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和钟彤一起走到了林茵小区的门口,临近分开,钟彤终于忍不住敲醒池慕:“你刚才怎么能轻易妥协?”
“他们明摆着是要讹你,一个大公司,想澄清绯闻还不容易,你真以为退一步就能解决问题了?”
钟彤算是琢磨出味儿来了,那江家太子爷从一开始就是心怀不轨,一身的纨绔恶习难改,盯上一个猎物就死咬着不放松,非得自己玩够本了才肯放手。
眼下,池慕就是那个被他盯上的猎物,他现在兴趣正浓,肯定舍不得放人离开,还要借着这次绯闻混淆视听,让网上的人都误以为池慕跟他有一腿。
这简直太过分了!
池慕不傻,当然听得出陈慎的弦外之音。
但她表现的很镇定,淡淡地阐述了一个事实:“我和江延已经绝交了,他说了,以后不会再来找我的。”
钟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遭震惊,缓缓睁圆眼睛:“……啊?”
“绝交,什么时候??”
池慕接话:“就在昨天晚上。”
钟彤不敢相信,因为没有江延的授意,那个司机助理怎么可能擅作主张要搅浑水:“你确定?!”
池慕口头顿了一顿,垂睫道:“嗯。”
“不可能,那他应该要跟你撇清关系啊?怎么会容忍你和他继续牵扯不清?”
“他现在的态度,到底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你,还是假的?”
钟彤总觉得事情不对,怀疑是江延故意在套路池慕。
池慕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看来她也不确定江延下一步的举动。
“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可以找办法确认一下。”
钟彤疑惑不解的目光投了过来,充满好奇:“你要怎么确认?”
池慕确认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主动再找一次江延。
这无疑会招至对方的厌恶,因为是池慕主动说要绝交的,结果又出尔反尔。
但对于池慕来说,想办法跟江延彻底划清界限,显然要比被他讨厌这一件事来得重要的多。
更确切地说,她不在乎被讨厌,甚至希望被讨厌。
因为,那样她绝交的目的就达成了。
回到家,池慕打开微信,从联系人一栏按字母检索,找到了江延的名字,点开:
她淡然编辑了一条希望可以尽量澄清关系,并且不想被人误会是他女朋友的信息,随手发送。
信息很长,措辞是一贯的委婉诚恳,让人几乎挑不出刺,但该不让步的地方,池慕半点也没退让,除此之外,她没有多写任何一个不该写的字眼,给人暧昧揣测的空间。
钟彤对池慕的评价其实只猜对了一半。
她对待感情并不算理智,也不算迟钝,只是比寻常人固执了一些。
而她固执,是因为不想再犯下同样的错误,第二次在江延身上栽跟头,到头来又弄得狼狈不堪。
所以从刚遇到江延到现在,无论她做出什么关于他的举动,都显得过犹不及,又丝毫不念昔日情分,处处可见淡陌。
这就足够了。
池慕不傻,她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和江延永远不会是一路人,他一再纠缠自己,只是源于一时的新鲜感,和不甘心被冷漠对待罢了。
她更知道,江延远不是衷情专一的人,也不是过分心软的人,只要他想,只要她再一次回头,他随时都可以毫不留情地再羞辱她一次。
信息发送出去,池慕便没管,先给阿财换了满满一盆新鲜的狗粮,撸了它两下,然后才拿了换洗衣物去卫生间。
洗完澡,池慕倦气未消,反而越发浓厚,便潦草几下吹干头发,懒洋洋地躺到了床上。
阿财是只泰迪犬,因为喂养得当,浑身圆滚滚的,就像一块大号的蓬松奶油,平日里性情属于温顺又黏人的那一种,这会儿也不例外,见主人从卫生间出来,连狗粮都不吃了,屁颠屁颠地就跟到了池慕的卧室。
它乖巧蹲在床边,仰头呜咽了一声,用一双湿漉漉的黑豆眼,委屈地望着池慕,像是在祈求她让自己也上床。
池慕瞥了它一眼,顺其自然地伸手,将它抱到了怀里。
阿财扭扭屁股,调整完姿势,趴在主人怀里便不动了,乍一看就像个会呼吸的毛绒玩具,只剩下一双不时滴溜转动的黑豆眼,瞧着懵懂又无辜,给一张毛蓬蓬的狗脸平添了三分灵性。
池慕从搬到林茵小区开始,就养了阿财,跟它分外亲昵,平日里熬夜画稿子的时候,有它陪伴在身边,也会格外安心许多。
她神情逐渐舒缓,伸手揉了揉它毛蓬蓬的脑袋,不自觉弯了唇。
这时,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淡绿色的标志跃然而上,右侧标注着江延的名字,下方是一段字里行间透着疏离的回应,态度极其冷漠:
我既然答应了不再来找你,就不会食言,更不会在其他方面刻意纠缠,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倒是你,池慕,明明说了绝交不再联系的人是你,现在主动毁约的人也是你,你这是在故意耍我玩儿?
池慕耐心读完每一个字,隐隐感觉到对方略显烦躁的质问口吻,心里很快下了一个确凿的定论。
她随即打下诚恳的回应:抱歉,我只是想再确认一次,我没有耍你。
池慕: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两条信息一发送出来,江延那边立刻弹出了一条,态度咄咄逼人: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池慕沉默了一秒,似是早已下定了决心般,缓缓打上道歉所需的成本:你拉黑我吧,对不起,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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