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说:“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啊,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张梁说完,便压低声音对我说:“我跟你说,我发现他最近神出鬼没的。”
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来了兴趣,又有一丝担忧掺杂其中,心情复杂,“怎么神出鬼没了?”
“我不知道,”张梁叹气,“他每天都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干些啥,问他他也不说,在宿舍也不怎么说话。”
我想,坏了,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董威这个人我还是很了解的,他就是习惯于自己来解决问题,不想拖累他人,有些事情你要是不说出来的话,能看出来其实他心里其实挺压抑的。
我拿出手机,点开我和他的聊天界面,发现我和他的聊天记录已经是好几天以前了。我之前倒是没发现他的冷漠,听张梁这么一说,我发现他最近聊天还真有些高冷。
我隐隐觉得,这里面跟我有一些关系。
想了想,我还是关闭了屏保。我能说些什么呢?问个好?这难道不尴尬?
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会比较好。
中午,跟林韵杰他们聚餐之后,我便睡了个午觉。傍晚的时候,黄朝晖出去了,其余人都在睡觉。宿舍里很安静,我拿着一本小说翻来翻去,发现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打开电脑,有了写小说的欲望,但是又无从下笔。写了三百来个字,我一来气,全部删除,干脆合上了电脑,趴在桌上沉默了。
宿舍门打开了,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还没抬起头来,便听见黄朝晖的声音响在耳畔:“有人找你。”
我抬起头来,张开眼睛,微弱的灯光中,走进了一个高大的人。
高远。
他来干什么?
微弱的灯光下,他的表情有些朦胧,似乎在笑,我也看不清楚,也许我近视也是一部分原因吧。
“你怎么来了?”
高远面带微笑,也不答话,直接进来坐在我身边李郝的位置上。
“看你发朋友圈,就知道你回学校了,这是给你的。”
“我不饿。”
“这是奶茶……”
我看错了,我以为他给我带了晚餐……现在眼神还真是不好使。
我摸了摸奶茶,发现是热的,这是益禾堂的烤奶。我记得这是最近才在学校里开的吧,还挺火,每次经过都会看见长长的队在排着。我这人是缺乏耐心的,若是门口人很多,我绝不会去浪费那时间去排队。
他排了多长的队?外边还那么冷。
“你喝吧。“我微笑,看着他冻红的手背,“外边冷。”
“给你你就喝,哪那么多废话。”高远有些不耐烦了,“我刚喝过了。”
我没喝过益禾堂的烤奶。第一口时给我的感觉,很甜,热热的,喝进肚子,心肺便温暖了起来。我听闻过身边的女生跟我说起过最近学校西门附近开的益禾堂烤奶的味道,很甜很甜,最好不要放全糖。我看着那包装纸杯上面贴着的标签,发现是全糖。
对我来说,这种甜度,真的还好。
我这人,吃辣最彪悍,吃甜最积极,吃酸也不怂,吃苦能忍受。
张梁还曾经还说我这个人没弱点,口味重。
其实并不是我不想喝,而是这是高远给我的东西。不知为什么,自从上一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对他有些排斥。这好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一般。就好像一个拳头要挥过来时,人们会本能地闪躲一样。
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我本以为去年9月初发生的事情会在我们之间烟消云散。因为我当时忍受伤痛,自疗自愈,自我掩饰,抚摸着自己的伤疤。当有人靠近的时候,我会隐藏自己的伤疤,这好像在掩饰自己的自尊,又好像在掩饰自己的丑陋,遮住自己的羞耻。若有一日阳光曝晒,我会用双手遮住我的脸,任由泪水浸湿我掌纹斑驳的手掌。
这种感觉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
我没说话,而是在等他说话。我以喝奶茶为借口作为我不启口的理由。
氛围有些尴尬,空气有些凝窒。似乎微尘爆炸的声音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太静了,太静了,我能听见窗外的风声呼啸,能听见林韵杰轻微的鼾声,以及我的呼吸声和一口一口吞下温热奶茶的声音。
我只是望着他,一动不动,最后我发现他眼神有些奇怪,便避开了他的目光。就好像火星子溅过来一样,我及时地闪躲开了。
久久地,高远突然说:“跟我出去走走吧。”
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奶茶,艰难地发出奇怪的音节:“好。”
说来也不冷,尽管外边冷风呼啸。周先生照顾我很周到,出门之前千叮呤万嘱咐我多加衣物。因为我最近体质不好,稍稍受冻,就会发病。我也感觉到了生理给我的预示。它就好像埋在我身体里的一双魔手,我稍有不慎,稍有放松警惕,便将我的健康骤收。
我还是跟他走在那湖边。湖边的长椅上偶见有几对情侣在温言而语。冬风呼来,卷动树枝上的叶。最终,那最后一片树叶,也经受不住冷风的肆虐,远远地飘去了。
还是如以前那般,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你还记得这里吗?”
我们到了一张长椅面前,我率先坐下了,他也坐在我身边。
“怎么会不记得。不过,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吗?”
高远突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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