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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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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跟他一直以来见到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打工结束、回到租屋的时候,是凌晨一点。他将单车停好,很快奔上楼,打开房门那一瞬间,浓郁略带刺鼻的香味直扑向他。他并没有什么关不关窗的习惯,但是住进这里后,每天早晨出门前他会刻意开着窗。

对窗的女人

然后,他听到身后门关上的声音。-fin.

老旧的大门,真要撬开并不难。内部比外面看起来的还要狭窄,玄关相当幽暗,他站在那里迟疑地听着楼上传来淋浴的声音。矮柜旁两双男鞋,二楼阵阵袭来的异香让他无法思考,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散乱一地的杂物。他想快点见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而这是他初次发现她对他的吸引力如此强大。

也许只有他知道,每天凌晨一点到三点这段时间,那两片雾面玻璃会被悄悄拉开,有时开得大、有时只开出一条缝。他勉强能够看见那扇窗的另一端有位相当漂亮的女性。似乎倚靠着墙坐着、脸上堆满灿烂的笑容,她与他同样看着窗外,他曾假想她是看着他的,但很快打消这个幻想。他最终没有向那个女人打招呼,毕竟他还想再多当一阵子、纯粹的欣赏者。

用力打开门,浓烈的香味往他扑卷而来,甚至呛咳得他一时间难以睁眼。他虚弱地惊叫了一声。

他靠着窗台、喝完最后一口热茶。离开的时候,对面的窗户悄悄关上... ...

楼梯的转角处有一颗灯泡,没有亮。他注意到开关在不远的另一边,却只能摸黑上去,淋浴声和水瓢的碰撞声没有停,希望它能持续久一点。他这么想,却在二楼的入口处绊倒,淋浴的水声停止了,但他无法注意那些。

味道来自对街的房间,他从没见过对面的邻居,前一任住户告诉他,那个人甚少出门,一年四季从早到晚紧闭门户。那边的房东半年前叨念着非进去巡视状况不可,之后也不了了之,多半是房间被弄得太糟,房东不想管了。

接下来几个礼拜,那扇窗没有再打开过,开启房门的瞬间,扑鼻而来的异香却愈加浓郁。他从来无法定义那一种味道,非清新也非甜美,他所能想到的只有『妖异』这个词汇以及女人美得不可方物的笑容。如艺术品般的存在。他看着今天依然紧闭的对窗。握紧双手。

地上仰躺着一个男人,面目已不能辨识,只有极其靠近才能够闻到剧烈的臭味,回过神来,他正用最快的速度往那个靠窗的房间冲去,拒绝思考只想快点见到她。

那个女人肤色苍白,他甚至猜想倘若近看肯定是白里透出青色血管的程度;永远光泽亮丽的发;浓妆艳抹却更显风情的脸蛋。大概因为视角的关系,他只能看见女人的上半身,即使多么好奇、感兴趣,前胸以下的部分依然隐没在白色墙壁的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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