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砚探着身子去看糖芋儿手中的碗:“什么啊这是?”
“鸡汤。”糖芋儿递给他:“齐婆婆说失血过多要补一补,不过生病还是得吃清淡些。”
言砚瞧着手中的鸡汤,金黄色的汤面上漂着一层浅浅的油,看着还不错,他随口问道:“齐婆婆做的?”
“我做的。”糖芋儿道。
言砚大跌眼镜,结巴道:“你…你做的?”
“啊。”糖芋儿不自在地抠着手指,道:“她帮了许多忙,我没好意思再麻烦她,不过,我问了她鸡汤的做法,你随便喝点吧,应该会比齐昭做的好。”
言砚犹犹豫豫地举着碗,糖芋儿在一旁隐隐期待地看着他,言砚小心翼翼地抿了口,然后愣住了。
糖芋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比齐昭做的好吧?”
言砚吧砸吧砸了嘴,重新又问了一遍:“真是你做的?”
糖芋儿心里忐忑不安:“不好喝吗?”
“你自己尝了吗?”问完,言砚就后悔了,他仿佛预见了糖芋儿的答案。
“我不爱吃。”
果真如此。
言砚将汤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巴,问道:“还有吗?”
糖芋儿愣了下,回答道:“有。”
“再去帮我盛一碗。”
还要?那就是味道还不错了,糖芋儿心里松了口气。
言砚心道,这小子做饭天赋可以啊!
做饭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儿,油盐酱醋,该放什么就放什么,但有些人就能将饭做得连猪也不吃,比如说齐昭,有些人随手一做就是美味佳肴,比如说糖芋儿!
糖芋儿又给言砚盛了一碗,言砚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糖芋儿怀疑地看着他,有那么好喝吗?
言砚将碗递给他,道:“你尝尝。”
糖芋儿一脸抗拒:“我不想喝。”
“你自己做的。”言砚好笑道:“能毒死你吗?”
言砚笑起来挺好看,糖芋儿神差鬼使地将碗接了过来,敷衍地喝了一口。
言砚问道:“如何?”
糖芋儿品了品味儿,点头道:“比齐昭做得好。”
言砚嗤道:“谁跟他比做得都好吃。”
糖芋儿浅浅地弯了下嘴角,将手里的汤碗递给了言砚,言砚接了过去,低头吹了吹汤面的油,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哎呦我的天哪!什么味儿啊这么香!”齐昭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言砚侧躺在太师椅里,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烙饼,烙饼被精致地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言砚手里拿着副筷子,斯文地夹起一小块品尝着,一脸的满足。
“师兄!”齐昭三蹦两跳地到言砚面前,揉了揉鼻子,满脸谄媚相儿:“你吃什么呢?“
言砚斜了他一眼:“你瞎吗?”
齐昭眼疾手快地抓了一块,烫的他嗷嗷叫,赶紧丢到了嘴里,结果又烫到了嘴巴,齐昭不停地蹦跶着:“唔…好烫…挺好吃的哦。”
言砚使劲推了他一把:“野够了才知道回来!不给吃,滚!”
齐昭非要往言砚身边凑,无赖道:“别嘛,师兄,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干嘛?”说着,又拿了一块饼。
言砚也没真的同他计较,又训斥了他几句,就作罢了,然后,师兄弟两个人愉快地吃着烙饼。
糖芋儿从厨房走了出来,问道:“把面粉都用完吗?”
言砚撑了撑身子看向他:“还有多少?”
齐昭看向厨房的方向,糖芋儿甩了甩满手的面粉,他深蓝色的外衣绑在腰间,上半身只穿了间白色里衣,袖子挽到了臂肘处,齐昭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糖芋儿侧身往厨房里看了一眼:“还够两张饼。”
言砚点点头:“那就都烙了吧。”
糖芋儿“嗯”了一声就重新进厨房了。
等糖芋儿进去后,齐昭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饼,指了指厨房,匪夷所思地问言砚:“这饼…糖芋儿做的?”
言砚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训斥道:“你个没用的东西,做了十几年饭了,还不如人家只做了四五天的!
齐昭不相信,随手抓了块饼子,跑进了厨房,糖芋儿正在低头揉面,听见门口有动静,他抬头,就看见齐昭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
糖芋儿随口道:“你干吗?”
齐昭走近,道:“这饼真是你做的?”
糖芋儿眼睛被碎发扎的难受,就抬手用手背将碎发蹭到一旁,心不在焉道:“不然你做的?”
齐昭压低声音问道:“他又压榨你啊?”
“没有。”糖芋儿专心致志地揉着面:“他受伤了,不能做饭。”
闻言,齐昭嗤笑了一声,道:“是吗?他是被蚂蚁咬了还是被树枝蹭了?”
糖芋儿也被逗笑了,噗嗤一笑,然后摇了摇头,用满是面粉的手比了个长度:“他真受伤了,背上好大个口子。”
“真的假的?”齐昭敛起笑容,怀疑问道。
糖芋儿道:“你自己去看啊。”
齐昭蹿出厨房,问言砚:“师兄,你受伤了?”
言砚满含怨气地看了他一眼:“别人受伤了,师弟们都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你倒好,等师兄好的差不多才回来!”
言砚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还好有糖芋儿。”
齐昭紧张兮兮道:“你怎么受伤的?”
“还能怎么受伤?”言砚一边吃一边回答道:“不还是那拨人呗,幸亏你师兄我足智多谋才得以逃脱!”
齐昭赶紧又给言砚动了动靠垫,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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