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咽了咽口水,感觉气氛不对,莫叙身形高大,步步逼近,遮住了大片灯光。
“那个,呃,阁下是哪位?”
莫叙眼中尽是戾气,带着丝丝癫狂的意味。
赵止御正从后面跟了进来,看到莫叙这样,吓了一跳,停在阳台入口。
莫叙低声笑着,声音毫无温度:“我就问你,要不要。”
那人不敢说话,察觉到有问题,站在身边的人,看到走近的莫叙,因为曾经读同一所学校,认出他来。
“你是……你是莫叙!”
莫叙往前走,俩人往后退了一步,高大的身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不用了,不用,我们就开个玩笑,我们对男人没兴趣的!”那人想到了昨天那个说了流言的小痞子被打成重伤的事,紧张得差点滑了一跤。
做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听说他在海外置办了大量产业,没有人愿意触他的霉头。
另外一人结巴道:“对对对,莫二少,我们就开个玩笑……”
莫叙没搭理他们话,只觉得自己的理智有些不受控制,拧眉执着地问:“我就问你,要不要?!”
两人被他这模样吓得没了声。
莫叙突然一变神情,露出笑容,森森白牙显得那么可怖。
“我莫叙刚回国,给各位没有带什么礼物回来,这点小要求还可以满足的。”
不知道从哪儿窜出一个人来,然后眼前一花,蒙住叼烟男人的嘴,几乎是在一息之间,男人被拖入了黑暗。
莫叙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钢笔,在手里翻飞,低低笑起来。
手上拿着酒的男人被莫叙的模样吓个半死,手上的酒杯掉落,在地上砸得稀巴烂,酒味弥漫。
雪越下越大,微弱的灯光下,莫叙修长的身形依靠在栏杆上,像是一幅清冷悲伤的油画。
那摔了酒杯的人根本不敢绕过莫叙,莫叙没理他,但是这个位置,把他堵在栏杆的一个角落。
这十几分钟内,雪从小拇指指甲盖大小变成了大拇指大小,不到一会,就将已经结冰的路面铺了一层。
这个情景,这个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漫天飞舞的雪花和空空荡荡的街道,这个世界很安静,如果一直这么安静该多好。
莫叙恍惚间,回到了上大学刚认识占子然没多久的时候。
一瞬间,他脑内回想起很多画面。
一张冬日暖阳下绽放的笑脸仿佛就在眼前……
……
那时莫叙还是个受人欺负的私生子,没有朋友。
就在那个冬日,迎来了自己第一个朋友。
占子然,坐在自己旁边,
占子然皮子白,这么一笑,明媚灿烂,他说:“那日晚上是我喝多,莫兄莫怪。”
莫叙这时候才记起,在莫家主宅遇到的“登徒子”把他认作女人的,就是占子然。
那日太黑,他没太看清。
莫叙转过头来,黑黝黝的眸子盯着他,轻声说:“不碍事。”
占子然又道:“既然已经是同班同学,放学了顺路一起走?”
莫叙那时候声音还不是现在这么低沉,他说:“我平常不住在莫宅。”
“那你住哪儿?”占子然接着问。
莫叙报出了一个地名,占子然一拍桌子:“这不是巧了,咱们更顺路。”
莫叙怔了一下没说话,占子然却缠着他聊天。
很烦,莫叙只觉得这人好生鼓噪,所以下课后,莫叙绕过众人,独自回家。
可偏偏发生了一件事。
莫叙被人围住了。
莫叙面无表情,这是时常发生的事情,这些人不就是为了羞辱他,他不还嘴也就罢了。
那时候莫叙年纪还小,万万没想到,这帮人还有其他想法。
莫叙在被撩了下巴时,其实还不觉得怎样,可当对方用下流的话不断调笑时,莫叙心中产生了可怕的念头。
指尖触到口袋里的锋利。
那是一把削笔刀。
占子然借给他的。
削笔刀已经攥在手中,莫叙闭上眼,脑海中全然是刀锋刮过脖子血液喷涌的画面。
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不远处的占子然高声:“莫叙!我一顿好找你!”
的亏占子然眼尖,莫叙个子小,被围在中间,很难发现。
“你们在做什么?”占子然眯了眯眼,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欺负他的同桌!
“这不是占少爷,没做什么,我们就找莫叙聊聊,聊聊,是不是?”几人附和,一哄而散。
莫叙靠在墙上,身上衣服乱糟糟,低着头没说话,发丝遮住了一点眼角,将他好看的眸子藏起来。
占子然皱眉,走了过去:“你怎么不等我?”
莫叙冷淡道:“你和他们不是一起吗?”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嘛?你被他们怎么了?抢钱了?”占子然不满,他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莫叙抬头看了占子然一眼,占子然明亮的目光,单纯、纯净。
他慢慢整理自己的衣服,声音淡淡的:“你怎么找到我的?”
占子然那时候说:“你生得这般细皮嫩肉,模样比他人好看一百倍,我一眼就看到了,以后咱们都一起回家。”
说着说着,天突然下起了雪,占子然伸手捉住了一片雪,惊呼:“哇,下大雪了,走,快回家,我想喝热汤。”
莫叙记不住自己当时说什么,他就记得占子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啊,回家。”
占子然笑着,眼角那颗浅浅的痣格外的显眼。
……
“那也是一个冬天啊。”
莫叙撑在到栏杆处,那摔了酒杯的人也不见了,他压根不在意,低头俯瞰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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