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一大堆人都围在了我身边。
外面还冷,我被姚萃赶到了屋子里面,炭盆子放在我旁边,羽绒服被脱了一半,只露出一个胳膊。
手背上的血迹看的姚萃眼泪都要流了出来,摸着我胳膊的手还止不住颤抖。
“怎么伤成这样,你还不要你爸去,这胳膊都伤成这样了!”
我这时选择默不吭声地坐在原地,垂着眼看着手上已经结了血了痂的伤口。
不用一两天就能痊愈,更别提我曾经比这伤的更重过,半条腿都断了。
季青娇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干净的棉布和医用酒精。
“姐,你过来,我先给莫莫看一看。”
姚萃站了起来,她人坐在我身边,伸出手试探地在我胳膊上轻轻捏了捏,“是这里疼?”
我点了点头。
她手又向下移动一点,“那这里呢?疼不疼。”
“不疼。”
她面色缓了下来,“应该不是骨折。”
我点头,我原本也只是觉得是扭到了关节,手部脱节了。
她说:“是脱节了,等下让林一深给你弄回去就行。”
“嗯。”
“那我先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她对待我一直很客气,就像学生对待教导主任一样,说着话也温温柔柔,也许是当初我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她对待我比对待周逢青他们疏离而恭敬多了。
就连卿蔚都看出来了,在旁边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倒是不以为意。
垂眼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有些烦恼,这晚上指不定还有事情要办呢,包成这样我怎么拿刀拿棍,就连吃饭都是个烦心事。
看完我的,林一深也被推了过来,脱了衣服,让季青娇好好地看一下,他刚才突然被我拉到在地,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一些小小的擦伤,倒是没有大事。
弄完这些,林一深才站在了我的旁边,在季青娇的指挥下握着我的手腕,动作很是小心翼翼。
“等下,用力就行。”
林一深点了点头,握着我的手腕处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我觉得这个不算大事,毕竟只是脱节,不是受伤流血也不是骨折,脱节甚至不用养伤,只要接上就好,一晚上就恢复原状。
季青娇告诉他怎么做后,林一深握着我的手臂处开始使劲。
我垂着眼帘看着他的动作。
他似乎有些犹豫。
“动作快一点。”
我没忍住出了声。
他愣了一下,耳朵尖有浅浅的一点红色,看的不明显,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话音刚落,他手腕突然一使劲,很果断,我听见了一声骨头咔嚓的声音,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卿蔚凑了上来,“姐,怎么样,好了没?”
我动了动手腕,林一深的手自然地从我的手臂上松开,另一只手放在手臂上感受了一下。
活动自如。
“好了。”
就是手肘处还有些疼,那一部分的尖锐骨头直接砸在了水泥地上,青紫了一大块。
姚萃帮我穿衣服,老汤站在房间外面,又在抽烟,白色的烟气缭绕了他大半张脸,多了些愁苦的意味。
姚萃走出去,直接掐了他嘴里的烟,“孩子都在呢,抽什么烟,要抽出去抽。”
两个人走了出去,准备做晚饭。
季青娇把屋子里面的东西收拾好后,也提着医疗箱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几个小的。
晚饭是炖煮大白菜,放在炉子上热着,用腊肉炒得,十分香。
这场晚饭吃的很安静。
姚萃特意给我找了一个勺子,让我左手拿着吃。
我蹲在老汤的旁边,闻见了他身上浓重的烟味。他真的抽了不少,家里面的几盒烟应该快要消耗完了。
李庆兰稳稳当当地坐在凳子上,笑眯眯地端着一个碗,看着几个小的吃饭,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卿蔚看见忍不住嘀咕一句。
慈祥地像是在看家里猪圈里养的猪一样。
被旁边的周逢青听到,被筷子一端打了一下脑袋瓜,发出哎呦一声。
我蹲在台阶上,前段时间抓来的几只土鸡正在我旁边走来走去,看着我的碗。
它们一个个长的膘肥体壮,可是因为可以下蛋,所以姚萃不准我们吃它。
我盯着在我面前晃悠个不停的母鸡,左手扒拉一口饭塞进嘴里,慢慢咀嚼。
我发自内心深处的认为现在的生活还挺好。
有吃的,睡得好,亲人尚在,还有人和你说话,不至于太过孤单。
虽然偶尔有意外事件发生,但比起我过往经历,我觉得那只是生活中的小插曲,并无很大影响。
吃完饭,姚萃在厨房里面洗碗,她佝偻着被,能看见脊背上的根根骨头,发现我在一旁转悠,甩了甩手上的水,不耐烦地赶我出去。
只有脾气一如既往,甚至更加暴躁了。
我慢悠悠地从屋子里面晃了出去。
天色已经黑了。
今天的天黑地比前几天又早了一些,几只麻雀在空中飞来飞去,最后落在楼房的屋顶上,在瓦片下面可以看见好几个鸟窝。
林一深坐在走廊上,手中拿着那把刀,在帮周逢青片竹片。
杜比砚坐在他的旁边,和卿蔚好奇地摆弄着那个巨大的收音机。
收音机就在不久前又接受到一段消息,说是北京附近的城市都被国家军队清理干净了,每周还会定期发放物资,已经发展成了一个非常大的基地,还成立了实验室专门组织科研人员研究现在流行的欧格拉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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