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芋儿扶着他的胳膊,晃着站了起来,他扶着头,眉头紧皱地注视着眼前的惨状,容旭遥抬头去看,不过片刻,地上却是尸骸一片,想来是少主没恢复记忆被吓到了。
容旭遥挡住了糖芋儿的视线,低声咒骂道:“一群疯子。”
糖芋儿推开容旭遥,看着那群鬼面人将这些死尸丢下悬崖,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何要在这里开打了,便于抛尸吗?
这群鬼面人极其训练有素,须臾功夫,他们便将现场清理干净了,然后一声不吭地消失再漆黑的夜色中。
糖芋儿看着这一片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空地,心里有些茫然。
容旭遥安慰他道:“少主,你不用觉得…难过,这群人本就是来杀你的。”
“我没有难过。”糖芋儿目光平静:“我只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谁?他们是谁?你…又是谁?”
容旭遥抱歉道:“对不起少主,我不能说。”
“阿遥。”糖芋儿叫道。
容旭遥愕然抬头:“你…你想起来了?”
糖芋儿不答反问道:“所以,你真的是阿遥?”
容旭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关系很好吧?”糖芋儿无奈地笑了下:“不然,为何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只记得你的名字。”
容旭遥:“……”从小并肩作战,关系怎么会不好?
糖芋儿呼了口气,苦笑道:“有苦衷吗?那我便不问了。”
容旭遥心有不忍,良久才道:“少主,四月份来京口的鉴英大会,到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鉴英大会?糖芋儿默念了一遍,有些耳熟,不过也没有追问,他将手中的弯刀还给容旭遥,猛地想起来似的,惊叫道:“遭了!齐昭!”
“少主放心。”容旭遥神色不自在道:“阿…齐昭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说着,容旭遥还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垛:“他暂时晕了过去。”
糖芋儿关切地看向他:“你们…”
“真是要谢谢容姑娘,哦不对,是容公子了!”
熟悉的声音从草垛后传来,糖芋儿神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向那边:“言砚!”
言砚架着齐昭走了过来,瞥了糖芋儿一眼,然后将齐昭轻轻放下,径直朝容旭遥走来:“我早该想到你身份不简单。”
容旭遥沉默,言砚抬手挡住了容旭遥半张脸,然后道:“是了,我们见过,在糖芋儿还没醒来时。”
容旭遥爽快地承认了:“没错。”
言砚轻笑一声:“容公子,你这不地道吧,利用完我师弟就把他甩了?欺负我们家没人啊。”
“不敢。”容旭遥冷哼道:“是我高攀不上他。”
言砚十分真诚道:“你为何早些没这觉悟?”
容旭遥:“……”
“保重!”容旭遥拍了下糖芋儿的肩膀,飞跃着离开了。
糖芋儿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的背影,旁边传来言砚的讥诮声:“不去追啊?”
“……”糖芋儿回过神,心虚地看向言砚:“你…你不是晕了吗?”
“你可真是出息了。”言砚继续嘲讽道:“我给你麻药是让你防身用的,你拿它来防我,敢问我怎么着你了?”
“你没有晕…那你一直…”
“我一直醒着,并且跟着你。”
糖芋儿更慌乱了,那他打人杀人,言砚全都看见了?他无措地低头,却看见自己衣服上血迹斑斑,就连手上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我…”糖芋儿一时语塞,下意识地将双手背到了身后:“我只是…”自保…
言砚呼了口气,冲糖芋儿招了招手:“过来。”
糖芋儿犹豫了一下,挪了过去,言砚从袖口掏出一条素白的帕子,细心地替糖芋儿擦着脸上的血迹,皱眉道:“看来你身份的确不简单。”
“嗯。”
“嗯什么嗯!你知道个鬼!”言砚气不过,使劲擦着糖芋儿的脸。
糖芋儿缩了下,但还是任言砚使劲擦着,言砚思索道:“你武功是不是厉害了?那记忆有没有恢复?”
糖芋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围过来时,身体不自觉就会相应出招,记忆…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别啊。”言砚收回手,闭着眼睛,似乎是懒得看糖芋儿,口中却刻薄道:“不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那谁的名字吗?”
糖芋儿:“…我就只记得名字。”
“你记得年龄也行!”言砚没好气地将手帕塞进糖芋儿的手里,没好气道:“自己擦!”
糖芋儿:“……”
言砚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齐昭身边,用鞋尖碰了碰齐昭的肩膀:“起来了!回家!”
齐昭没有动,言砚不耐烦道:“人都走了,你装什么装!”
齐昭像是刚醒来似的,扶着言砚的腿坐了起来,用拙劣的演技道:“哎呀!头好晕,咦?你们怎么在这里?”
言砚:“……”
言砚直入主题道:“这就是你与容…那小美人分开的原因?”
齐昭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像人还没走远,我给你叫回来。”言砚说着就大叫道:“容——”
“诶诶!诶!师兄!”齐昭连忙打断他,央求道:“我说,我说嘛,你别吓我,真是的。”
言砚粗声粗气道:“快说!”
齐昭叹气:“说来话长,有苦难言啊…”
说到糖芋儿生辰的那天晚上,言砚带着糖芋儿离开后,容旭遥也带着齐昭回了谪仙阁,两人暧昧时,齐昭发现了容旭遥是个男人的事实,吓得衣服都没穿好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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