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生没回答，于是于书楠难过得又要哭了，但他忍住泪水，“那我现在回来了，你不要看别的花好不好，他们都没我好看。”
祝生还是不说话。
于书楠扁扁嘴，“我会画画，会弹琴，唱歌也很好。你不能因为我理科差就看不到我其他好的地方呀。”
“看到的，总能看到，所以知道你有多好。”祝生终于开口，“没有别人，只喜欢你，从来也都只有你。”
午饭在祝生的办公室解决。于书楠吃完后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瞌睡，主区和五区有9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是他原本睡觉的点，整个人困得很。
祝生难得在五点准时下班，众目睽睽下顶着脖子上的牙印，抱着于书楠出了公司。
于书楠买下的那套公寓每天都有人打扫，中午祝生叫阿姨帮忙将冰箱填满，就等着晚上回家做饭。
等到六点多，于书楠从大床上清醒，手里还攒着一条崭新的雪白毛绒毯。他躺在床上放空，先是很小声的喃喃，后来试探着呼唤。
“祝生？”
门口出现熟悉的高大身影，那人走近，弯腰拥抱，于书楠团在他身上，从卧室到餐桌脚不沾地。
他坐在祝生怀里吃饭，和从前一样细细咀嚼，腾不出说话的余地。
他稀里糊涂跑过来，被主区居住权管理处警告，这次顶多留一个月，回去后短期内也不能再来五区，否则就会被自动判入五区区籍。
看见祝生的时候脑子还乱轰轰的，哭完了，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要是再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事，那他也太笨了。于书楠用筷子戳着米粒，越想越委屈，祝生到底是歪打正着还是故意算计的啊，这个男人好可恨啊，自己也好可怜一人啊。
祝生早已吃完，此时手指一搭没一搭的碰着于书楠的侧腰。
“别占我便宜。”于书楠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仿佛刚刚硬要坐在祝生腿上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祝生干脆环住他的腰。于书楠回头看，发现这个沉默的男人，脸上是浅浅的笑。
于书楠吸着鼻子控诉，“你就是故意的。”
祝生亲亲他的眼，于书楠没有躲开。他支起长腿，以臀部为中心后转，换成正对祝生的姿势，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祝生的侧颈。
他喜欢祝生的味道。
室内盈满绽放的香气，馥郁气息纠缠一体。于书楠默默舔舐祝生侧颈上的牙印，嘴唇柔软地移动着，似有若无的触碰如羽毛轻搔。他吻过祝生的眼，咬着他的鼻尖，像一只笨拙的小兽。
水声粼粼，猝雨复至。
深埋的酒酿被缓缓打开，信息素的浓醇几乎具有可触的实感。缺口出现在河岸，最先只有细流汇至，可水道逐渐开阔，滂沱的雨，汹涌的河，声势俱掩盖在幽深的海中，于空旷间不得回响。
祝生只在意远方何时雨至，从不询问归期。
可雨自此经年不停，再不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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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束，明天还有几个小段子就正式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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