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帝风寒初愈,面色明显不大好,似乎心情也不大好。不过也能理解——虽说北方洪灾已经出了章程,但后续的实施也够费脑筋的。
我爹在看到那份章程的时候,拍着大腿说这章程不论从效率还是从内容来看,都是天衣无缝,堪称完美。我看着之后和我爹意见一致。
据说整个章程几乎由皇帝亲手操刀,内阁负责修改提议,现在已经开始实施。
但在章程完成之际,皇上却因为风寒病倒了。想来也是,那么复杂的一份计划,仅仅三天就拟定完成,此期间皇帝还得批改大臣递上去的折子,积劳成疾也不是不可能。
据我爹说,前天在内阁会议上,皇上说着说着话就倒下了,吓了诸位大臣一跳,之后仅仅休息了一天半又继续工作,不由得让人又钦佩又心疼。
不过敬佩和心疼皇帝也不影响因为领到了月俸而格外飞扬的心情。
我是刑部尚书的次子,我大哥比我大五岁,现在被外派到了杭州去当知府,而我小妹进宫当了妃子。
前些天,我在一家文房看到了一块制作得极其精良的歙砚。想起我那小妹酷爱收藏砚台,遂买下来赠与她。
可惜当时去的时候银子没带够,又担心过几天后那砚台要让别人给买走,刚好东家来查账,我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的玉佩押在了铺子里。
今天发了俸禄,正好去铺子中将债还上,赎回我的玉佩。
想起那位来查账的东家,我不由得心神一荡——那是个文静的窈窕女子,虽然脸上覆着面纱,那双眼睛却让人一见之后就念念不忘。
不过经商的女子着实少见,能经营起那么一家精致典雅的文房,相比是名聪慧而不失雅趣的女子吧。
想到我小妹年纪尚小,就得去宫中蹉跎岁月,我不由得一阵心疼——虽然以她的身份个性,在宫中应当不会被人欺辱,但应该也是很寂寞的吧。
来到了店铺前中,没见到那位东家,我心里不由得稍稍失。
我将银子给了看店的老板,随口问道:“今**们东家没来?”
老板:“我们东家忙得很,哪有空天天来我这小铺子…”
我不由得心生好奇:“成天忙得很?难道她不单单管这一家铺子?”
老板:“当然不止了——我明明把玉佩放在这儿…”
我看着老板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心里忽然感觉一阵不妙。
老板领着那位东家急匆匆地来到了我的面前。东家一身淡青色的朴素长裙,脸上依然挂着面纱。
她眉头微微锁住,对着我勉强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耳朵烧起来了,这细细的火苗就快蔓延到脸上。我有些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她对着我微微一欠身,对着我道:“我在路上听徐老板说了…非常抱歉,我们一定会尽力找到您的玉佩的。”不等我说话,她继续道,“请问您知道您玉佩的大致价格吗…虽然其中寄托的情谊和意义不能以区区钱币衡量,但我等还是想要尽绵薄之力尽力补偿。”
我犹豫道:“那块玉佩是我二叔送我的生辰礼,我也不好去问人家价格…”
老板小声说道:“那是块和田玉,成色上乘,就算是未经打磨的璞玉也能抵得上两块歙砚了。”
东家一面不住道歉,一面打开钱柜,点出一大把银票,轻车熟路地整理成一摞放在一旁,然后进了铺子的小仓库,不多时便拿了两个精致秀气的盒子出来。
她将银票和盒子装进了一个布袋里头,双手递给了我:“希望能够补偿您的损失——当然我们也会尽力找回您的玉佩。”
我拿着布袋,会想起方才银票的面值和数量,不由得觉得这补偿有点太过丰厚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东家对着我再次微微一欠身:“这是我们应当做的,毕竟玉佩是您的生辰礼物,意义非凡。”
她欠身的时候面纱也跟着弯曲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恰巧够我看到她的面庞的轮廓。
她长得真好看。
喜欢和谐后宫,人人有责请大家收藏:(m.zhuiyo.com)和谐后宫,人人有责追哟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