔在指尖来回转动,闻言,停下问:“兄长?难道是秋栩的二哥?”
说完,
他立马连接了通讯仪,对外情部的人道:“过来一趟。”
“看样子……b国应该是出事了。b国一直自诩自己是民主国度,但是依然有像皮斯客和秋家这样的政治家族,秋家根基很深,外面一直传言说,几位兄弟争权夺位,气死了前任统帅后,反目成仇,看样子并非如此,很可能是他们给外界制造的假象,从十八军团覆灭开始,秋家大小事不断,应该是有人要动他们了。”霂白道。
外情部的人,匆匆忙忙的赶来道:“陛下,您不传召,我也本打算立马过来,B国那边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情,他们交通部的一个副部长,在演讲中忽然昏迷不醒,说是有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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