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在甄老的注视下过了。
竹清悄悄侧着头往前方望去,然而他看见......
那位深林人不知的前桌友人竟然在看字典!
看了一上午的字典
然而他并不知道前桌的那位的确是手里拿着字典,但他的目光丝毫不在字典上。
是单纯的看字,没有字的意思的看法。
他突然想起考上重点高中的尚魏。想起以前那个还要追在自己身后当小弟的那个人早已经超越自己了。沈林不禁有些后悔。他不明白为什么黑狗会那样突然找上他...对了,是什么时候找上他的
沈林的家庭可谓是幸福美满。也并没有发生过什么过分凄凉的故事。除开小的时候被父母丢在寺院里呆过两个月,后来去玩差点玩脱命。小学的时候也被父母挨过打,初一的时候也幼稚地赌过气...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了
望着所有的事物都会伤感。不禁的流泪。
很遗憾他生错了性别,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哭哭啼啼。
上天不是不公,是他自己没有去做。
自己像是天生缺陷一般的没有勇气。
尚魏大概在重点高中混得风生水起的吧他多得意啊,压过了自己一头。
这样的想法突然冒出来,吓了沈林一大跳。
尚魏是自己的铁子啊。
对啊,帮助过自己的朋友啊。
沈林必须不断板正自己的心态不至于被黑狗带脱轨。
是,他很自私,他懦弱,他蠢,他嫉妒。
所有他厌恶的形象都跑到了自己身上。
他终究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他害怕自己哪天真的就会厌恶起身边的每一个亲密的人。
他害怕被扯开遮住自己丑陋的破布,将自己裸|露于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他才想到掩饰,想到去戴上那一副自己为自己定做的面具。
只有当最后的真相浮出的时候,众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时,自己才算是赢了。
赢了另一个自己。
他不定时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人用黑布遮掩着脸,走里拿着一只破旧的马灯。
微弱的灯芯在飒飒的风中摇曳着,像是悬在空中的自己。
那个人会来接自己。
这是一种隐隐的意识,更像是自己的本能。
他从来没敢抬头看过那双露在黑布外的眼睛。他只感觉--很恐怖。甚至是无力于抬头去直视那双眼睛。
他们并肩走着,身处于溶洞中。一种浸入骨子的冰凉,滴滴答答的地底水从悬挂的钟乳石上掉下来。沈林突然像是被切换了视角,他成了一滴冰凉的水。水在奋力的抓着石头的末端,身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他恐惧地想要逃窜。周围坑坑洼洼的洞穴让他头皮发麻。温室的花朵突然被拿出室外被风吹雨淋,但花朵并不是被吹死,它是死于自己本体对未知的恐惧。
那个戴着黑布面罩的人没有发声,他抱着双手侧立。
但沈林的确是真真实实听见了那个声音,从很深的地洞传来,他像是失了灵的机器,无法分辨声音的来源,无法接收这个声音是怎样的。
他没有聋,但他只感觉周围在缓缓地震动。
"你相信命运论吗"又是这句话。
一句询问的话突然从心底冒起。毫无征兆的像是一股泉水突然冒了出来。
"相信。"他回应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在这个黑深的洞穴里往往复复的来回弹转。
"你最讨厌什么"沈林感觉到自己手快无力了,手臂发麻酸痛,肌肉明显无法继续拉伸下去,一切都到了极限。
"我-自-己"空空荡荡的,沈林陡然感觉这声回答很陌生。但的的确确是从自己喉咙发出的,与之不同的是陌生于,淡然。
和寺院里敲木鱼的方丈那样的淡然。
"好。"这一切很寂静。
他突然松开了手。很轻松的,没有任何的逼迫。
他开始掉落。
因为他成了命运最忠诚的信徒。
只要回答正确,运气值会增加。
但回答错误,则反之。
这就是命运论的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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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迷信迷信各种迷信
竹清:日常偷窥老婆。天啊老婆好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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