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儿，当日在绣楼上已经断水绝食而死。仙人赐福，使我一个野鬼借尸还魂。往后你不必再来看我，我不喜欢你，我们当个陌生人不要往来。至于你女儿，她现今已然再世为人，听说是个一生喜乐的命，你也不必惦记。”
婠婠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话？说了吧。不过若是想打听你女儿的今生就不必了，我不知道。”
刘婶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灰白了。
她蹒跚走近，哀求说：“你闭上眼。”
婠婠闭上眼。
有人用颤抖的指尖抚摸过她眉眼五官，温热水滴滴在她衣袖上，很快浸透，泛凉。
笼罩着她的是很熟悉的气息，对于月婠婠而言，于她确实有些压抑。她听到了唇齿几度开合，却在长长的叹气中没有了声音。最后刘婶捂着脸转身离去，指缝之间还漏出一点呜咽。
她睁开眼，看着衣袖上和地面上的几滴水印，亦在心中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世人多陷如此，挣脱不得，飞蛾扑火。
这天晚上她觉着长乐会来找她，点了盏灯在院子里等。等到酒至微醺却也不见人。
婠婠撑着头，不解。白日里刘婶身上分明有一丝龙涎香的味道，这香是皇室专用，不是长乐还会是谁？怎么没人来找她呢？
婠婠还走神想了想长乐的反应，是斩妖除鬼，还是用个什么法子控制驱使她？或者长乐还有其它法子，她对奇异之法倒是好奇得紧。
走神无聊，她拿指尖在石桌上轻扣着听些声响，敲得有些发麻了，才忽然有人一跃而下，拉起了她。
“不疼啊？”
“啊？”她眯着眼睛扭头去看，月下跃出来的美人是——丹青啊！
“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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